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她甜甜一笑,一如当初,“曰天!”
“见过侧妃娘娘。”他赧涩低头,也如当初,只是她的身份一变再变,早已不是他可以接近的。
“你,好些了吗?”那日,他被责罚了六十鞭。她不知道,那是为了她,单纯地为了她。
她以为是巧合,她仍旧感谢,见他不说话,初晓嘻嘻一笑,“那天,谢谢你!阴错阳差地救了我!”
话出口,她才想起那日的事,她低下头脸上一片羞涩。
曰天站了站,冷漠道:“与娘娘无关,在下告退!”他扯出她手里的衣袖,转身离去,那长长的袖子甩在初晓的手上,有些疼。
她眨了眨眼,眼睛有些酸涩,不知为何。嘴里,禁不住,又念了句,“昊!”
“昊,是谁?”冷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初晓咬了咬唇回头,对上他冒火的眼眸,道:“你不认识的人!”
“哦,是吗?”明则睿邪邪一笑,又是一副自信满满,“这个世上,还没有本王不能认识的人呢!”
“哦,是吗?”初晓邪邪一笑,学着他的样子,道:“我想,在我这里,总会有次意外的吧?”
“来人!”明则睿神色一转,带着几分恨戾,“给本王去查,查到了带回来,看看本王能不能认识认识他!”
黑暗里,同时响起几声“是”。
突然传出的声音,吓了初晓一跳,原来他身边藏着这么多暗中保护他的人。
明则睿擒住她的下颌,挑眉一笑,“怎么?担心了?本王,还真是想认识一下,这个昊。看看,他有何能耐让你梦中,都在喊他!”
“明则睿,你在吃醋吗?”初晓勾唇,毫不吝啬地拆穿他。
“就凭你?”明则睿看着她,眼眸里几许轻蔑。
初晓扭头,退后几步,“不是吃醋,那你这番是做什么呢?就只是好奇吗?”边走,她边回想,什么时候,她在梦里唤过昊,还让这人给听见了。
也多亏他能记住!
“本王的事,由得你来管?”曾几何时,他开始喜欢跟她斗嘴。
初晓白他一眼,正色道:“明则睿,有事说事!”
她大胆放肆,明则睿却不计较,从桌上拿起一叠纸,递过去,“你要的东西!”
初晓扫了一眼,见是一叠纸,觉得奇怪她从未要过这种东西啊,待接过一看,原来是银票。
全是一百两一张的银票!
初晓低头看那桌上,她刚才怎么没发现那上面居然放着这么多的钱呢?
明则睿半眯着眼睛,看着她喜笑颜开的样子,那见钱眼开的贪婪样,实在是有碍观瞻。
“这些,不会是假的吧?”见明则睿这般大方,初晓不由得怀疑,她不识银票,若是他拿假的来糊弄她,那她岂不是亏大了!
明则睿奇怪,“你不会认银票吗?你可是天下首富的女儿!”
“怎么会,我是怕你使诈!”初晓连忙改口,顺手将银票塞在怀里。反正金子还在她那里,到时候找闻人胤给她看看不就可以了。
“本王,不屑用这种手段!”明则睿冷哼一声,傲慢的样子,看在初晓眼里恨不得抽他。
“有权有势了不起吗?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收好银票,初晓低着嘀咕,满脸嫌弃。
“你说对了,有权有势就是了不起!”明则睿哈哈一笑,拍了拍手,暗处走出来一清眉秀目的男子。
“以后,他就是你的贴身侍卫,他叫锦铭!”
明则睿话一说完,那男子走过来,对着初晓就跪下,“锦铭见过主人!”
初晓吓得一退,他叫她主人,我的天!她可万万受不起。
“呃,那个,那个锦铭,你先起来再说!”初晓犹豫着要不要去扶他,结果他衣袍一甩,麻利的起身,拱手道:“谢主人!”
初晓实在受不了了,也不管明则睿赐这个侍卫给她究竟是什么目的,她对他大声道:“我说,锦铭,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主人,我不习惯!”
她才不像明则睿一样,整个一奴隶主!
“是,主人!”锦铭点头。
初晓抓狂,双手像猫爪子一样胡乱挥舞,结果弄疼了手,“哎哟!”一声,差点流出眼泪。
明则睿哈哈大笑,完全不顾他威严的形象。
眼角余光处,初晓似乎瞥见了面无表情的锦铭,双肩在抖动。这个,锦铭很奇怪!
一手托着另一手,初晓老老实实跟在明则睿身后,两人出了门,上了他专用的马车,车上闻人沁已经端正地坐在里面,看起来已经等候多时了。
初晓冲她笑笑,正想上车,结果明则睿对着后面的另一辆马车指了指,示意她上那辆马车。
初晓撅嘴,转身就走了,谁愿意跟你同车,侮辱了她的档次!
在心里放肆的腹诽着,初晓咬牙登上那车,钻进车内她才愣住,年静雅坐在里面冲她天真地笑着。
身子已经进去,没有出来的道理,况且她若是出去,到时候无处可去了。她进去坐下,马车内空间狭小,两人不得不面面相对。
“姐姐,你的手好些了吗?”静雅小声问她。
过了好一会,初晓才答道:“没什么事了,就是还有些疼!”
沉默了片刻,静雅努力找着话题,初晓都是有一下没一下的答着,最后静雅受不得她这样的冷落,泪水如断线珠子一样地落下。
“姐姐,你不是说你不怪我吗?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抽泣着,“那天的事,我真的错了,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她摇着头,哭得撕心裂肺,“姐姐,你究竟要怎样才肯原谅我呢?你告诉我,我听你的。”
不是心硬的人,初晓终是软了声音,“静雅,你别哭了,我确实没有怪你!你也是逼不得已,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逼不得已了!”
“那,姐姐为什么还这般冷落我?”静雅止了哭诉,抽泣却没有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