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城主当即就吓的脸都白成了一片,立马应下,“女侠,还请手下留情,我跟你走一趟便是。”
正在此时,青峰带着人也赶来。
以防城主出幺蛾子,青峰一个手刀将人打晕,然后躲过府里人的将城主丢在轿子里。
将轿子抬到城门口,剩下的事情初夏便交给青峰等人,她便出城去迎接裴宁轩。
初夏才要出城,青峰喊住她,丢了件衣裳给她。
初夏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方才那妓院姑娘的衣裳,立马将青峰丢给她的仍是之前她穿的裴宁轩的衣裳穿上。
因为也没地儿好换,就直接套在那件薄纱衣裳外头,便带着玉娇出了城。
原本裴宁轩说的是丑时时分到,但还不到丑时的时候,初夏便看到空中传来暗号,她知道裴宁轩提前到了。
便在城门下等着迎接人进城。
同一时间,那些埋伏在城门口的高手也看到了裴宁轩发的暗号,一个个伺机而动。
很快,初夏便看到远远的有一小队人马骑着马从远处本来。
在最前头的人穿着一身紫色锦袍,骑着一匹黑棕马狂奔而来。
一路的狂奔,好似将整个黑夜的气息也带动起起来。
初夏想着,或许这就是别人所说的王者气度。
这一刻,初夏突然微微有些紧张,胸膛之内不,有股子豪迈激动之情,蓬勃着蓄势而出。
这个俊美如天神,神袛般的男人是属于她的。
渐渐的,裴宁轩的马由远及近,像是看到了城楼下的初夏,裴宁轩用力抽了下马鞭,原本就飞奔而来的马更是如离线的箭一般,飞驰而来。
就在此时,隐藏在城门处的高手全都由暗处转为明处,看样子是一场生与死的较量。
同一时间,青峰和几个暗卫将城主押了出来。
好色城主急忙找招手,“在你们面前的靖王,你们不可轻举妄动。”
也不知为何,原本是莫大人安排的高手这会已经完全不顾莫大人的死活,一个个抽出剑便将裴宁轩团团围住。
可惜裴宁轩完全没将他们这些人放在眼中,眼神仍是放在初夏身上。
在初夏身旁的玉娇,急的不行,低声跟初夏说,“王爷哥哥是怎么回事,就是要看你,也得回去再看,这会迎敌重要。”
初夏了解裴宁轩,他从来不是个轻重不分的人,既然这会他能如此坦然,说明他已经有了应当与之策。
果然,很快,四面八方便涌出出来几队精兵团团将这些黑衣人围住。
带队的一个将军模样的人,高喊一声,“竟然敢刺杀靖王,给我捉住这些反贼,活捉。”
初夏这才明白,原来今儿就是她不来,裴宁轩不费一兵一卒,也能轻松走过莫城。
他早已想到安贵妃不会如此轻松让他从京城回来扬州。
也就是说,今儿她做的一切都是多此一举。
心中突觉委屈,瞪了还在马上的裴宁轩一眼,冲身旁的玉娇喊了声,“我们启程回扬州。”
话没说完,初夏只觉耳边一阵风刮过,等她再回过神来之后,自己已经在裴宁轩的马上,整个人被裴宁轩搂入怀中,已经离开了方才那个兵荒马乱的地方。
裴宁轩将她往自己怀里搂了楼,用自己的披风将她裹住,在她耳边低声道,“初儿,能在此看见你,我很高兴。”
初夏翻了个白眼,手肘轻轻在他胸口处撞了下,“高兴有什么用,我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裴宁轩伸手将她压入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道,“不是,若不是你让栓子来汇合我,又提前抓了城主,为我拖延了时间,我从哪里能调来精兵?”
初夏这才想起,方才那些精兵好似也是从天而降,按照道理,现在朝廷的兵应该不会再为裴宁轩所用,她一脸不解,“那些精兵是从何处调来的,如今朝廷的兵你还能调动吗?”
裴宁轩轻轻吻了下她的发丝,轻声说道,“我自己养的?”
“你自己养的?”初夏睁圆了眼睛,她从来不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裴宁轩跟她解释,“自然也是朝廷的兵,但是每年的军粮都是我捐助,多次带他们留下汗马功劳的也是我,他们不会只认朝廷的帅印,这些人是安贵妃安排不动的。”
初夏点点头,这话说的也的确有道理。
当兵的人因为同生同死,他们比寻常人更重情谊,他们知道裴宁轩于他们而言是个什么位置,所以不会迂腐的只是听从朝廷的帅印。
裴宁轩也没多解释,只会加快了骑马的速度,“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扬州,五里之外,栓子安排了马车。”
马车上,裴宁轩将初夏搂在怀中,眸光深深的望着怀里的人,“初儿,想我了,嗯?”
初夏脸一红,瞪了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你了。”
裴宁轩情深一小,在她唇上偷了个吻,“来这么远的地方迎接为夫,还不是想我了?”
初夏推开他,低声说道,“随意走走,在府里也无聊的紧。”
“嗯?”裴宁轩丝毫不信,挑眉看着她。
初夏嗔着瞟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裴宁轩轻声笑起来,凑在她耳边,低声道,“你没想为夫,可是为夫想你,若不是因为你怀有身孕,为夫恨不得日日将你带着身边。”
这厮轻易不说情话,一说起来却是肉麻的紧。
他好意思说,初夏却不好意思听了,立马想着转移话题,“这趟去京城的事情办的顺利吗,安贵妃那边有何动静?”
许久,也没听到裴宁轩的回话,初夏抬起头,不其然正好对上他俯身逼近的唇。
这么久没见,初夏的确也想她了,只得任由她在自己唇上辗转。
裴宁轩的唇细细密密的落在她的唇上,很柔,很轻,像只小蚂蚁在爬,让初夏全身起了绯色疙瘩,身子软在他怀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初夏觉得自己快要透不过气来,裴宁轩才放开她,将她拥在怀中,低声说,“以后不准再这样冒险,为夫曾说过,做我的王妃,我不需要你这样冒险,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情,你让我怎么办。”
裴宁轩微微顿了下,又在初夏耳边轻轻叹息了一声,“初儿,你知道吗,要是没了你,我独活又有何意义,尤其你现在肚子里还有孕在身。”
一番轻轻柔柔的话,彻底打动了初夏的心,让她觉得即使为他做再危险的事情,也是值得的。
她轻轻靠在他身上,小声说了句,“反之,我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