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杜安容撇了一下嘴,“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感激涕零的?应该再说一句,谢谢您的不嫌弃,我会将您的恩情记一生一世,然后再给你立个长不牌位呢?”
温辰的身体一征,他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似乎是在隐藏自己心中那些心虚与尴尬吧。
“你应该知道,你不能再当我的正妻了。”
“是吗?:杜安容真的感觉的好感动啊。
“如果我只是被休了呢?”她撑起自己的脸,没有一点闲心陪一个她不喜欢的人聊天,而她也只是想知道,一个口口声声说喜欢她,非她不娶的男人,会如何面对这样的事。
“只能当妾,”温辰想也没有想的就回答着,“不过,你放心,就算是为妾,正妻有的,你一样也不会少,你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只是除正妻的位置。”
“哦……”杜安容懒洋洋的抬了一下眼皮。
“抱歉,我的男人只能娶我当正妻,而且也只能娶我一个,男人与牙刷不能共用,如果他敢背着我给我搞小三,就是小老婆,我一定会卷光他的财产,一脚将他给踢开的。”
“你……”温辰瞪大了一双眼,他从未过这样胆大的女人,还敢说,她只做正妻,而且她的男人只能娶她一个。
“这世界不可能会有这样男子的。”他以心中冷哼了一声,对于杜安容是真心的失望了。
“不可能?”杜安容坐直了身体,“你说不可能,那就是不可能,你不能做到的事,为什么别人就不能做到?”
“这绝不可能,”温辰冷冷一笑,“如若这世上真有这样的男子,我温辰愿给他千两白银。”
真是钻到钱里去了,杜安容翻了下白眼,一千两银子,她会放在眼内吗,要给也是给一万两,这一千两,她连拿都是不想拿,这在侮辱她吗?
“夏至,我们走,”杜安容实在是懒的与自以为事的白痴在这里浪费口水。
温辰自信的背起了自己的双手,他相信,她一定会回来,回来求他的,也真是不知道他这是从哪里的来的自信,就算是这京城的女人,见了他都像是见到银子一样,个个都是喜欢,但是也还有一个杜安容例外的。
他的这自信心,随时时间的流逝开始越来越少,最后甚至都是坐立不安了,虽然失望,可是仍然是他这一辈子,唯一喜欢过的姑娘,想要让他放弃,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他放不下啊。
他连忙的追了上去,再一次的挡在了杜安容的面前。
“我再给你是后一次机会,只要你愿意,我会纳你为妾,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可好?”
杜安容抿紧了自己的红唇。
这人神经病啊。
夏至也是像是看怪物一样对温辰翻着白眼。
这人有病啊。
“走,”杜安容闭上眼睛,实在是懒的与这样的白痴有什么关系,真是浪费她的时间。
而温辰再一次不死心的挡在了她的面前。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结果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堆东西便砸向了他,这砸的还是没头没脸的,也是砸的他节节的后退。
“给我用力的砸,”杜安容砸完后拍了一下手,把自己手里的东西扔完了,不过,身后的轮椅上可是挂了一堆的。
“不要心疼,砸,本夫人明天再给你买双份的,砸死这丫的。”
夏至一听说有双份的,砸的更起劲了,反正不管是什么,直往温辰这脸上招呼那就成了,她再是扔出了样东西,结果一只手伸了过来,直接接了过来,原来是一包点心,这也能扔吗?
“我的点心……”杜安容一见是点心,这下肉疼了。
她刚买的,还没有吃呢。
“杜安容,谁让你出来的?”冰凉凉的声音让杜安容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战,她连头也不敢头,一双眼睛不断的咕噜转着,“夏至,咱们快跑,有敌情。”
她身后的夏至却是扰下了脸。
“夫人,逃上不了,前有追兵,后无去路。”
怎么可能呢,杜安容给自己找着出路,只是,就像是夏至所说的那般,前面是夏越,左面是夏飞,后面的阎烙,而右面,则是一堵墙,除非她能飞。
她是可以飞啊,让灵泉水带着她飞,除非她是不要命了,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妖怪的事。
好吧,她一人做事一人当。
“是我让夏至陪我出来的,与她无关。”
她眼前的光线被挡了起来,她就知道,他来了。
这般熟悉的气息,除了他不会再有第二人。
她抬起双眼,更加抱紧了怀中的点心。
“我的点心,”她扁着嘴,夏至,“你也真是的,怎么把点心给丢掉了,我还没有吃呢。”
“夫人,”夏至真是很委屈的,“你不是说,扔吗?”
“我也没有叫你扔点心啊,”杜安容连忙抱过了自己的点心,这就像是抱着什么宝贝一样,她在这里最爱吃就是两样,一样是她娘做的鱼,一样就是这里的点心。真是太好吃了,又甜又软的,很合她的味口,所以,怎么能丢呢,丢银子也不能丢点心的。
夏至塌下了嘴,“夫人,没东西可扔了,只有点心了。”
“不是还有银子吗?”杜安容回头,拽着挂在夏至腰间的小布袋,“扔这个多好的,”
“可是这是银子……”夏至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银子,本夫人多的是,点心可是只有这一包的,”杜安容打开点心,就吃了起来,反正现在都是这样了,破罐子破摔,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温辰被砸的半天才是反应了过来。而地上丢了一堆的东西,什么衣服,小玩意儿的,就连面人也是被扔了过来,他这张好不容易才好的脸,再是肿了起来,他疼的龇牙咧嘴的,而最让他想不到的,就是阎烙与杜安容之间的关系。
“国舅爷,你们,认识吗?”
他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而这种感觉,让他心一阵又一阵的不安与紧缩着,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对不对,不是的。
阎烙蹲下身子,将杜安容的衣服整理好,“腿都是伤了,还给我到处跑,你想要一辈子做轮椅吗?”
杜安容咬了一口点心,用力的摇头,“当然不,我才不要当一辈子的瘸子呢。”
“国舅爷……”半天得不到回答,温辰忍不住的再问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