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面瘫男，什么叫赌石？这光头拿三个破石头放在那里干嘛？那玩意真的值钱？”石清儿很是好奇地对关程问道。
关程点点头说道，“这石头不是一般的时候，要是运气好，把这个石头切开就能够得到里面的玉或是翡翠。”
“真的假的？你可别骗我！这破石头切开里面能得到翡翠，大家不都到河边去切石头去了吗？还用得着上班？”石清儿根本就不相信关程的说辞。
关程继续解释道，“这些石头都是有产地的，只有从那里产出来的石头才能剖开得到翡翠。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是一样的道理。”
“哎哟！面瘫男你懂得可真多，还会古文耶，要不要给你奖励一朵小红花呀？”石清儿嘻嘻笑笑地对关程说道。
关程摇摇头，不去理会石清儿而是对莫老三说道，“莫掌柜，这局我来吧。”
莫老三一愣没想到这个大哥的大哥还有能赌石的能力，“关爷，您真的能行？”莫老三心中有些忐忑地问道，毕竟这是涉及到面子古玩的大事，今后他莫老三还得在这一带混。
关程点点头说道，“放心！我有十足的把握。”
听了关程如此肯定的语气，莫老三也就不多说话了。
关程刚准备起身，忽然就被石清儿给摁住了，关程有些不解地扭头一看，石清儿似乎在想什么问题，好一会才说道，“面瘫男，要是真的开出翡翠了，能不能给我做一个镯子，上次把我的镯子给拿去了诶！”
“不是赔了你十万吗？”关程对石清儿说道。
“都被我妈拿去赌了……”石清儿很是委屈地说道。
关程也不知道石清儿为啥就对这些饰品情有独钟，伸手捏了捏石清儿的脸笑道，“好，我答应你。”说完，两袖一拂！昂然站了起来。
“讨厌！干嘛捏别人脸！还耍帅！”石清儿揉着自己的小脸蛋，嘴上一种滋味，心里一种滋味。
“关先生！您这是要亲自出马了？”丁山摇晃着扇子对关程问道。
关程双手一负，淡然说道，“练练手罢了。”
“好大的口气！关先生，您当心风大闪了舌头。”丁山拿话揶揄关程说道。
“多谢丁掌柜提醒，还没有什么风闪得了关某人的舌头！”关程说着就走向了案几。
案几上的三块石头无论从大小、颜色、纹路等等各个方面来说都差别不大，一眼看上去跟河滩里找来的石头并没有什么区别。
关程左挑右选左边摸摸右边摸摸，最终选定了最左边的一块大石头，然后回头对丁山说道，“丁掌柜，我就选这块。”
丁山嘴角翘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说道，“好！既然关先生选定了，那就请关先生出题，该丁某人上阵了！”
莫老三刚准备让人拿石头上场，关程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对莫老三说道，“我来！”说完就亲自一块一块地石头搬到了案几上。
“关先生亲力亲为，真是折煞我也，要是丁某人猜不出来，岂不是辜负了关先生的一番心意？”丁山笑着对关程说道。
“丁掌柜！请吧！”关程伸手着对丁山说道。
“哗啦！”一声，丁山扯开了盖在石头上的红绸，三块石头顿时出现了在案几上。
“这……噗！”三块石头刚一亮相，当场就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姓关的也太小瞧人了吧，三块石头这一眼就能够看出来差别，出于山出于水，上手一摸也就知道了，这不是明摆着给别人碧云轩送名送钱的吗？”
“我就站在这里，就能判断哪块石头能够出玉，更何况是精挑细选的丁山，那就更加不可能隐瞒得住了！这一局碧云轩铁定是赢定了！”
“我看不一定，事情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这水坑也能出好玉，谁说就一定得是翡翠？而且就算是中间那块确实是玉石毛料，依丁山的那种性格，他不一定敢选！”
“关爷！你这……太容易被丁山识破了吧！”莫老三有些着急了，他是看在关程医治好他的烂腿，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自己藏了多年的宝贝给拿了出来的，本来是想赢下这一局，但是没想到却被关程给唬弄了。
关程安慰地对莫老三说道，“莫老三，你别急，我保证能赢下这一局！这是我的承诺！”其实昨天他按照莫老三的形容的石头大小颜色让人去河滩上捡了两块，并没有严格遵照莫老三的要求去买玉石毛料，所以这一看上去就能够分辨出来哪块是玉石毛料，让莫老三感觉有些着急了。
虽然这是明摆着能赢的一局，但是丁山在三块石头上犹豫了很久很久，最终还是选择了莫老三压箱底的于是毛料，转身对关程说道，“关先生，真作假时假亦真，您是其中的高手！我选这块！”
