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言站在台上扫视台下,寻觅着自己的对手。
片刻后,一名黑衣青年缓缓走上台来。
一号台的裁判确认道:“南宫家,苏落言?华山派,阮鹏?”裁判读这份名单是心中不禁暗忖,这南宫家怎么来了个姓苏的青年?
二人点了点头。
裁判浴室宣布:“选手就位,比赛开始。”
二人相互行了个礼,苏落言“刷!”的一下拔出了自己的龙腾剑。
台下不禁一阵哄笑,上官晴儿拍了拍额头:“天啊!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历年的论剑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选手会先比拳脚,再比兵器。像苏落言这样一上来就拔剑的还是第一个。
苏落言也看到了台下众人的异样,而且看二号看台,王紫枫和那位衡山派的弟子是在比试拳脚,就知道自己可能又搞错了什么,无奈剑已出鞘,总不能在放回去吧?只好一脸尴尬的向阮鹏抱以一个歉意的眼神。
阮鹏倒也没有过多的计较什么,也拔出了自己手中的佩剑。
两人迈开步法,开始了试探性的过招。
一时间,比试台上刀光剑影,剑气纵横,台下议论纷纷。
“这个南宫家的少年看上去傻头傻脑的,没想到手上功夫倒是不弱。”若是让苏落言知道别人对他的评价,估计都会找块豆腐拍死自己。
另一人道:“这话说的是不错,不过这阮鹏可是早在三年前就踏入低阶巅峰之境了,据说已经练成那‘扶风’‘问月’二式了!”
“扶风”“问月”分别是《清风明月剑》的第八式和最后一式,是此剑法最强的两招,不过对修习者自身功力的要求也很高,往往都是天阶高手才能修炼。古往今来能够在地阶时期练成这两招的,无不被誉为绝世天才。
人群中一片哗然:“那要真是如此,那阮鹏当真是绝世天才啊!看来这南宫家的武者要饮恨他手了。”
其他人纷纷附和,好像就没有一个看好苏落言的。
一名华山派的随行弟子一脸的得意,仿佛他就是阮鹏一般:“那是当然,阮师兄若是愿意,这南宫家的小子早就输了。”
突然一声娇哼传来:“落言哥哥才不会输呢!”
华山弟子转头看去,见替那人说话的竟是白家的大小姐。但是他嘴上不软,继续嘲讽道:“哼,你个小丫头懂什么?阮师兄还没用《清风明月剑》呢知道吗?要是他认起真来,我打赌这小子绝对坚持不过是招。”
“苏老弟是输是赢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想收拾你还是不难的!”白云见不得自家妹子受欺负,冷声威吓着。
华山弟子知道众人也是参与这次论剑的武者之一,而且是白家的大少爷,自然不敢再去招惹,悻悻然的闭了嘴。
“嘿,快看衡山派的那位支持不住了。”一人指着二号比武台兴奋道。
从比武一开始,在拳脚上王紫枫就压着这位恒山派的打,这还不到白招,衡山派的弟子已经支撑不住,拔出了手中长剑。不过行家们都知道,他和王紫枫的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有人感叹道:“这五岳盟,除了少林和华山,其他三派各个是青黄不接啊!恒山派连这次论剑的资格都没拿到,衡山派和泰山派的两位竟还都只是地阶后期。”
“这阮鹏和王紫枫可是这次论剑第一名的有力竞争者,能和他俩有的一拼的怕是只有崆峒派的古恒了。”
有人疑惑道:“往届的第一十之八.九都是被少林和武当收入囊中,今年也不知这两派的参赛选手是个什么水平。”
众人纷纷摇头表示不知,不过“南武当北少林”几千年来都是华夏古武界之泰斗,虽然对这次两派的参赛弟子不甚了解,不过却没人敢轻视他们。
然而,若是让他们知道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一手拿着饮料一手拿着瓜子像看戏一样的两个就是这次武当少林的参赛弟子的话,必然大跌眼镜。
一号比武台这边,苏落言二人也不再试探,都拿出了自己看家的本领,阮鹏使出了《清风明月剑》的第三式“逐风式”,一剑刺来,毫无花哨,却封住了苏落言所有的退路。
无奈,苏落言只好以一招,“一剑千钧”迎了上去。
只听“铿!”的一声,两剑相交,苏落言退了半步,出人意料的是被众人看好的阮鹏却“噌噌!”的退了三步。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虽然不知道苏落言的境界,但是自然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不会比只差一步便踏入天阶的阮鹏高。
如此说来,这少年能逼退阮鹏依仗的自然是刚才的那一式剑招了,不过却没人看得出这一招到底是什么剑法。
站在台后的张启灵挑了挑眉头:“几位可看出这是什么剑法?”
一名老僧沉吟道:“莫不是……”
张启灵接到:“伊兄的纵横剑法!”
“也有可能是另一位的弟子啊!”
几名隐士高手无不动容,看这剑法当时《纵横剑法》无疑,不过那两位早已不问世事多年,也没听说谁收过弟子啊!
老僧呵呵笑道:“悟空和子谦这个朋友还真是不简单啊!”
“这孩子心性应该不坏,两个孩子能交到这个朋友也是好事。不管怎样,这次论剑是有看头了!”
一号比武台,阮鹏先后使出了“听风”“破风”“揽月”“登月”几招,苏落言也被逼出了《纵横剑法》的第二式“剑若雷霆”。
不过不管阮鹏怎么变招,苏落言却来来去去只有两招,说好听点叫做以不变应万变,说的不好听点就有点黔驴技穷的感觉了。
台下突然一片躁动,原来二号比武台那边,王紫枫已经把长剑睇住了对手的咽喉,道了一句:“你输了。”后便傲然收剑下台。
阮鹏心中越来越不平静,想不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剑法竟然如此的霸道,仅仅两招竟让自己有点无可奈何的感觉,看来只有用那两招了。
只见他退开几步,和苏落言拉开了一小段距离。而后踏出精妙的几步,身形变得飘忽不定。台上竟蓦地挂起一阵没由来的威风,台下的尘土也被吹的向四周扬洒开来。
有眼尖的人惊呼道:“‘扶风式’,阮鹏终于亮底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