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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朝真的狠辣,他死之前狠狠的攥住了宁醉蓝的衣衫,宁醉蓝把剑扔了,推开楚朝的尸体,拽自己的衣服,却却死死的在他手里,怎么也拽不出来(金牌鬼妃:吃定腹黑邪王157章)。
宁醉蓝心底烦躁,干脆把外衫一脱,戴上面具就冲出了结界。
外面竟然灯火连天,火把的光芒把夜色照耀的亮了半边天!
没料到会来这么多人,宁醉蓝立即拧身往大殿房顶上冲去,旋即,密密麻麻的箭就朝她刺了过来!
宁醉蓝抬手一掌,哄开了射向自己的箭支,黑色的煞气暴露了她是灵者的事实!
落到大殿顶上,宁醉蓝回头一扫,见外面密密麻麻的羽林卫,簇拥着一个身穿黄袍的人,楚幽离目光阴冷,眼也不眨的盯着她!
楚幽离竟然都来了!
宁醉蓝瞥他一眼,对他的眼神对视上,他的目光冷漠,还带着仿佛被背叛的仇恨,她一怔,来不及多想,立即飞跃而起,在重重包围中,轻松的离开了行宫!
楚幽离眼睁睁看着宁醉蓝走,他知道,就算把皇宫全部的人带来,也不可能困住一个灵者!
但刚才那短暂一瞥,楚幽离几乎可以确信,这个人,就是宁醉蓝!
无论如何,死的人是他的父皇!宁醉蓝杀了他的父皇,这个仇,他必须要报!
楚幽离心底宛若被千针穿刺,眼睛几乎射出仇恨的火焰。他本来不想与灵者再有交集,却不料宁醉蓝逼得他不得不主动出手!
“慕思!”楚幽离喝了一声,立即有近侍上前听令。
“你立即吩咐下去,朕要重金聘请灵者护卫,越多越好!”
“是。”那近侍下去了。
“慕邪!”楚幽离高声喝道!
又一个近侍立即冲了上来:“属下在。”
“朕给你两道旨意,你立即快马加鞭前去天照国,一个当众宣旨,一个秘密交给梵王!”楚幽离沉声道,随即喝令羽林卫退下,立即进殿内拟旨。
楚朝的尸体还摆在那里,被人无声的收殓起来。楚幽离下令,秘不发丧!
宁醉蓝回到那个小院,皇甫上风还在炼药,宁三不知道从哪儿摘了一大串葡萄,吃的正欢。见她回来,立即摘了一颗扔了过来。
宁醉蓝落地时啪一巴掌把葡萄打到一边,葡萄砸在墙上,留下一圈痕迹。
宁三顿时心疼的不得了:“你不吃别扔了啊!我还吃呢!”
“你就知道吃!”宁醉蓝瞪了他一眼:“师父和罗姨呢?”
如今她也从善如流,称呼阿修罗为罗姨。
“罗姨在给师父护法。”宁三笑嘻嘻的回答,“怎么样?查到仇人是谁了没?”
“已经报仇了。”宁醉蓝呼了一口气,把行宫里的事告诉宁三。
宁三越听嘴巴张的越大,最后惊呼了一声:“你杀了楚珺凡的爹?!”
宁醉蓝颔首,或许心中还是有些纠结,但她绝不后悔自己所为。
“你可真是造孽啊”宁三开始唧唧歪歪的说了起来,“最开始嫁了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好不容易摆脱了,又杀了楚珺凡的爹!你是不是注定要一世孤苦,不得善终啊”
“闭嘴!”宁醉蓝脸黑黑的,凶狠的瞪了宁三一眼,宁三立即闭上了嘴。
“就算一辈子一个人,我也活的自在,有什么孤苦不孤苦的!”她眉头轻蹙,说出的话却无比决绝。前世孤身一人冒死行险,这辈子也过同样的日子也没什么好怕的!
宁三撇撇嘴,看天已经很晚了,就回去睡觉。
等天大亮时,皇甫上风炼出了一炉灵气丹,补充元气,他吃了早餐倒头就睡,阿修罗护法一晚,也有些疲惫,去休息了。
宁醉蓝就地服了一颗灵气丹开始修炼吸收,一上午吸收完,宁三已经做好了午饭。
吃饭时,宁三说起了外面的动静:“怎么我一点也没有听说老皇帝死的消息?如果死了,不是该发丧的吗?”
宁醉蓝也怔了怔,道:“他的确是死了,而且楚幽离也亲眼所见。”
“会不会杀的是替身?”宁三思索。
“你再去打听打听。”宁醉蓝瞥了他一眼。
宁三撅嘴,但也默认了。
宁三又出去了一趟,带回来的消息更加笃定,老皇帝是死了,但却秘不发丧,尸身在棺材里,安置在皇宫中。而皇宫里守卫森严了几倍,只是消息一直没有传出,百姓们也毫不知情。
既然楚朝真的死了,都城又没有封城,那正好是离开此处的好时机。
宁醉蓝与皇甫上风说了计划,皇甫上风赞同她的意见,但走之前,他要把药全都炼好。
宁醉蓝也会炼药,只是水准与皇甫上风有些差距,也借这几天的时间好好学习了一下。她的炼药思路与常人不同,与皇甫上风交流起来,两人都获益匪浅。
七日后,一行人乔装离开都城。
宁醉蓝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总之她现在不想去与楚珺凡汇合,恰好皇甫上风说他在天照国有个宅子,邀大家一起去住,宁醉蓝就答应了。
反正她与楚珺凡不是同时出发,就算在天照国,遇到的可能性也极低。到时候她在皇甫上风那里潜心修炼就是。
一行人出了都城向西行去,宁三驾车,皇甫上风在车里与宁醉蓝讲解医术上的要点,阿修罗在车顶飘着,听到车厢内的讨论声,她倍感欣慰。
走了两天,到了都城的边界,再往前就是一堆山匪的地盘。对付山匪,宁三一个人就够了,所以大家也都不上心,照旧悠哉悠哉的走着。
没多会儿,就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还有男人和女人的尖叫,车厢里的人对视一眼,看来还真是碰到山匪了!
宁醉蓝打开车厢门:“宁三,你去看看。”
宁三正喜欢凑热闹,立即窜了出去,没一会儿就听到远处成了更多男人的哇哇大叫,最后没了声息。
宁醉蓝也驾着马车慢悠悠的晃了过去,就看到一地的尸体,宁三站在中间,旁边有辆马车,马已经不见了,车厢大开,一个女子衣衫不整的坐在那里哭,一个男人满身是伤,拿外衣给女子遮上。
“呸!”宁三啐了一口,“我最瞧不起欺负女人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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