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南国,三河九郡十八州,偌大的千里之境,江山社稷岌岌可危。
帝都城上,笼罩着的那层阴霾之色,绵延数十城,在帝国最后一线的幕原北关隘,短兵相接,戈矛相向,城外的那一幕似乎只是在荧屏上掠过一般。透过历史这块明镜,人们很难看得清楚那遗留下来的足迹。
血泪长河,风起云涌,雪后的一群乌鸦低飞过城池,朝战场齐齐飞去。放眼眺望,除了洋洋洒洒的雪花之外,就只剩下一片狼籍了。
白皑皑的霜雪之上,触目心惊,殷红的血迹如桃花朵朵,遍地开放。过不多时,脚步声渐行渐近,宋玉已将白铠将士带回城中,面见卡尔烁司,花折扇提醒了一下白铠小将,道:“小将军,还不拜见圣上。”
歃血青刀还紧紧地握在白铠将士的手中,冰冷的寒光中透着点点血腥味,天气虽是极冷,但刀锋上的那丝丝血迹竟然还未冻结,鲜血如断了线的珠子沿着刀锋一颗一颗地滴落在冰冷的城池之上。
卡尔烁司亲临观战,一副病态近似好转了不少,当下龙颜大悦,道:“花爱卿,这些凡夫俗节就免了,贼人已被我军大败,仓惶逃走,溃不成军,朕甚感欣慰,此次大战着实令我朝文武百官振奋不已,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扬我国威啊!”
满朝文武啧啧称赞,喧哗不已,场面顿时热闹非凡,卡尔烁司道:“小兄弟,你隶属何人麾下?朕为何从未见过你,你单枪匹马力挫风火九姓大军,功劳卓著,你需要何种奖赏,尽管说来,朕准奏。”
白铠将士威风凛凛地站在百官之中,卓尔不群,那傲然挺立的身姿简直就是楚峰修竹,一股阳刚之气顿时弥漫周身,他稍稍收起兵刃,回道:“皇上,我乃圣母帝国一介子民,对加官进爵并不感兴趣。”
卡尔烁司未及回话,却听白铠将士道:“当今天下四分五裂,江山正处于存亡之秋,外敌几度侵扰,天下苍生,满目萧然,我泱泱大国,怎料要万劫不复。”
白铠小将又道:“我国州郡的大部分城池已被风火连城攻陷,举兵北上,剑指都城,国将不国,身为圣母帝国之子民,我岂能坐视观之。”
“小将军视天下安危为己任已是豪气干云,当之为满朝文武之楷模。”花折扇是个见风使舵的人,刚称赞完,又急于求证白铠小将的身份,问道,“不知小将军祖上姓甚名谁,你手中的歃血青刀又是从何得来,要知道这柄宝刀可是当年青帝赠于……”
基于歃血青刀的历史渊源,宋玉知道的也不少,当即道:“这歃血青刀是反隆族血役星球大战前期青帝赠予名剑山庄乾振卫乾老庄主的,人在刀在,则后变成了乾老庄主的专用配刀。”
“说得没错,看来诸位大人对这把宝刀并不陌生。”话语被人接过,铠甲将士观摩了一番手中的兵刃,道,“老庄主凭借这柄宝刀东征西讨,历时五年,终于平定了国内各诸侯争雄,眼看就可以换得天下的长治久安。”
视野之广,众臣也想听听白铠小将的高见,竖起耳朵,听他道:“却不想,另一股更为强大的旋风纷至沓来,老庄主最后猝死京郊,歃血一度也跟着老庄主的辞世隐没江湖十数年,几经辗转,才转入我手。”
隐匿多年,歃血青刀再现江湖,青光爆敛,紫气流舞,刀气横生,据说此刀特有灵性,非一般人可用。
若能使得,征战四方,可谓是人中蛟龙刀中霸圣,朝里朝外有多少剑侠刀客无不期梦多时,却不曾有缘与歃血结为盟伴,秋点沙场。
天地江湖,九州方圆,盛传着这样一句谚语:“灵刀现,歃血出,万象平。”
宝刀重出,意味着天下和平,众人见白铠小将手握宝刀,既喜且忧。忧的是,家破人亡与妻离子散在边关时有发生,喜则为,四海百姓正等着这一刻的到来,风火组早有鲸吞圣母之意,不知国家何时才能安定?
花折扇上前,问道:“小将军知其原委,却又不要任何封赏,何意?莫不是想让圣上提你一官半职?”
花折扇的无意问话,却深深的落入了卡尔烁司的耳里,卡尔烁司暗道:“是该是封赏提拔的时候了。”一丝难以琢磨的笑意刚刚浮起,又在唇角间消失不见。
白铠小将正气凛然道:“奖赏、权势与利益,不过是身外浮云,拥不拥有何需介意,富国强兵,在于治国与谋略。”
视线投向花折扇,白铠将士道:“花大人,汝等假借法术,一意姑纵,敌人自然胆大妄为,无恶不做。近些年日,风火大军搜刮民脂民膏不说,还屠害我国忠良,若不多少豪侠贤大夫也不会溜走,远奔他国。豺狼横行,又该是谁的错?”
“大胆,你不过一军旅小卒,知道身前是何许人吗?”沉闷声响起,泽度跨步而出,“觐见当今圣上,你不仅不跪拜天子,还忤逆天子。”
铠甲小将闻声望去,却见一位中年男子信步走出人群,朝服被寒风吹起,不显苍老,想来这便是圣母帝国的丞相了,中年男子满脸怒容走了过来,道:“立了个战功就口无遮拦,满嘴胡话,还不退下去?”
两名军士前来正要将铠甲小将带走,卡尔烁司道:“且慢。”
两位军士应诺一声,急急退立一侧,泽度深知皇上龙体欠安,不宜大动肝火,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卡尔烁司龙颜平静,两眼充满好奇,细细地打量着那白铠小将,泽度发话道:“皇上,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