依旧如往,夏兰蝶伴着屋顶的鸟叫醒来,只不过这次醒来在帝焱的怀里,昨天自己早做好准备,取来的水够用上几天。
心情和外面的风光一样,暖暖的日子总是过的很舒心,过得很快,夏兰蝶心里美美的换好干净的衣服,好好的打扮一下,以前每天花在梳妆打扮的时间都需要半柱香,而跟了帝焱却没有好好享受过。
洗去昨晚生火浮在脸上的木灰,梳理有些皱了的青丝长发,虽没有水粉胭脂,可人一般,不施粉黛,素然天成。
帝焱昨晚一夜没睡,听着风,感受着山中的一切,有一种飘飘然然入道的感觉,绝又抓不到进不去,始终在边缘徘徊,直到天亮精神困乏在迷迷糊糊的睡去。
帝焱睡去享受了,又轮到夏兰蝶上岗了,虽然没有两天但是为帝焱修复道力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夏兰蝶也释然了。
又是三个时辰过去,夏兰蝶才收手,依然没有筋脉二次受损让她对自己的工作氛外的满意,这次自己尽量拿捏分寸,收手后没有像先前那样丢脸。
就这样,一天又过去,晚上夏兰蝶累的在帝焱的怀里睡去,而帝焱又醒来枯坐一夜,想着怀里的女人,感受着若有若无的道。
第四天黄昏时分,等夏兰蝶身心疲惫的醒来,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凉意席卷全省,特别的冷。冷在心里。
都已经第四天了。筋脉修复都接近尾声,小男人为何还不醒来,真要看着自己一天天的受苦么。
十里不同天,山里的天气变化最快,早上起来时还是朗朗乾坤,现在只见山边云卷云舒,乌云密布,不时就已经推到了头顶。
山雨欲来风满楼,前人古话诚不欺人,草屋外面山风刮得响,挡在门口的柴火都被掀翻,发出哗啦的一阵响动,屋外唯一的一棵大树树冠被吹得左右摇摆,夏兰蝶有些担心这百年老树能否顶得住,会不会倒下来把自己压死,修真者这样的死法,当真有点不体面。
快要下雨了,夏兰蝶虽然还能有一定的活动能力,但是要为帝焱挡风可是一件难事。
“啪啪啪。”豆大的雨点打在对面的山林里,接着由远到近响到了草屋顶上,不多时密密麻麻的袭来,风声雨声不拘于耳。
这草屋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的,年久失修,又是枯草作顶挡雨,没有几下,屋外大雨屋内小雨,点点的打在两人的身上。
冰冷的凉气席卷全身,就是昨晚领悟一晚上的道累的睡去此时都被这雨滴唤醒,他开始感受周围的一切。
开始的豆大的雨点打在头顶,都能感受得到,慢慢的没有了,只听着呼呼的风声和有些浓重的女子鼻音。原来夏兰蝶把自己的衣服牵开半跪在挡在了帝焱的头顶,他能感受得到。
帝焱感受着这个女人带给自己的点点滴滴,想象的出现在的夏兰蝶是什么姿势,什么样子,这还是那个高傲的寡妇教圣女么,这还是那个自己总防备着又接二两三的调戏自己的北原第一美人么。
帝焱自责,自责到内疚,到心痛,女人的娇气是天生的,是他们对付男人的专利,女人生来让男人用心的疼,而不是为男人遮风挡雨,干着男人本该干的事儿,而现在自己却成为了哪一个男人。
耳力的浓重鼻音,不时的抽气,弱弱的喘息,还有隐隐感觉的上升的体温慢慢向自己靠近,最后倒在了自己潮湿的怀里,帝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夏兰蝶生病了。
生病了,修真者也不列外,夏兰蝶女儿身,这四天来一直劳累不堪,每次收手都是在极度的虚弱睡去,醒来又忙着给帝焱修复,能够撑到现在已经到了极限,更何况一场始料不及的山雨袭来,还要为帝焱遮雨,这一次彻底的将她打垮,再也撑不下去。
冷冷的雨水打在头上,顺着发丝留下,过脸庞湿了全身,冰冷的凉意让他格外清醒,内心的激烈针扎让筋脉又开始破损一小部分,但足以让他痛得龇牙咧嘴。
一阵山风过后,一股从未有过的能量涌入体内,帝焱也不曾熟悉,但这确确实实是他召唤来的。
自然之力,纯粹的自然力量,没有金元素的杀伐,没有木元素的生机,没有火元素的暴.动,没有水元素的丝滑,没有土元素的厚重,这是一种万物的融合,是各种元素的共生体,显得极其平淡,才得称作自然,有自然就有自然之力。
帝焱感到心腹一阵滚动,一股神秘的力量缓缓钻入,没有不适应,没有排斥只有对这种力量的亲切感让帝焱陶醉,却又想起什么来,有些淡淡的熟悉,骤然想起自己为了证天意执意逆天炼鼎的时候,就是这股有些熟悉的力量数十次打破自己的成果,不禁大慌,自认为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定是上天见自己没死又来瞎折腾自己来了。
帝焱下意识的反抗,但是无奈没有丝毫办法,道海里面波涛翻滚,怒吼连连,但是筋脉寸断道力运转不出去每每到破损之处要么轻易就撑坏,要么堵塞道力前进,只能干着急。
这股力量拱着进入道海,帝焱心中大喊这还了得,要是这玩意毁了自己苦心开辟的道海且不是毁了自己的道基,立时控制道力反抗。
道力翻天覆地,在帝焱的内府里,那是自己的天地,属于黄金道力的地盘,道海中央打起千层巨浪,似有上接天下临地的气势,眼目之下是金色的海洋,金色的天下,倒也颇为壮观。
道力斗起,向着入侵而来的自然之力盖去,看样子就是这气势都能将自然之力吓倒,眼看印面打上,顿感伟力无边,自然之力势必要退缩。
意外,出人意料,自然之力没有丝毫的惧意,或者说自然之力没有一点点的反抗,化作一股混色的水流,不费力地轻易洞穿黄金道力铺开的海浪,直入道海中心的漩涡去。
急速的漩涡飞速旋绕,偶有金色浪花凌空飞起,自然之力来势凶猛,速度之快只是眨眼之间,帝焱还不急控住道海中心,自然之力乘虚就一头扎入漩涡之中,随着急速的涡流消失在道海深处。
帝焱心都提到嗓子眼上,道海此时已然暴怒,翻转澎湃,像是激情高涨的蛮兽一般在内府嘶喊,可帝焱最关心的怪力却感觉不到了,没有了。
帝焱从来都没有觉得上天对自己好过,好不容易得到轩辕大帝的传承,却得不到上天的认可,三番五次为难自己,阻碍自己成就传承之路。
生来便带了一辈子的坎坷命,数次大限将至或是刀口舔血,虽能夹处逢生化险为夷,这都是自己命大,或是贱命阎王不收,可谈不上苍天造化,要死不死,要活不活,还不如说是天意弄人。
这次这股几番难为自己的诡异力量进入了自己的道海之内,可恨的是现在感知不到,随时悬在心上,却又不知道这狗屁上天又有何种手段,觉得甚是卑鄙,心中骂娘。
这狂乱的道海异动,帝焱筋脉受损无法全过程的输出狂暴的能量,像个欲.火的男人找不到泄.欲的地方,在道海里翻来覆去的折腾,大不好受,此时骂娘的心都没有了,只想着如何排出这些暴.乱的道力。
筋脉不通畅,既然不能全排出,那就索性排到自己的体内,,只要不在道海之内就行,自己筋脉受损排到血液循环之中,没准还能改造血液,同化血液产出更多的金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