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战真的是累了,从他上了担架,闭上眼睛就从来没有醒过,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兰封一战、龙曲一战,萧战积累了太多的疲劳,可是身体的疲惫比不上心里的疲惫。让萧战感到心累的因素实在是太多,所以萧战最后说了句:我累了,不玩了。
国军已经大势已去,兵败如山,萧战根本无法力挽狂澜。再过一个星期,那就是大河奔流,成百上千万的国民将陷入水深火热。
萧战也在不断的告诉自己:他不是神,是人,人干不了神的事情,该发生的始终会发生。可是,明明知道巨大的灾难就要发生,自己却阻止不了,这也是一种巨大的心理压力。
人的压力一旦到了极限,到了无法承受的能力,身心就会崩溃。此时的萧战就是出于这种状态,他想休息,他想睡觉,他什么都不想去想,什么都不想去干。
努力付之东流,会产生失落的心理,萧战很失落。
部队继续往西北方向转移,由于伤员拖累,直到晚上才离开了杞县,到达了通许。
天黑之后,一百多人在一处村庄落脚,萧战命令部队继续休息,明早出发。
萧战吃了晚饭,然后去了自己的住处,他又睡觉了。
到晚上8点左右,全营剩下的一百多号人全部安排完毕。
和尚郑义找了一个厨房继续帮萧战熬药。部队的药品早就用光了,可是郑义需要的中药到处都是。就像一名中医师说的,在田边野地找不到撒尿的地方。在他们眼里,那些花花草草全是药材。
“和尚,你教我中医,我教你西医怎么样?”
“我不明白,你都找到自己的队伍了,为什么不归队?”
“我……你不喜欢我留下吗?”
李琳蹲在炉灶边一直看着和尚煎药。白天,萧战和粤军冲突之后,她没有归队,而是偷偷的跟上了这支队伍。
和尚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道:“好啊,你教我西医,我教你中医。”
李琳高兴道:“一言为定!和尚,再让我摸摸你的光头好吗?”
郑义应声回道:“不!”
李琳撅着嘴,感到了失望。
郑义将三碗水熬成了一碗,然后端要出去。
萧长生竟然一直在门口等着,他见到郑义后,说道:“让我来送吧,其他伤员还需要你来照顾。”
郑义没有多想,把药给了萧长生。
在萧战所住的院子,张静在这里来回走动,像是在等什么人。她神色紧张,彻底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
没过多久,萧长生把药端来,然后交给张静。
张静看着萧长生,问道:“你在药里放了什么?”
萧长生回道:“这个你不要管。你放心,这药对身体没害,只是用来,你会怪我吗?”
萧战这才发觉张静神色异样,于是道:“会,一定会!我不会原谅对不起我的人。”
萧战使用了心理探试,只有自己这么说,张静才会说出实情,才不会做傻事。
张静没有什么心机,被萧战这么一说连忙抢拿过碗,道:“这药凉了,你还是不要喝了,我去帮你热下。”
萧战又拿了回来,他知道药有问题,于是说道:“这药没凉,温度刚好。”
张静方寸大乱,焦急道:“反正你不要喝就是了。”
萧战笑道:“和尚这么辛苦为我熬药,我不能辜负他的好意。”
说着,把药拿了起来,准备放在嘴里,等待张静的反应。
张静连忙道:“药里放了春药。”
萧战放下碗,眼神变的有点可怕,他质问道:“谁干的?”
张静害怕萧战的眼神,低头道:“是萧长生。他想我跟你上床,为萧家留后。”
萧战怒气冲了上来,道:“我饶不了这小子。还有,你为什么答应?”
张静低头道:“我……我无所谓的,反正我是残疾的身体,没人要,还不如……。你也不要怪萧长生,他也是为了你们萧家。他说,你的母亲重病在床,就是担心你的缘故,尤其是南京战斗之后。”
张静把萧长生的话跟萧战说了一遍,萧战感到心酸。这股心酸来自自己内心,大部分来自另一个萧战。
随即,萧战把药倒进了夜壶里,然后走了过来,突然双手抱起了张静,将她放在了床上。
张静感到害怕,惊慌的看着萧战,问道:“营长,你要做什么?”
萧战揭开了一个扣子,道:“男人和女人还能干什么?第一次,要忍着点哦。”
没过多久,房间里传出摄人心魄的女人叫声。
一小时后,张静衣衫不整的从屋子里出来,她看到院子里的萧长生后,扭头转身离开。
第二天早上,萧长生进屋看完萧战,见萧战已经坐在了床上,身上的衣服十分的散乱。
萧长生问了句:“家主,您没事吧。”
萧战摸了摸头,道:“没事,感觉头有点疼。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像做梦,又不像做梦。那感觉……还有我的衣服……”
“也许是您太累了。初夏的天气很热,您脱了不知道。”
“也许吧。”
萧战不由的笑了笑,然后穿上衣服,说道:“部队马上就要出发了,你去准备一下。”
萧长生“哦”了一声,道:“我先收拾一下这房间,毕竟是借来的。”
“好吧。”
萧战拍了下萧长生,然后离开的房间。
萧战走后,萧长生迅速上前收拾被禄,在床单上发现了一块红色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