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你为什么怕我?”
顾辰曦拽住了宋雪儿的衣领,冷冽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你这么怕我,分明是心里有鬼!”
“没,我没有……”豆大的汗珠顺着宋雪儿额头往下流,打湿了她鬓角的发丝。
她不是杀人凶手,昨天的大火只是个意外,顾辰曦没能跑出来是她倒霉,不能怪她!
顾辰曦笑了笑,强迫宋雪儿抬头看向她,薄唇微张,吐出来的话语仿佛寒冰般冷厉。
“我亲爱的妹妹……”
“你对我都做了什么应该还没忘吧,我刚进你们家的时候对我非打即骂,还偷了我的手镯拿去卖,在学校里更是散播我的谣言。”
“这些,我都帮你记着呢,你跑不掉的!”
“哦,对了,你旁边的那位垃圾我不要了,能麻烦你捡走吗?毕竟是不可回收的,扔在这里只会污染环境。”
“希望你这段时间能活的开心些。”
“因为,我就要找你偿命了……”
宋雪儿已经承受不住了,被恐惧侵蚀的内心逐渐崩塌,精神也到了崩溃的边缘。
“鬼!是鬼!”
“我什么都没做过!火也不是我放的,你会死是因为你蠢!和我无关!凭什么让我偿命!”
她已经被逼疯了,喊出来的话没有经过大脑,传递出来的消息让严子烨和其他人都惊讶的睁大了眼。
要是真的和她无关,火也不是她放的,那她为什么会被顾辰曦吓到?
众人看向宋雪儿的目光多了几分深思与狐疑。
“你们什么意思?昨晚的火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宋雪儿将头摇成了拨浪鼓,用尖锐的嗓音不住的解释着,就在这时,一双大手握住了她的肩膀。
她抬起头,是警察……
“宋小姐,我们接到电话,说你故意放火想要烧死顾小姐,还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放手!你们有证据吗!凭什么抓我!”
宋雪儿一口否认,可警察怎么会听她的,直接将她拽起来塞进了警车。
警车飞驰而去,严子烨有些无措的看着,他想相信宋雪儿没有做那些事,可又没有理由去质疑警察。
“小曦。”他僵硬的脸上强撑出一抹笑意,“我没想到宋雪儿居然是这种人,你那么爱我,一定会……”
“咻——”
严子烨咽了咽口水,将后面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无关其他,只因为顾辰曦甩了一把小刀出来,钉在了他双腿间的沙地上。
刀身刺进了沙地只有刀柄露在外面,要是稍稍歪一点……
顾辰曦笑容明媚,微勾的唇透着嘲讽,眼底的寒光似乎化成了实质。
“严子烨,做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我呢,只喜欢帅哥,像你这么丑的人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今后再让我听到一句谣言,那这把刀,可就会扎歪了。”
话落,她不屑的转身。
墨发红裙微微扬起,去掉丑陋妆容后!的脸暴露在了众人眼前,那些说她脑子有问题,蓬头垢面的人惊讶的张大了嘴。
纳尼,这真的是顾辰曦?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红裙微摆间,那抹傲气十足的身影在众人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这脸,这身材,怎么看都不是顾辰曦那个整天脏兮兮,呆头呆脑的丑女啊!
顾辰曦唇角微扬,身姿挺拔。
上辈子,她天赋傲人,成就不菲。
可结果栽到了这场大火里,变成了真正的白痴,最后更是被宋雪儿抓走,落得了一个被抽光骨髓而死的下场!
如今重获一世,她决定抛弃痴傻废物的名头,高调的出现在世人面前,作为诸多领域老大的她,即将归来!
她心情舒畅的走出学校,还未来得及拦车回家,眼前就多出了一群黑衣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顾小姐。”他们齐刷刷的弯下腰。
顾辰曦脸色一变,下意识的退回了学校里,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傅砚铭的人。
果不其然,乐麟从黑衣人身后走到了她的面前,“顾小姐,属下奉傅爷命来带你回去。”
“我没说不回去。”顾辰曦撇了撇嘴。
可惜她的信誉在乐麟这里为零,“顾小姐,我不是乐安那个白痴,所以,得罪了。”
话落,他上前一步将顾辰曦扛了起来,随后面无表情的塞进了车。
“你大爷的。”顾辰曦想骂人。
她白了乐麟一眼,她一没反抗,二没拒绝,有必要把她藏在身上和包里的武器都搜走吗?
撇开迷药不提,乐麟还搜出了不少东西。
甩棍,电击枪,手术刀,还有不少奇怪的药粉,那花花绿绿的颜色看着就不正常……
乐麟当着顾辰曦的面将这些东西都扔进了一个箱子里封上了,“顾小姐,麻烦你乖一点,傅爷说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你带回去。”
顾辰曦:“……”他喵喵个呸的。
她信誉值就这么低的吗?
乐麟带人将顾辰曦送回了别墅,这里是傅砚铭专门为她准备的。
顾辰曦不高兴的往里走,身后密密麻麻的跟了不少人,她都说她会回来的了,有必要搞这么大的阵仗吗?
与此同时,别墅大厅里。
乐安手无足措的看着傅砚铭背上狰狞的伤口,都这么严重了还嫌不够?
“快点。”男人扫了他一眼,催促道。
“傅爷,这伤够严重的了,没必要再弄的更大,顾小姐肯定会心疼的,你……”
“别废话,快点。”傅砚铭眸子一沉。
为了让媳妇心甘情愿的住在这里不再逃跑,他只能加强伤势让她心软,从而留下。
乐安动了动爪子,可实在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就在这时乐麟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
“把烙铁拿走,”傅砚铭反应极快,知道是媳妇回来了,吩咐道:“换药箱。”
乐安:“……”
他嘴角不由得抽了抽,摇着头将烙铁塞进了柜子里锁上,随后拽过药箱打开。
顾辰曦进来时,乐安正在给傅砚铭上药。
“嗯……”傅砚铭脸白的仿佛覆上了一层白霜,额上的汗水将发丝打湿,双手紧握放在膝盖上,似是在承受非人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