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江应景太过分了,我不想受他的气了么?”她小声的嘀咕道。
小马又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谁要是气我能给我五万,我肯定乐呵呵的让他气!”
说完顿了顿,她又一脸肉疼的道:“那是五万啊,得当牛做马,不吃不喝的干一年才有那么多钱,可心疼死我了。”
程小也讪讪的笑了笑,没敢再说话。
因为小马的话,程小也整个下午都是没精打采的。就那么与五万块擦肩而过,她的心情要是能好那才是怪事。
家里已经没有吃的了,下班后程小也特地去了一趟菜市场。与五万块擦肩而过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一路上她恍恍惚惚的,好几次差点儿没退钱就走了。
病恹恹的拧着两大袋菜回家,刚出电梯,就看到江应景那厮笑眯眯的站在她家门口。
她立即浑身警惕起来,没好气的道:“你来干什么?”
江应景上前想接过她手中的菜,未果后似笑非笑的道:“因为见不到我你都使辞职的苦肉计了,我能不来吗?要是不来,我这个前夫岂不是太没良心了?”
“你少往你的脸上贴金。”程小也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掏出钥匙开门。
不得不说,江应景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一流的。他就有本事将人气得跳脚。
江应景嘿嘿的笑了起来,半点儿也不客气,从程小也的菜袋子中抽了一根黄瓜,也不嫌脏,就这样咯嘣咯嘣的咬了起来,悠悠然的道:“像我这样的人,是不用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滴。”
因为有人上赶着贴嘛!他说的是实话,那阴阳怪气的语气却让程小也反感不已,看也不看他一眼,进了客厅后就反手想将门关上。
她的动作终还是慢了一步,江应景的手抢先挡在了门缝处,程小也的力气哪有他的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大摇大摆的走进客厅。
“江应景,你要不要脸?”看着江应景懒懒散散的走到沙发上坐下,程小也气呼呼的问道。
他以为她家是酒店呢,他想走就走,想来就来!
江应景挑了挑眉,笑嘻嘻的道:“我怎么不要脸了?你三番五次去公司等我,我这主动送上门来了,你怎么能骂我不要脸呢?”
他特地的加重了三番五次这几个字,还朝着程小也暧昧的眨了眨眼睛。程小也气极,却又找不到反驳的,只得气呼呼的去了厨房。
江应景笑眯眯的看着她的背影,还不忘叮嘱:“多做点儿饭哦,做少了你要没吃可别怪我。”
这是威胁,红果果的威胁啊。堂堂的江氏总裁,竟然像个流氓似的,程小也都忍不住替他脸红。
知道江应景这厮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程小也愤愤不平的多做了饭和菜。只恨家里没有泻药,要不然也能给他加点儿特殊佐料。
吃饱喝足后,江应景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程小也从厨房出来,见他像躺尸一样的躺着,有气呼呼的去了浴室。
她故意的在浴室磨蹭半天,本以为到了时间江应景就会走的。谁知道她自己都快在浴室里呆背气,江应景也没有半点儿要走的意思,还冲着浴室喊道:“程小也,你不会摔倒在浴室了吧?虽然你那身材根本没什么看头,可看在你是前妻的份上,我还是能勉为其难的送你去医院的哦。”
程小也一边穿上衣服,一边愤愤不平的将乌鸦嘴在心里骂无数遍。
打开门走出浴室,江应景竟然站在了门口,嘴角还带了一抹戏谑,冲着程小也眨了眨眼睛,道:“我还以为你打算等我进去抱你呢。”
那语气太过暧昧,程小也忍不住的红了脸,低声唾道:“流氓!”
江应景环住双臂斜倚在墙上,也不说什么,笑眯眯的打量着她。
程小也察觉到他那放肆的目光,用力的扯了扯身上的睡衣,没好气的道:“你怎么还不走?”
她的语气不善,江应景也不生气,走回了沙发上坐下,像个痞子似的笑嘻嘻的道:“你不是去公司找过我好几次吗?我这送上门来了还赶我走?”
他说的都是事实,程小也找不到反驳的话,只得瞪圆了眼睛。
刚在沙发的另一端坐下,江应景就快速的蹭了过去,伸出修长的双臂将她给拦在沙发中,贴着她的耳朵,以一种极其暧昧的语气道:“毕竟有些事只适合晚上做是不是?”
他呼出的热气贴在粉嫩的脸颊,程小也的脸哗的一下红到了耳根。还未做出任何反应,他又贴着她白皙的耳廓笑嘻嘻的道:“你看我多会替你考虑,嗯?”
就算是不用看那张脸,程小也也能想象得到那痞笑。她伸手推了推那修长的臂膀,咬紧了牙关,恨恨的道:“江应景,你别欺人太甚!”
江应景的唇扫过柔软的耳垂,正想进行下一步动作,包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他看了也未看手机一眼,有些无趣的撤开了双臂,站了起来,耸耸肩极其无辜的道:“我明明是好心,怎么就又变成了欺人太甚了呢?”
说完这话,他伸手理了理衣服上的褶子,看了一眼程小也的包子脸,似笑非笑的道:“前妻,我可给过你机会的哦,你要不要,我可要去赶下一场了哦。”
程小也当然不会理他,他也不在意,拿出不依不饶的手机摁掉,冲着程小也挥挥手,笑嘻嘻的走了。
他前脚刚出门,程小也就跳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冲到门前,将门给反锁上。
然后又顶着红得跟熟透的虾子一样的脸,冲去了洗手间,一遍遍的用冷水冲洗。当然,冲洗的同时,也不忘骂江应景是神经病。
心里暗暗的发誓,等有了钱,一定要立即搬家。完全忘了,即便是搬家,江应景想知道她住在哪儿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么?
明明很累,被江应景那么一骚扰,躺在床上竟然没有了睡意。想起江应景临走时说的那句要赶下一场的话,她忍不住骂了声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