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新见对方不说话还不站住,急的连忙用力拍门,现在只能靠关星语了。
卞新的敲门声和喊叫声很大,关星语也马上开门跑了出来,急声问道:“怎么了?”
卞新和孟如画同时抬起手指指向雾影。
“谁?竟然能不怕我的蒜雾?”关星语也觉得有些棘手,一把掏出几张纸符挡在卞新和孟如画身前,瞬间进入战斗状态。
可是还没等关星语扔出纸符,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接着一个女人就端着东西走出迷雾抱怨道:“你们要大蒜就是搞这个?弄得走廊里这么味儿,你们自己打扫啊!”
“大妈?怎么是你?”卞新一眼就认出这个女人就是刚刚见过面的食堂阿姨。
“可不是我嘛,刚见过面就问我谁谁的,我也真是那你们没辙了。”
大妈笑着责怪几句,就走到了三人的身前,把手里的小筐给放下了。
卞新一下就闻到了香味儿:“大妈,你来给我们送吃的了?”
“可不是,刚炒出来的三个热菜外加一袋花生米和一瓶老白干,虽然不知道你们搞什么,但是也不能饿了肚子,先吃,不够再跟我说。”
“大妈讲究人儿啊,有荤有素有酒有菜。”卞新一边端菜一边竖起拇指夸赞起大妈。
大妈笑的合不拢嘴,拍了拍卞新的脑袋说道:“我家里那口子不好伺候,大妈能差事吗?行了,你们赶紧趁热吃,我回去值班了。”
大妈说完就走了,可是关星语却一点胃口没有,甩甩脸子就说道:“我不吃,别再一惊一乍的自己吓自己,我回去了。”
关星语说完就一把关上了门,卞新也懒得理他:“不吃拉倒,我还怕不够呢,如画,咱俩吃。”
其实孟如画也不饿,最后也就是卞新在那儿没心没肺又吃又喝。
卞新吃着花生,喝这酒,没一会儿就二两白酒下肚,酒劲上来,整个人都飘了,说话也开始装相:“如画,你也喝,我告诉你,有我在你就别怕,我有的是本事,你知道吗?在警局干跑韩情,在家又整她一回,犯罪团伙怎么地,不照样收拾他们吗?虽然不是我本人动手,但是他们就是占不到便宜,我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跟我我走,保你喝酒吃肉。”
孟如画感觉卞新说话已经开始胡吹没边儿了,赶紧过去扶着他,不管他说什么都点头答应。
孟如画想把卞新扶到屋里去,但是卞新却不乐意了:“别在这喝了,我们回屋吧!”
“我不进屋,进去看关星语那张死人脸?我不进去,我就在这吃。”
孟如画拉不动卞新,只能寄希望于食堂大妈,希望她早点来收盘子,不然卞新就没完了。
可是大妈现在并不着急,在前台代班,玩着斗地主,很惬意,就在这个时候,宾馆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食堂大妈,赶紧关上手机,抬起头笑脸相迎问道:“您好,您……”
食堂大妈抬起头看到对方的打扮之后顿时卡住了,话都说不出来了,因为这个人的着装实在有点古怪。
虽然现在很多人喜欢角色扮演或者异装癖,但是这个人穿着一件宽大的衣服怎么看都觉得怪怪的,就好像故意把衣服调大了几个尺码,宽大的衣袖和帽子把能露出的皮肤全部遮盖上了。
这个人面对大妈的询问就好像没听到一样,除了继续不紧不慢的往前挪蹭,就是闷头不吭声。
大妈也觉得奇怪和害怕,这种打扮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可是来的都是客,她不敢上来就将客人请出去。
大妈谨慎的摸到前台下的那把刀,不动声色的继续问道:“您好,您住店是吗?”
那个人还是没有一点动静,大妈就觉得不对劲了,马上把刀拿了出来,晃动着想逼那个人说话。
大妈的举动已经都吓人,一般人见了就算是哑巴也会吓得惊慌失措摆摆手,但是这个人还是低着头朝着大妈走过去。
大妈虽然手里拿着刀,但是她可不是杀手,气场完全和对方不能相比,心慌的握着刀就往后撤。
大妈本来是占据主动的人,但是却吓得连连哆嗦,不过在那个人就要走到前台边的时候,大妈突然叫喊着威胁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再不说话我就不客气了。”
那个人突然停在前台外,但是依旧没有说话,不过却有了动作,只听“咚”的一声,好像那个人一拳砸在了前台的石面上。
大妈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听到“咣当”一声,面前的台子碎成了几大块轰然倒塌。
大妈吓得牙齿都在打颤,而那个神秘人一收手,就发出很低沉的问话:“覃祀在哪儿?”
“啊……”
大妈吓得大叫,但是没有昏过去,抬起手中的刀就照着那个人的头劈下,这一刀要是劈中,估计可以把那个人的脑袋连着胸口一起劈开。
可是大妈虽然力量不俗,但是这一刀下来,却被对方用手臂挡住,“嘭”的一声闷响,大码的手就对方的胳膊砸中,大妈倒是没有觉得有多痛,只是手中的刀被震飞到了空中。
大妈被震得大刀脱手,身体也不受控制的撞在身后的墙上,抬头看去,她的那把刀竟然全部插进了房顶之中。
大妈已经吓得瘫倒在地,她甚至到现在为止都看不到对方的容貌,不知道以后警察问起今天的事要怎么说。
大妈吓得双腿无力瘫倒在地,却看到那个人向后一抖袖子,一道劲风就把那碎成块的石头电脑什么的全部卷到了那个人的身后。
那个人依旧行动缓慢的挪动到大妈身前,再次开口问道:“覃祀在哪儿?”
大妈吓得脑子已经不转圈了,那个人也不给大妈思考的时间,一伸手抓向大妈,大妈只感觉眼前一黑,一个宽大的袖子就朝着自己迎面袭来,接着她的脖子就被什么东西缠住,颌骨吃痛,整个人就被对方提了起来。
大妈不停的蹬着双腿,但是双手抓着那个人的手臂,但是却感觉很奇怪,一是自己根本没有感觉呼吸困难,那拴着脖子的东西并没有收紧,二是自己抓着的那个人的手臂软蓬蓬的,好像里面穿了一件蓑衣。
“覃祀在哪儿?”那个人再次问出同一个问题。
“在……楼里……”大妈说完,本以为自己会被放了,但是却听到了那个人一声冷笑。
大妈眼中布满惊恐,可是还没有来得及求饶就感觉自己的脖子上的东西开始收紧,很快大妈脸就憋得酱紫,双眼翻白。
“你没有机会了。”
“噗!”那个人一甩手,一道血流喷出直接染红了一面墙,而大妈身体撞在墙上,那脑袋却飞到空中旋转着摔在地上,打着滚滚到了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