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完了,店铺里头冷冷清清,只有木牛和我四目相对。『雅*文*言*情*首*发』我把木牛身体里头所剩下的肉丢到储藏室,就把它塞到包包里头,往北部草原去了。
我得筹备一些存货,像配料之类的东西一般都能够在杂货商那里买到,蔬菜之类的就要我自己去采了。北部草原简直就是天然采集场,想起这档子事儿,我就心情愉悦蹦蹦跳跳起来。
独自一人走在黑暗的大草原里头,颇有种平静的感觉。微风,明星,摇曳的青草,远处的起伏的黑影,景色相当不错。我骑在游走兽的背上,左右护法在两侧奔跑,让风从耳边呼呼飘过,产生了一种整个世界只有我一人的错觉。
悠闲惬意过后,却是浓浓地孤独感。今晚和美杜莎聊天的时候,想到了我的家人,那种钻心的思念和悲伤,让我有些走神,险些从游走兽身上掉落。
到达了肉地,被一头生猛的雄鹿攻击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到了。我收起了游走兽,打它干掉。我找了个不会被攻击的位置,把木牛放了出来。我时刻注意着周围的情况,一但有不明不白的人接近,我就上游走兽逃跑了。
可第一个靠近这里的人并非什么不明不白的人,而是血色地狱。他显得十分轻松,好像做了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我心想,和那两姐妹见个面就这么愉快,至于露出这样的神情来吗。原本情绪就有些低落的我,越看血色地狱这货就越不爽。“你怎么笑成这样?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说出来让我也乐乐。难不成你是把那两姐妹都收了。”
“瞅你这话说的,酸不拉几的。你是青梅,还是醋坛子?”
“切,你以为你是谁啊,吃你的醋,我可没那么些个闲工夫。”
血色讨好般嘿嘿笑着。“那个泉泉,你瞧瞧我有什么变化?”
我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说道:“你能有什么变化。看起来还是那样面目可憎。”
“你这就不公道了,说我丑就算了。说我面目可憎就太……”
“太怎么了?我爱怎么说你就怎么说你,你是丑八怪,大傻逼!”
“骂人都没有创意。”
“怎么了?你找个骂人有创意的呀,找我干什么的,狗日的,.”我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骂得也有些过分。但我就像内分泌失调一般对着他就是一阵狂轰滥炸。
可血色地狱却丝毫没有什么不快,只是指了指他的胸口,问道:“泉泉,你怎么就不问问我刚刚去干什么了呢?”
我没有看他的胸口。因为这个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他这个动作的意思。我虽说很不想承认,但我对于血色地狱就这么走了,连一条密语也没有发给我的事情,还是相当生气的。我在他的心中。难道就那么无所谓吗。
说实在的,我并没有谈过什么恋爱,也不明白怎么对待恋人,也不明白恋人应该如何对待我。难道是我对他要求高了吗,或者说我只是自作多情。只以为他喜欢。我感觉到了深深地自卑和悲伤,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在翻滚,似是引起了一场可怕的暴风雨。
我紧抿着嘴仰制着自己的情绪,等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后,我才问道:“你,你,你刚刚去做什么了呢?”此话一出,我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不是无情无欲的神,我是个普通的人,一个爱上了一个男的女人。
我关心他,在意他,在意他的神情,在意他的话,在意他所做的事情,在意他一切的一切。我一直积累下来的猜疑、悲伤、孤独、恐惧和嫉妒就像涌出堤坝缺口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眼泪不争气地模糊了我的眼睛,无论我多么努力想要克制它,让它不要流出来,但我的努力完全化为了泡影。我就像个爱哭的没用的家伙,站在那里。我的脸藏在黑色的面具之下,眼泪无法被血色看见,这或许是我的眼泪更加放肆的原因。
既然情绪已经崩溃,那么就再也无法压制住,就像已经被决开的堤坝再难被堵住一般。我把所有的疑问和愤怒都说了出来:“你走之前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去做什么了?你哪怕只是告诉我一声,你有事那也行啊。你就那样走了,什么都不说,把店里的事情全都丢给了我。我以为这是我们两人共同拥有的东西。我以为你是爱我的,看来是我处作多情,自以为是了。我不过是个白痴傻瓜,任凭你随意愚弄。我曾经想过,就这样忘记你在露台对我所说的事情。你为了雨枝抛弃了我。你知道不知道这件事情对我的打击有多大。是你的这个行动,让我更下定了决心要离开,到角斗场里头隐姓埋名。可是你却偏偏又要出现在我的世界,把我本来就像屎一样的人生,搅得跟狗屎一样。你要离开的话,就干脆一些,不要再这样反反复复。我没有那么多精力和你耗下去。怎么了?你哑巴了?连个屁都放不出来了,屁眼儿堵住了吗?”(后来我回想起这段完全没有节制的话,感觉十分好笑,人急了,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血色地狱依旧没有说话,他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傻乐了,而是露出了最致命温柔笑容,他缓缓靠近我,并抓住了我的左手,将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说道:“泉泉,你看看这里。”
我眨了眨眼睛,挤出眼睛里头的泪水,让视线清晰起来,当我看到他的胸口只有名字的时候,我真的惊呆了,“你退会了?”
