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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白影和黑影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嗜血战士们正看得心驰神往,脸上不禁浮起一丝意犹未的表情。正哀怨的时候,崖上陡然金光闪烁,另一道淡淡的魅影也消失茫茫白云之中。
“是云小姐啊!想不到她的轻功也如此高明!”一名嗜血战士目瞪口呆地叫道。
他身边的同伴一脸不屑地道:“晕,你还真是孤陋寡闻啊!难道你不知道云小姐也是老神仙的嫡传弟子之一吗?”
那名嗜血战士赧然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同伴得意洋洋地道:“嘿嘿,那你就得多请教哥哥我了。知道这座山崖叫什么吗?知道为什么老神仙会住此地吗?还有……你知道吗?”
他一连串地问了十七八个问题,问得那名嗜血战士瞠目结舌,后一脸惭愧地涎着脸道:“哥哥,请您详细指点一下小弟吧!以免我今后再被别人笑成乡巴佬啊!”
同伴听罢只是嘿嘿冷笑,却一言不发。
那名嗜血战士哪还不明白其中奥妙,连忙递上一卷价值昂贵的“祥云”烟草,并且亲手用火石点燃。
同伴狠狠地吸了几口,连声赞叹道:“好烟啊好烟,哥哥我可是很久没抽过‘祥云’烟了。唉,我这个人有个毛病,若是讲故事的时候,烟火断了就容易忘记精彩的段子,而且很可能张冠李戴弄错典故。你看……”
那名嗜血战士暗骂奸商,却不得不忍痛割爱地将整整一袋“祥云”烟草递过去。
同伴欣然地笑纳,顺手就放入怀内贴身处放好,可嘴里却不立刻讲故事,只是拼命地抽烟。
眼看着那卷烟呼呼直冒青烟,转瞬间只剩下一小截烟屁股了,那名嗜血战士终于忍不住催促道:“老兄,你是不是应该讲讲老神仙的故事了?”
同伴终于嗯了一声,恋恋不舍地吸了后一口,然后狠狠地将烧得红红的烟屁股弹入半空。
星火飞溅中,他倏地闪电般窜到一群嗜血战士背后,嚣张跋扈地狂笑道:“哈哈哈哈……你上当了!老子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典故,说这些不过是图谋你那袋‘祥云’烟草而已。嘿嘿,若我知道的话,早就拜老神仙门下了,还用当嗜血战士吗?只有你这个大笨蛋才会相信啊!”
那名嗜血战士闻言愤怒如狂,狠狠扑向人群后的同伴。
岂料同伴再次奇兵突出,他大声喝道:“各位兄弟,哪位愿意仗义援手,事后小弟定然奉送一人一卷‘祥云’烟啊!快帮我拦住那大笨蛋!”
崖下顿时乱做一团,他们熙熙攘攘地打闹着,浑然没有感受到崖上那股沉闷郁结的气氛。
若非亲眼目睹,没有人会相信眼前的这幅奇异的景致是真实的。
雪覆盖崖顶的笋石上,仿佛有万千玉石矗立;桂树间的松萝上挂满雪花,千朵万朵银光灿灿。山巅雪景如玉雕冰砌一般,壮阔中透精美,令人神往。
乱石则呈现出无数的奇形怪状,横梗各条通道上。这些乱石好似坠地已久的陨星,光芒渐灭;又经历风吹雨淋,蚀痕日深。
常人见此美景,早就心旷神怡不能自己了,可三人每前进一步表情就凝重肃穆几分,不但丝毫没被春日雪景所迷惑,反倒如临大敌一般步步为营地向前探而去。
云采菱苦笑道:“师父他老人家连‘星路迷踪’大阵都启动了,不知是迁怒我们几个不争气,准备磨炼我们一番呢,还是因为要练功怕强敌干扰而设?”
段璧古井不波地巡视了一眼跟前七块儿乱石的方位,心中只是默默地计算下一步落脚的方位,却没有回答云采菱的疑问。
倒是走前的白如云,淡淡地接口道:“师妹不必担心,管跟着我的脚印走好了。这‘星路迷踪’大阵还困不住我们。嗯,想来师父倒不是诚心难为人,我知道近他老人家正参悟道宗无上秘法,是非常忌讳外界干扰的,你不要多心!”
“唉!”云采菱幽幽地叹息道:“我倒希望师父狠狠地责罚一顿才好受些,燕丹师弟的死,大部分都是我的责任啊!我真不知道日后九泉之下如何面对他!”
