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帝渊目光悠悠,身后宫娥便道,“主人你说,神君是不是真忘记了”
“忘记本君哪里清楚,当年那般的倔强,死活要在一起,终究是抗不过的那人的手段,”听到身后宫娥的话,帝渊便道。
当年帝兮归来二话不说就要娶那小表妹,当日可将那人气坏了,立即将人困在那宫殿中,在引小表妹上钩,诛仙台上双双坠落也要随之而去,却想不到终究还是回归原点。
“诶当年那魔帝也算意气风发,却闹成了这地方,与那天魔为伍,恐怕瑶溪仙子知道了,一定话大失所望了,”瑶溪仙子是惠可可的母亲。
“瑶溪姑姑她若在,表妹也不会是这等境遇,”此刻这帝渊便道,“表妹是与天魔为伍,只是这其中手笔,那人不也有着一笔,若不是他处处相逼,哪里会弄到这地步,此刻怪谁都不是怪,”
“主人何必多想,魔帝终究有着自己的劫,这也算她的生死劫了,”那宫娥听到后便道,只是语气中多多少少有着叹息。
“想当年瑶溪仙子在神界了,万千宠爱哪一个不是仰慕着,只是她却偏偏选了一个魔头,这害苦了自己也害苦孩子,”宫娥叹息道。
“月姑姑这话你可别让那人听到了,不然本君也保不了你,至于瑶溪姑姑的事情,谁知道啊情之所依情之所归,情之难选,一个人无论谁,真动了心,哪里还会考虑那般多,那魔帝如此,此刻表妹如此,就连眼前的他也如此,天底下谁听到过那人常常说什么拿得起放得下只是他自己又何尝放下了,不然他岂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帝兮,与表妹纠缠如此久,还送出手令,不就是因为帝兮是哪个女人的孩儿,”
“主人慎言,”听到这话宫娥连忙道,生怕被什么人听到了,此刻这帝渊见此后,便看了看对方并没有在说话,而是往不远处走去。
“我是要慎重了,这一次你月姑姑你说,我该不该下那杀手”说话的语气轻飘飘的,仿佛轻风一般,让人听不清楚,却又偏偏那般清楚入了这宫娥的耳。
“主人仅仅是需要问心无愧,”听到这话帝渊笑了笑,衣袂飘飘的往不远处走去,问心无愧世界上哪里会有着问心无愧之说。
“月姑姑你说,她会不会还记得我”那轻飘飘的语气,让月姑姑微微一愣,看着远去的背影终究未曾说话,哪里会记得都过了那般久,十世轮回很多记忆早已经抹去了,只是此刻终究未曾说出来。
“其实也对,月姑姑你不说我也知道,走吧去看看若遇到了,就给她一份人情,也算还瑶溪姑姑当年的恩义了,”只是这话是不是当真如此,恐怕也就他自己知道
月姑姑未曾说话,而是低着头,眸色却陷入沉思了,一切都变了从何时变的瑶溪仙子出事后,神界便的越发冷漠无情了,谁又记得当年那仙衣飘飘的瑶溪仙子,恐怕也就眼前这人记得二分。
另一头帝兮面对这帝渊莫名其妙的话,虽然不想去理会,只是心中总是感觉怪怪的,见了天帝出来后,眉宇间便皱在一起。
“该死”一股压抑着的情绪,笼罩在周身,却偏偏想不起来,仿佛胸口上有着什么东西丢失了却又偏偏找不到。
这就跟那拼图一般,一块拼图突然在中间少了几块,而那几块看上去不重要,却偏偏正是因为丢了那几块,整张拼图都便的毫无价值了。
“难道当真有着什么事情我不知道的”面对自己历劫的事情,所有人都仅仅是知道只言片语,就算自己的帝父也未曾多说。
去哪里历劫又历了什么劫此刻所有人都闭口不语,尤其是今日这兄长的话,让帝兮更加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起来。
“惠可可”平淡无奇的名字从嘴中吐出,明明陌生却又那般的熟悉,那心中有着一股异样的情绪,压抑在胸口。
脑海内闪过一抹画墨,模模糊糊中有着人靠在自己身上,淡淡又悲伤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听不清楚却又让人感觉那般悲伤。
好像有着什么东西压抑在胸口,很快帝兮便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便往前走去,看来历劫后还残留着前世的情绪,这让他有些不喜,一时之间却不知道不喜什么
是不喜看不清澈那人的身影,还是不喜那记忆中总是有着一道身影在作怪,回到自己的宫殿内,他向来不喜欢旁人照顾,所以身边宫娥便独独一人。
只是当他苏醒过来的时候,那小宫饿消失的无影无踪,至于为何消失也没有几个人可以说出什么原因来,不过那小宫饿消失的事情,他虽然有些奇怪却并没有多问。
神仙不需要睡觉,因为与他们而言睡与不睡都不过是自己选着,神仙不会做梦,因为那一切不过是虚化的存在,是心魔也是欲念。
他曾经不喜睡觉,只是此刻却每一天都会按时入睡,曾经不喜吃饭,仅仅是食用灵果,只是此刻他口腹之欲却喜了不少。
往日喜的是素色,只是此刻却满屋子不知不觉弄了不少淡蓝色,好像一切都变了,按道理来说他才是本体,历劫不过是一场梦。
有谁会为了这梦,而改变千百年的习惯,他去偏偏改变,变的爱发呆却不知道在想什么常常思绪放空,回过神来却忘记了自己在思念什么
太多的怪异,让帝兮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看了看那房间内的一切,却终究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夜里入梦,总看到一道身影。
静静的站在缘分,什么话也不说,就那般冷漠的看向自己,模糊的身影,那眸子却格外清晰,冷酷的神情刺痛了他的心。
下一秒就看到对方那手中的剑刺入自己体内瞬间惊醒了过来,这是人已归心却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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