血色地狱笑了笑,说道:“泉泉,请你不要再瞎想,我的心中里有你。你听我慢慢说,好吗。”他搂住了我的肩膀。
听到了他如此明确的表白,我忐忑的心安定了下来。我终于明白女人为什么喜欢一次又一次地确定对方是不是爱自己。因为有些女人非常自卑,特别是在感情上,她们全心投入到这份感情中,生怕自己所付出的爱喂狗了。
我和他并肩坐下。他在说,我在听。
“泉泉,雨枝和妩媚儿下来之后,直接找到了我,我让她们出去说。因为她们看起来挺激动的,我生怕影响店里的生意。我没有及时告诉你我的去向,是我的不对,你要想抽我一顿,那就抽吧,我绝对不反抗。”
“力是相互的,我才懒得打你呢。”此时,我已经将碍事儿的头盔取下,把眼泪给擦干净了。
“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喽。”
我撅嘴道:“怎么,以后我打你,你还想还手不成?”
“我哪儿敢呐!我最多就是跑啊。”
“我跑不过我的。”
“对对,你是伟大的长腿猎人,我跑不过你的。”
“懒得和你贫说下事儿。”
血色地狱咳了两声,正襟危坐。
我像看神经病似的盯着血色,“你这是在干嘛?”
血色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讲正事儿,当然是要坐直了。”
“随便你,爱装逗逼,你就装吧。”
“雨枝和雨叶她们说退出红鞋子公会了,因为会长美杜莎容不下她们。虽说我和她们之间没有爱,但这并不代表,我可以看着她们无处可去。所以我把她们交给了大蓝鲸。因为大蓝鲸正好就在这附近。但我和对你保证过,以后绝对不会再和她们有所瓜葛。要是我和她们一个公会那么以后必定会所联系,到时候你又会瞎想。所以我就和大蓝鲸交待了公会的事情,人并把会长的位置交给了他。”
“那你公会的其他兄弟都服他吗?”
“他们对大蓝鲸,就像天残公员对好美美一样。他们都相信大蓝鲸。而我更相信他是个很好的领导者。如果他刚开始的时候有野心成立公会,恐怕他的公会并不会比暴走时代或者极炫兄弟会差。”
我满意地点点头,“你一点儿都不后悔吗?你离开公会之后,难道就不怕极炫找你报仇吗?他们不敢对你动手,还不是因为你是极炫的会长吗?”
“我还真不怕他们动手来着,打不过,我不会跑吗?逃跑并不可耻。你想想看,有谁会因为在丧尸追杀的时候逃跑而感到羞耻了。”
“可他们是活生生的人,并不是丧尸,他们还有恶毒的嘴。”
“这我还真不怕。而且,我感觉自己现在唯一害怕的就是失去你。”
“扯吧你就,人说,甜言蜜语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我是人,当然不是好东西。”
“好不要脸。”我的心情是真的好多了。
血色捉狭道:“怎么这会儿这么文明了。刚刚你还屎啊狗屎什么的放在嘴边儿。啊!让我想想这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把你像屎一样的人……”
“闭嘴!”我一拳就揍到他的脸上。
血色揉着脸说道:“我还真没见过哪个女孩子,上来就用拳头的。”
我站了起来,叉腰道:“咋了?我就用拳头,你有意见吗?”
“没有,没有,”血色连连说道:“我就喜欢你这样,圣经说,当别人打你右脸的时候,你把左脸也给他揍。来吧,我金刚护体。”
“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