“别说了!”段璧陡然断喝一声,把脸阴沉到了极点,咬牙切齿地道:“都是那个柳轻侯,若让我知道他还恺撒境内,定叫他碎尸万断才解我心头之恨。还有那个阴险毒辣的帕赫萨,我也照样不会轻易放过他!”
云采菱乖乖地闭上了小嘴,生怕再度惹怒这位初恋情人兼二师兄。
从巴尔卡堡一路北行至笑花城,这位名震西陲的黄金龙骑士团的团长大人,简直没碰上过一件顺心如意的事情。
先是数千人的精锐近卫团被黑族黄泉一把火烧个精光,而后想夺取“乾坤五行炉”却屡屡遭受挫折,损兵折将不说,有时候连正敌的面儿都见不到就一败涂地了。这让纵横沙场多年没有败绩的段璧,简直窝囊到了极点。
三人陷入了另一轮无言的沉默里,只顾闷头破解着这座上古遗传下来的“星路迷踪”大阵。不知过了多久,白如云第一个走出了无休无止的幻境,眼前赫然浮现出一幅恍若仙境的美景。
这是一片壮阔而美丽的郊野,极目四望茫茫无际,到处都是红花绿柳、小溪幽径、灌木丛林。曙光从遥远的天际投射到崖顶,云蒸霞蔚、绚烂无比。
水边的春兰花香四溢,繁枝密悠荡荡、低沉悦耳的嗓音,从旷野的四面八方潮水般地涌向白如云。
白如云神色一凛,连忙恭恭敬敬地跪倒地,口中尊称道:“师父万安,徒儿白如云有礼了!”
风师平平淡淡地一笑道:“呵呵,你来的正好!为师正有点事情要你去做呢!”
白如云龙眸亮了起来,喜滋滋地道:“师父有命,徒儿莫不竭全力完成!请您吩咐就是!”
风师哈哈大笑道:“说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想让你帮助轻袖起兵夺回‘亚斯沃郡’。毕竟那是云家世袭的封地,被黑族霸随随便便地霸占是怎都说不过去的事!起码你我都会觉得颜面无光的,对不对?何况我听说黄泉拥有一块儿‘朱雀宝玉’,你不是一直想和朱雀、白虎、玄武一一较量一番吗?机会难得啊!”
白如云一呆道:“轻袖也您这儿吗?”
话音未落,精舍内轻飘飘地跃下一条倩影。她只是简简单单地枝悠地问道:“哦,你们俩也回来啦!燕丹那小子呢,他为什么没和你们一起回来呀?”
云采菱和段璧面面相觑半晌,后者毅然地抬头答道:“对不起师父,是段璧没照顾好燕师弟,他……他已经被柳轻侯害死了!徒儿罪该万死!”
“砰!”他言罢一个头重重地磕石地上,顿时额头鲜血飞溅,可是段璧不但没有丝毫擦拭的动作,反倒就那么直挺挺地俯颈跪趴那里纹丝不动。
风轻袖骇然欲绝地瞅着云采菱,见她哀怨地点头,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痛不欲生。
诸位弟子中以燕丹年龄幼,嘴巴也是甜,尤其当大家痛苦郁闷的时候,他总能做出很多夸张搞笑的事情让大家开心,是风师门下名副其实的开心果,从上到下无人不打从心眼里喜欢这名小师弟。哪管燕丹武功排名末,却丝毫无减于众人对他的宠爱。哪曾想今日突闻噩耗……
四人齐刷刷地跪伏原地,战战兢兢地等待着风师的严厉的训斥。岂料等待了许久,风师却像睡着了似的没有半点声息发出。
白如云用狐疑的目光望了一眼风轻袖,后者肯定地点了点头,示意刚刚跳出“春秋小筑”的时候,师父确实还待里面没有离开过。四人唯有耐心地等待着恩师的命令,管是那么地枯燥无味,可风师发布看法之前,一贯不允许任何人擅自行动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春秋小筑”里的风师像是死去一般沉默着。直到四人终于按捺不住满腹疑窦,准备亲自爬上去看个究竟的时候,风师终于说话了。
“我知道柳轻侯现哪里!”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句话像一枚突然引爆的炸弹,将四名昏昏欲睡的弟子惊得一愣一愣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其中失礼的莫过于段璧,他脱口质问道:“你说什么?”这耸人听闻的好消息,使他甚至忘记了使用敬语。
吃罢丰盛的午餐,我悠闲地坐椅子上品茗,脑海里回味着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心情颇为悠然自得。
这一刻,是我离奇地漂流到恺撒境内后,放松惬意的时光。没有争权夺利,也没有勾心斗角,一切都可放心地交给滴水不漏的欧阳紫龙去处理。
金狼族集体叛乱的消息虽然带给我不小的冲击,但是由于我方洞察先机,早早地布置了天罗地网,将来造成的伤害也肯定是微不足道的,所以我并不担心。
现我唯一需要考虑的是,怎样快联系高唐府的卡尔;麦哲伦,让哈;路西法腹背受敌且全军覆没。
想到这儿,我不禁喃喃地自语道:“奇怪!既然哈;路西法胆敢兵临‘长鲸’要塞城下,他就早该想到有一天会腹背受敌。可是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那又是为什么呢?是因为自信短期内就可攻克‘长鲸’要塞呢,还是另有妙计拖住高唐府的兵马?难道……他还信任着‘七海盗盟’?”
