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寒风,吹得天地苍白。
万物吹雪,视线触及之处,风雪连连,冰冷刺骨的霜雪铺天盖地席卷而下,两部人马在通往简感的新祺路上急急相遇,风火连城坐直身子,马靴踩的脚蹬咯咯作响。
自锡马赤锋诸国联盟以来,剑拔弩张已经习以为常了,战马长嘶一声,三千甲士高度警惕,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新祺地势低洼,又极为险峻,此时与敌军相遇,一丝不祥的预感漫过心头,作为风火组三军之统帅,风火连城一脸淡定,喝止住:“将兵刃收起来。”
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一番,来人多数为弓箭手和甲胄兵,不似圣母铁骑,风火连城驰骋疆场多年,阅人无数,就眼前这队羸弱的兵马,心无畏惧,不再隐蔽,凭借他多年征战经验来判断,一时半会也难以猜得清楚,沉声问道:“来将何人?休得挡路。”
领将之人颇为年轻,几缕长发自额角垂下,长得相当标志,只是眼中多了杀气,率兵徐徐而来,约一丈开外,战马齐身立定,排在不胜宽广的雪花道上。身后,空余无数脚印蔓延远处。
来将全身上下只要破烂的铠甲护体,却这般镇定自若的领兵前来,风火连城和他的三千精锐揣摩了一番,却终是不得而知。
风火联军中略陵道:“来将为何不报上姓名,看你这一身装束不像铁骑中人,此地风雪甚大,我等不想大开杀戒,何不让开一条路来?你我相安无事,岂不更好。”
领军之将呵呵一笑,道:“风火将军果然治军有方,麾下兵将个个勇猛彪悍,连口气都如此凛然,今日得见,果然令人大为观之。九显虽不在将军其位,但同样身负国家之重责,九显有命在身,在此恭候风火将军多时,有劳风火将军和你的部将随九显走一趟。”
自称九显的将领下令道:“来人,缴下风火军中所有兵刃,违抗者,斩。”此令一下,五百余人挪出阵前。
雪花不住,任意狂洒。两部人马屏息静气,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风火连城见势,心下狂躁,忖想:“老子征战沙场多年,何惧你区区一戴甲之将,若真难于我,老子定要取你首级,以安军心。”
当下,命令众将道:“众将听令,尔等建功的时候到了,敌将有意阻劫,我等只有杀出重围,列阵,罡环九重。”
五色令旗掀起,号令一出,三千甲士喊杀声起,即刻变化阵形,几缕阴风,如狂龙飞升,龙吟九霄,数尺积雪,铿然断裂,崩塌于前。
九显一部,八百神箭手举弓相向,箭弦紧绷,整装待命,九显心如止水,不慌不忙,唇角向上弯起,冷冷笑道:“看来风火将军是刻意这么做了,若真想从此地通过的话,九显奉劝风火将军一句,我泱泱圣母帝国人才济济,我九显虽算不得什么,只要我九显在,尔等的算盘就永远响不起来。”
随后,重重扔下一句:“风火将军,如若我部箭羽发出,新祺这块雪地就将是尔等噩梦的开始。”
一语重击,胜过无数箭羽,风火连城犹如身负千钧,脸色铁青,近似比冰雪还要冷上几分。
风火军中诸将也跟着火冒起来,一直自视甚高的护卫神鹰道:“好一个狂妄的家伙,在风火统帅跟前也敢大放厥词、口出狂言,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小心你的狗命不保,既然尔等不识时务,我部可以立即中断尔等的噩梦。”
神鹰怒指九显将军,于风火连城前下达军令,冷冷道:“我部将士听好了,活捉那厮者,官升三级,有胆的请随我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