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吃没力气,鬼不吃竟然也没力气,这黑白无常还真是贪吃鬼。看着脚底下的这槽痕,刚好与青铜门相连在一起,仔细一看,一条细微的细缝正好连接住黑白无常。
我微微一笑,抽出辟邪在手掌轻轻一带而过,一道血红顺着掌心滴落而下。
“没事吧。”****有些担心的看着我,走到我身旁打算用衣服给我止血。
我摇摇头:“没事。这鬼不喂,这门是开不了了。”
****似乎听明白了我的意思,手掌趁我不注意的时候也在辟邪上划了过去,伸着手朝槽痕里面开始滴血。见此我阻止已经来不及,只能无奈的笑了笑。
血不断的滴落,槽痕已被染红,血液在微微显得有些倾斜的槽痕蔓延,缓缓朝青铜门流淌过去。
“师叔,在流就干了,来吧,放一点。”我收起手看着老道,辟邪隔空划了几下,示意老道将手伸过来。
老道苦着脸看着我,有些不太情愿,但在紫诺和****的眼神注视下,老道还是被迫被我给放了血。
槽痕确实不浅,凭我和****放的那一点血确实不够看的,最后连紫诺也逃脱不掉被放了血,这才勉强染红了槽痕的末端。
见此,我手指粘起一些血墨,在青铜门上画了起来。我画的并非什么厉害的符咒,只是一个简单的吸阴符,驱散精血中的纯阳之气。因为我与老道属阳,混合在一起,这阴物估计还不敢去尝。这要考虑到给黑白无常吃的开心,一会拉门的时候力气也大点不是,所以也只能如此去做了。
在吸阴符完成之后,单手插入槽痕,一拖而上,只见血液顺着青铜门上一条细缝直线向上,眨眼便于黑白无常相连在一起。
黑白无常吞噬血液的速度犹如龙吸水,只是一瞬之间,槽痕便已干枯,我心中不免担心这些血液会不会少了点,别搞到最后吃了饭不办事,可就夸大了。
好在我的担心有些多余,在槽痕内血液完全见底之后,一条血丝开始蔓延在黑白无常的全身,看上去就像似一条条经脉在流转。
“阴魂。”老道看着黑白无常有些诧异。
“原来这扇门还真的有‘看门狗’。”我看着血丝朝丹田方位聚集,有意无意的笑说着。
而我口中的‘看门狗’也就是老道所谓的‘阴魂’,剥离意识的魂魄封入建筑物内,在得到血液的唤醒之后,便会本能去办事。
血丝缓缓聚集,黑白无常丹田处逐渐的红润起来,双臂也开始缓缓朝两边拉去,一条缝隙在黑白无常的双臂发力下开始张开。
逆极处也发出嗤嗤声,我注意看去,只见两极竟在旋转,这整个逆极轮盘竟然都是活的,可以转动,这让我有些意外,不过这也说明了一点,进门后,墓陵中的危险程度,得看运气了。如果还是逆极,那么危险的程度相比来说可能会低一点,如果回归正位,逐渐的温养起来,我们出来的几率几乎等于零。
“开了。”老道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激动。
一阵冷风袭来,在门缓缓开启间发出呜呜声响,青铜门上开启了一扇足够人可以跨过的小门,里面的情形跟外面一般无二,看不出有何不同,举目观去,竟也是一个广场,感觉上就像似看到了一面镜子。
四人对视一眼,有些意外是这样的情况。
“进吧。”我点点头,示意还是进入。
老道领着二人率先步入青铜门后,我盯着一直在旋转中的逆极,有些愣神,在老道的一声呼喊下才急忙擦着即将合实的铜门而入,而进门的最后一眼,我看到逆极已在缓缓的止住旋转,而我看到的是阴阳两极,并非是逆极。但我也不确定,它是否已真的停住。
我面色有些难看,看着身后的青铜门,门在这时已缓缓的合起,看着它一点点的关闭,就感觉是在将我的生路一点一点的斩断。我冷目注视着关起的青铜门,同样的情况如同复制过来一样,门上竟然也有着黑白无常,只不过这面的黑白无常一看就是饿昏了头的,暗淡无光。手严实实的扣住铁环,一副誓死不开门的模样。
本以为地面上也会有一条槽痕的时候,我失望了。这片地上没有槽痕,四周打量一番也无逆极,光秃秃的石板,什么也看不到。到是四具石像还真的有,但仔细观摩下来,发现这四个石像的位置有些不同,而且兵器插过另一具石像身体的方位也有所不同。
这预示着什么?一时间有些琢磨不透,但绝对不是什么好的预兆,最起码这扇门将如何开启,我是摸不到门路了。
“看来我们必须还要向前走了。”老道指着如之前那边广场上同样的通道说着。
“等一下。”我一挥手,疾步在广场四周转了一圈。
“怎么了?”****疑惑的看着我。
“没什么,走吧。”我摇摇头,在沉思中随着老道朝通道走了过去。
****见我不在说话,也没有多问,反而我注意到紫诺的眼神一直在注视着我。
而刚刚我并非没有发现什么,实则是辟邪就在刚刚,竟然自己抖了一下。这种情况,令我有些意外,刀,特别是名刀,一般都会有刀灵,刀灵会随着上一任主人的性情而变动,刀在到了这广场之后会动,那说明刀灵被触动,或者被惊吓,很可能这辟邪之前来过这片广场,与这里的渊源极深,才会发生刚才那样的情况。
而我围绕广场走了一圈,我是想靠近刀灵想到的地方更近一点,试试它还会不会有更大的动作,结果辟邪没有丝毫的反应。
“这里跟那边有点不同。”老道指着通道,扭头对我说着。
“说。”
“这是一条盗洞。”老道说着让开了身位,一具枯死的白骨正窝在地面,手中还拿着一根铁钎。破烂的衣服布满了灰尘,死去的时间已久,但不难看出他是死在了自己的铁钎之下,而且颚骨张开,一看便知死在了同伴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