一瞬间,我惊喜交加地从座椅上蹦起来,差点撞翻了身旁的茶几。
一直以来,我的潜意识里都将轩辕天之痕的“七海盗盟”当作了敌人,此刻蓦然想起那已是我私属的武装力量,不由得欣喜若狂。
现我恨不得插翅飞回南疆,亲率大军给予哈;路西法致命一击。可惜愿望虽好,想要达成这个目标却至少得半个月之后,那还得是一切顺顺利利,路上不再发生其他意外才行。
我正打着如意算盘,脑域蓦然升起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好像被人肆无忌惮地窥伺着身体。那纯粹是一种精神感应,若非我臻至“真如”境界誓必无法察觉对方的存。
“吱呀!”欧阳紫龙推门而入,看见我直挺挺地站原地纹丝不动,用狐疑的眼神瞅了我一眼,就要走过来。
我吓得魂飞天外,想也不想立即模拟出一道精神屏障封锁住他的气息,同时焦急地传递出一股意识流道:“别动,有人侦测我们!”
欧阳紫龙闻言止步,石化般一动不动地凝固那里。他虽然不太明白我说的状况,但是却清楚地知道事态非常严重,不然我绝对不会那么急迫地下命令的。
我谨慎地缠上那缕精神能,小心翼翼地沿原路反侦测回去。我的动作轻柔而舒缓,相信哪怕对手是苏小桥、白如云的级数也休想能够察觉到我的存。
岂料结果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我刚刚搭上那缕精神能,它就触电般倏地缩了回去,继而一股庞大无匹的精神浪潮,铺天盖地般倾轧而来。那股来势恐怖到了极点,恍若高逾万丈的滔天巨浪想要吞噬一悠地问道:“他来帝国做什么?”
副官谨慎地压低声音道:“根据可靠线人密报,说他来帝都是受到了‘天尊’阁下的亲自邀请,商讨我国和‘七海盗盟’目前有关合作方面的事宜。因为哈;路西法元帅阁下现的处境进退两难,可高唐方面却迟迟没有任何动作!尊贵的摄政王阁下对此非常恼火,只好请‘天尊’阁下代为表示强烈的抗议,并且督促对方快做出……”
段璧幸灾乐祸地冷笑道:“嘿嘿,归根结底其实就是一句话。思;路西法阁下要轩辕天之痕对南疆战事给个交待,可偏偏又害怕他恼羞成怒后,倚仗无人能敌的刀法威胁他的生命安全,所以后只好请动‘天尊’她老人家居中递话儿罢了。毕竟他们两位并列为深蓝大陆的三大宗师,谁也不怕谁啊!”
副官闻言一脸干笑地道:“咳……这个……是……可能是吧!”
段璧蓦地一皱眉头,岔开话题问道:“哦,对了,我听说轩辕天之痕和柳轻侯拼得两败俱伤,探子对‘海神’的健康状况的评价又是如何呢?”
