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晓,可有此事?”明则睿眸色一沉,狠狠瞪向初晓。
初晓只是笑,讽刺的笑,这个王府,这些擅长看戏,擅长演戏的人,真是好笑,可笑至极!
“本王,在问你的话!”明则睿的嗓音明显带着不快。
初晓可笑地望着他,淡淡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王爷,贱妾万万不敢欺瞒您!”巧夫人见她反驳,连忙一气坐死她的罪名,她道:“当时,这些人也都在场,他们可以为我做主!”
地上跪着一地人,大部分人都没有亲眼见到那场面,大部分人又都想看这一品夫人的笑话,所以她们都一致肯定了巧夫人的说法。
“可笑,太可笑了!”初晓突然哈哈大笑,指着她们冷冷道:“你们这些人,为了争一个男人,说话做事昧着自己的良心,你们觉得值得吗?”
话一出,众人皆惊。
闻人胤皱了眉,小心看着怒意接近爆发点的明则睿,他瞧瞧拉了拉初晓的袖子,初晓却一把甩开,指着明则睿大声道:“其他人怎么说怎么做我都不在乎,我只问你,你信她的话吗?”
她的眼清澈见底,里面坦率一片,不带一丝的暧昧躲藏,这样一双清澈的眼睛有多可贵,明则睿心里自是清楚了。
他握了握拳,冷道:“人证皆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好,很好!”初晓大笑,结果终是笑出了泪,“我无话可说!你们这群可笑可悲的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没空在这里看这场可笑的戏!”
她转身,大步走了,留下一个洒脱不羁的背影,和一群不知所以的人。
“王爷……”巧夫人小心掩下胜利的笑脸,柔柔弱弱地靠近明则睿的怀里。
“滚!”明则睿神色厌恶,一把将她甩开。
“扣除巧夫人一年的月银,一年内不许出现在本王眼前,否则家法伺候!还有,在场所有刚才指证年初晓的人,全部扣除月银半年!”他冷笑一声,甩袖离去。
余下的众人,依旧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只觉得这一切太突然,仿佛这长年待着的王府,变了天!
以前的那些生存法则,顷刻间全无用处!
“害人终害己,我劝你最好收起你那些肮脏的心思!”走过巧夫人身边时,闻人胤手轻轻一挡,无意间将她推倒在地。
他十分惊惶失措地走开去,“实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罢,他大笑着离去。
喧哗一片,巧夫人咬着牙,狠狠将棋盒摔在地上,恨戾地咒道:“年初晓,我巧儿与你势不两立!迟早有一天,你要栽在我手上!”
一片宁静的湖泊,在日光下湖水泛起粼粼的水波,夏风从那头隔着水岸吹过来,燥气被水雾带去,剩下一丝清凉徐徐吹拂在初晓脸上。
她闭上眼睛,轻嗅着湖泊里淡淡的荷花香味,大口呼吸这自然界做自然不做作的气息,许久之后心底的那股闷闷的酸痛感觉才释放出一些。
靠着树干,她就那样静静的蹲坐下去。
刚才,一路疾奔消耗了她所有体力,低头抚弄着地上绿油油的小草,有一下每一下的轻扯它们。
空闲下来,满脑子都是那可恨可憎的脸,她恶狠狠地甩头,那张脸那些记忆根本甩不掉,她烦躁地挥动手掌。
地上,她所能及的地带,寸草不生。
“真是又脏又野!”
低低的咒骂,带着迷人的磁性,远远的飘过来,还夹杂着淡淡的香草气息。
熟悉的声线,惹得初晓心里更烦,她扭过头偏不去找那声音的来源,偏偏那声音找上了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哪里像个大家闺秀!”
“关你什么事?”
那道嗓音就在耳边,终是扰了她本不宁静的心。
“你这个样子,若带了你出去,别人岂不说我明则睿没眼光?”轻轻拥住她孤独的身影,话语里带着些玩味的宠溺。
“哼!”她用力挣开他的怀抱,不想沉溺在不该沉溺的地方,“你有那么多的女人,随便带一个都成,何苦来招惹我?”
“你,在吃醋?”带着试探,那声音有些低低的笑意。
“鬼才吃你的醋!”毫不犹豫,她推开他,站了起来。
那人还在笑,坐在地上痞样十足,歪着头直看着那道站立不安的倩影,“嘴硬的丫头!明明心里喜欢,却死活不肯认。”
“你说谁呢?”初晓不服气的回头,眸色严厉。
那人四处看看,笑道:“这里还有别的女人吗?”
“你,无理取闹!”指着他,初晓气得跺脚。
那人痞痞地靠着树干坐下,歪着头笑她,“刚才的事,我自然是信你的!你用得着那么急着要等我的答案吗?”
“哼,不稀罕!”初晓扭过头去。
“刚才,是谁说她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做,她只在乎我,她还问我到底信不信她?”他邪邪的笑,言语里都是玩味的笑意。
“你!”他突如其来的慵懒气息,让初晓脸色有些微微的红,他一字一句那意思都是赤.裸裸的,初晓不由有些恼羞成怒,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她扑了过去就要打他。
手,被他抓住,轻轻一带,她跌在他身上,柔软的身子触碰到他结实的胸膛,隔着衣料他炙热的温度透了过来,羞红了初晓的脸。
“这么急着就要投怀送抱?”顺势一个翻身,明则睿将她压在身下,他邪肆的笑。
“你,无耻!”初晓推搡着他,扭动着身子欲从他身下挣脱。
明则睿眸色一沉,笑意尽散,“别动!”话语间,他嘶哑了嗓音。初晓顿时浑身一僵,那天的事还历历在目。
两人僵了僵,邪肆的笑意再次从他口中溢出,越发笑得爽朗,他的胸口跟着肆意地震颤。
初晓脸一红,一拳锤在他身上,嗔怪道:“你耍我!”
那人哈哈一笑,大手握住她的玉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让你别动是真的!”宠溺的语气,转瞬即改,变得有些酸楚,“说,今天让我等那么久,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