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尺将几人带回军中,道:“看看后面到来的兵马,每一人都是为了诛贼而来的,走,随我上前看看。”
耿、程、域、荣、括五人翻身上马,与秘尺一同来到红衣男子和雪绒少女跟前,雪花不住洋洋洒洒,少女扑闪着一双水灵灵的双眼依附在红衣男子的身边,纤长的睫毛轻轻眨了眨,视线温柔地落在红衣男子递给她的寒鸦的身上。
如葱玉的手指柔柔地抚摸着抱在怀中的寒鸦,眼中流露出来的温情,尽是怜悯和同情之色。蜷缩在少女怀中的那只寒鸦似乎像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不加束缚竟然也不飞走,极为温和地任由少女轻轻地抚摸,不卑不亢。
众人看得有些惊奇,秘尺打量了一会儿那风流倜傥的红衣男子,继而看了自己左右的兄弟五人一眼,右腿一抬,顺手在马鞍上稍稍用力,脱离胯下战马。
迈向前,开口赞道:“这位公子,小生秘尺和几位兄弟见过公子。瞧你气度不凡,一身英气,乃富贵之相,却好生使得如此神俊的箭法,令我等大为观之,佩服,佩服。”
跟随下马的几人,面对一娇滴滴美女,几人的眼睛都差点瞪直了,心胸火热,程方也开口赞道:“小姐端庄秀丽,温柔婉约,天生拥有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燕之容,宛如天人,你的美,足以羡煞四海闺丽、八荒佳人,简直就是仙女下凡。”
受人嘉奖,紫衣少女心里美滋滋的,埋首浅笑,轻轻地攥住红衣男子的衣袖,离合相附,这一幕,着实温婉可人,红衣男子在她耳畔低声道:“欢颜以就,顾盼生辉,我自尤怜。”
最后四个字被红衣男子说得极具杀伤力,紫衣少女差点当场拜倒,将头埋得更低,香腮绯红,责难道:“瞧你,就是满口白花花,当着这么多人,令人家……”心跳如鹿,言语转变,将话摆正道,“你,还不给几位公子回礼?”说着,用胳膊肘拐了拐红衣男子。
红衣男子回过神来,听人介绍,秘尺这名字红衣男子再熟悉不过了,只是没有见过庐山真面目。
闻言,红衣男子扫望了一番其余五人,细细打量下来,个个英姿飒爽,勇武不凡,今日一见,自当痛快,唇角一斜,笑道:“原来是简感城六君子,失敬,失敬。”旋即对身边的少女道,“小诺诺,见过六位公子吧?”
雪绒少女微微欠身,笑靥如花,轻声道:“见过六位公子。”羞涩被甩开,当即问红衣男子,道,“哎,我问你哦,不如我们把大鸟养了吧?我看它挺可怜的,带回酒苑供它吃住,等它伤好了,再让它重回自然,翱翔于天。看看你,下手那么重,也不会轻点。”
“拜托,那是它自己掉下来的好不好?养它?我养它,那你养我啊?”红衣男子一脸无辜道。雪绒少女斜了他一眼,嗔道,“说什么呢了你,无聊,不理你了。”低头照看着怀中受伤的寒鸦,轻声道,“大鸟,你受伤了,别害怕,我会照顾好你的,再也不让他伤害你了。”
当真怪奇,既射鸟又心疼鸟的,六君子听完哈哈大笑,域明瑞道:“公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箭术虽然高超,但射鸟射得不轻啊!令小姐心疼不已啊!”
雪绒少女面色羞红,娇声道:“谁心疼了?对他,我才不呢!”嬉笑声中,大家一见如故,程方对域明瑞道,“六弟无权放话,你更厉害,绝命冷箭,看看你射的那几只,每一只都是一命呜呼,相对于你,公子已经够轻的了,至少小姐还能承受。”
雪绒少女羞涩难当,言道:“哎!我说六位公子,一见面你们胳膊肘使劲往外拐,我说他有什么好,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帮我一把,还取笑我。”
秘尺问道:“你们笑了吗?谁笑了。”另外五人一致道,“有吗?我可没笑。要笑也只有公子一人而已,瞧他情场得意,能不笑吗?白天笑完晚上还要乐呵呢!小姐,你可要当心了啊!别被他给吃了,公子有一招叫无敌爪什么什么手的,可厉害了。”这句话撂出,又是一阵狂笑。
“算了,你们都一个样,就知道欺负我,我不理你们了。”抱着寒鸦,撑着油脂伞,走了一段路程,回头,问道,“你们不进城吗?”红衣男子道,“六位兄台,走,先进城再说。”
缘份真的很奇怪,可以将原本素未谋面的几人一下子变得惺惺相惜。
弋阳集结,众人仿佛也因这次出行寻找到了新的人生定位,雪绒少女和红衣男子眼眸相对,唇角弯起,微微一笑,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