“哎！”莫老三重重地叹了一口，脸上的神情很是沮丧。
“喂！面瘫男，你看看他好像真的很难过的样子，要是你开出什么好东西还是给他一点吧，我就不要算了。”石清儿悄悄地在关程耳边说道。
关程没想到石清儿虽然平日里有些任性，但是心地却是如此善良，于是对石清儿说道，“对我这么没有信心？放心吧我不会输，保证给你玉镯子，还是一对！”
石清儿看着莫老三一大把年纪了，顿时觉得有些心酸，只是盼望面瘫男不要让所有的人失望才好。
“啧啧！慧眼识珠！丁掌柜不是一般两般的厉害！”关程慢慢地走了过去对丁山说道。
丁山冷冷一笑说道，“关先生，丑话说在前头，你我两家出的三块玉石毛料，必须得有一块有真玉才行，如果等会开出来三块都没有玉，那可就算是输哦。”
“规矩我懂！丁掌柜，可以开始了。”关程对丁山示意道。
丁山立刻就叫人拿来了电锯开石刀，现场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开石头！
“嘿！真正最最精彩的时候来了！大伙可别眨眼！这一刀下去！皮一被扒掉，那可就是实打实的能见到真功夫了！”
“我看这回碧云轩赢定了，姓关的出的三块石头让我去选我都能选中，但是碧云轩的三块石头，真正的行家也不一定能够选出来。”
“开始了！开始了！大家别吵吵！赶紧盯着！”
“……”
首先开的当然就是关程选择的石头，为了公平起见，丁山找来开石头的人并不是碧云轩的人。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想耍花招也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可能性。
“吱吱吱……”电锯刀侧切石头的声音让所有的人都耳朵发痛，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捂住耳朵，都是伸长了脖子人挤人地想要凑得更近一点。
“关先生，你选这块石头你有几层把握？”丁山站在关程身边问道，他根本就没有去理会开石，因为原石毛料是哪一块他比谁都清楚。
“怎么？丁掌柜有些害怕了？难道说关某人还真的是选对了不成？”关程并没有回答丁山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说道。
“哈哈哈……”丁山大笑了几声，脸上是无尽的不屑的神色说道，“关先生，你还真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啊！你选的这块石头，根本就是块劣……”
“见绿了！见绿了！见绿了！”
“我的天！真真的是深绿啊！一丁点的渣滓都没有！皮薄肉厚！这是顶级顶级的翡翠啊！”
“这真是一刀下去就是钱！哗哗哗地来钱啊！估计碧云轩自己都没有想到能够开出如此完美的翡翠！要是输了，估计碧云轩得哭鼻子吧！”
“……”
丁山脸上的得意神色顿时一僵，想也没有多想立刻就跑了过去，定眼一看。
“我的老天爷，这块石头怎么可能开出这种极品的翡翠，还是这么薄的皮！我……我难道看走眼了？不可能啊，这么薄的皮，怎么……哎！”丁山重重地用折扇狠狠地敲了敲桌子，心头的郁闷可见一斑。这么大的一块顶级翡翠原料，估价已经在十个亿往上了，要是输了，丁山估计自己得直接突发心脏病。
“这老丁这回是大意失荆州了！这么薄的毛料，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反而被姓关的一下就选到了呢？”
“这个可真说不准，他这三块石头基本上就是一模一样的，谁上去保证能选到这块顶级货色？”
“下面就看老丁能不能开出姓关的原石了，要是开不出来，老丁这一局可就是真输了！”
“……”
“丁掌柜！请把！”关程说着就让丁山开他选择的莫老三的原石。
丁山没想到自己眼拙，没有能够看到自己的石头里还有那么顶级的一块原石，现在万万不能再失手了，唯一的出路就是把关程的石头打开，一定要有翡翠！
“开！”丁山捋了捋袖子，大手一挥说道。
关程则站在莫老三的身边对莫老三说道，“莫老三，无论你等会看到了什么，都别吃惊。”
莫老三不明白关程的意思，但是依旧是听话地点了点头。
“吱吱吱……”金石切割的声音再次响起，尖锐刺耳的声音再一次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而这次丁山再也没有能够闲适地站在远处讥讽关程了，而是双手揪着扇子，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切割刀，半点不敢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