副官连忙答道:“对不起,团长阁下!由于是秘密的私人会见,而且地点安排秘不可测的‘天尊宫’,所以根本没有任何人得以窥伺到两位大宗师的真面目。”
段璧本来就没抱多大希望,听罢淡淡地点点头道:“嗯,想来轩辕天之痕也只是受了一点点轻伤罢了,不然高唐距离帝都迢迢万里,他定然不会欣然前来相会的。”
副官不敢随便答话,垂手肃穆地坐段璧半步后骏马上,默默地等待着主子的问询。但是段璧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后,只是静静地骑马上,再没有任何问题咨询了。
恺撒帝国数以千计的精锐战士“虎视眈眈”的目送下,“海神号”开足马力浩浩荡荡地驶向运河东端的入海口“亚吉鲁格港”。
段璧万万想不到,他恨不得剥皮抽筋的大敌柳轻侯,现正舒舒服服地躲“海神号”的头等舱内,肆无忌惮地嗤笑着燕憔悴、风师、以及所有准备擒拿他的敌人们。
这一刻,是深蓝大陆历史上具纪念性的瞬间。
因为柳轻侯终于脱离了被恺撒帝国追捕的丧家之犬般的厄运,重开始了睥睨天下的无敌霸主生涯。这一次,他将争取的再非是南疆一域。当他重掌百万兵权击溃强敌哈;路西法的时候,铁蹄下蹂躏的将是整座深蓝大陆。
“吱呀呀……蓬!”货箱的盖子被缓缓抬起,然后一把翻开。当它重重地跌落舱板上的时候发出了一记沉闷结实的巨响。
眼前豁然开朗,明媚无比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射身上,我不禁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切和温馨。对于一名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渡过了不知多长时间的人来说,光明确实是一件奢侈的礼物了。
莫琼瑶笑吟吟地瞅着我,一双清澈如水的凤眸里洋溢着绵绵无的柔情蜜意。
我阳光灿烂地微笑道:“呵呵,想不到那建造‘狙击地堡’用的金属,真的可以隔断任何人精神扫描。现哪怕风师和燕憔悴想破脑袋,也休想猜出我是怎么混出帝都重重封锁的。嘿嘿,看来任何事物都有弱点,没有绝对战无不胜的利器。”
我正说得兴起,莫琼瑶却陡然露出一抹哀怨的眼神,幽幽地道:“轻侯,这七天七夜你让人家担足了心事呢!你……安然无恙吗?”
我温柔地托起她尖尖的下巴,凝视着她美丽无暇的凤眸,深情地道:“瑶瑶放心吧,我这几天过得很好!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你陪伴身边,只能忍受着那种度日如年的滋味。啊,我快想死你了!”说着就张臂抱向她盈盈一握的蛮腰。
莫琼瑶鬼魅般地一闪倏地横移开三步,蓦然花枝乱颤地娇笑道:“哎呀,你这个脏鬼七天七夜都没洗澡了还想要抱人家!咯咯,快滚去洗干净再来吧!不然今晚休想人家肯理你!”
我疑惑地嗅了嗅衣袖,遂满不乎地道:“我觉得味道还不错啊!”
“啊!”莫琼瑶惨叫了一声,手扶额头做出快要晕倒的妩媚动人的娇态,道:“你……你快去洗呀!人家都快被你熏得晕过去了。”
我无奈地点头道:“好的,好的,我去洗,我马上去洗还不成吗?不过……”
莫琼瑶袅袅婷婷地走过来,疑惑地问道:“不过什么……告诉你休想可以逃避洗澡哦!”
我苦笑道:“唉,你让哥哥我去洗澡,总得告诉洗漱室哪里吧?这艘‘海神号’房间何止千百,难道要我光天化日下挨门挨户去推开看看有没有澡盆吗?”
莫琼瑶可爱地皱着琼鼻,娇笑道:“咯咯,原来如此!洗漱室就……”
她话音未落,我早已闪电般地将她捞起横抱怀里,哈哈大笑道:“我是天生的路痴,还是有劳郡主大人亲自指点路径才好!嘿嘿,好是能够陪伴小人共浴,那我就快活似神仙喽!”
莫琼瑶低低地惊呼一声,娇羞无限地不依道:“快放我下来呀,外面还有很多守卫呢!大白天的若让别人看到咱们这副亲热的模样,人家一点面子都没有了,今后还怎么统率七海盗盟的兄弟们啊?”
我绷着面孔故意凶巴巴地道:“嘿嘿,我刚刚被你嫌这嫌那简直伤透了心,定要就这样抱你出去给别人看看,来平衡平衡自己饱受创伤的心灵。除非你立即做出相应的补偿,不然休想为夫放你一马!”
莫琼瑶媚态横生地白了我一眼,遂蜻蜓点水般轻轻地我脸颊上啄了一下。
她幽怨地道:“你现满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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