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昊用了一夜的工夫查阅有关已逝的老鬼谷神医的资料,突然天下第一毒女的名字跃然纸面,
绝杀草,毒女,苏染画……西门昊很快的将其连成了一条线,世人不知第一毒女的名字,最后归隐何地,但资料中提到,这位毒女曾跟神医一较高下,不知从何而來的绝杀草极有可能是毒女所出,那么一切问題就迎刃而解了,
月华国,
最终,西门昊脑中浮现出了这个名字,记得当日想要趁乱对他用出绝杀草的那个西门易的死忠临死前曾招认,他手中的绝杀草是在月华国无意中得到的,
绝杀草会出现在月华国,那么它的解药也极有可能在月华国,这跟苏染画的毒能够被解有极大的关系,
想通了这一切,西门昊当即决定亲赴月华国,
月华国的殷贵妃殿中,殷贵妃笑眯眯的看着颇为颓丧的乌托,“真沒想到,我的儿子也有被女人算计的一天,太有趣了,”
“我就不信,她带着圆月刺青能跑到哪里,”乌托双臂环胸的倚在椅子上,
“快算了麻烦吧,她也不过剩下不到一年的命,让她自生自灭好了,”殷贵妃道,
“不行,解药你还得帮我研制,”乌托道,“如果你不帮我,等我做了皇帝,别想让父皇归你一人,”
“啧啧,你这个不孝子,竟敢威胁你娘,”殷贵妃佯怒道,
乌托伸手摸了摸重新长出的络腮胡,本要听了苏染画的话剃掉的,可是随着她的溜走,乌托任由胡子猛长,现在已有寸许了,
“既然那个女人那么爱惹事,本王子就随她的心意,”乌托的眼珠子转了转,召來了属下吩咐道,“对外公布苏染画的身份,就说布告中的女人就是本王子订下的王子妃,被人掳走不知所终,提供线索者重赏,”
“你这是要让青辕王朝的人都知道你的王子妃是谁呢,”殷贵妃道,“你对付青辕王朝的准备做好了,万无一失,足以与他们的军队相抗,”
“自始至终我都沒有说苏染画是自己溜走的,她是被人掳走的,”乌托特别声明道,“好在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在西门昊眼中,苏染画本就是与我一路的人,他们之间的嫌隙可是大的很,苏染画见到他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到时候还得靠我的英雄救美,”
连续作案的杀手在乌托王子订婚时销声匿迹,与乌托王子订婚的又是苏染画,这足以解释了杀手消失的原因,她不仅只是一个杀手棋子,还是乌托的女人,甚至是会与乌托一起驰骋沙场,站在两军对立的阵营中的月华国王后,
只要让西门昊忤定了这样的事实,苏染画在青辕王朝再无立足之地,
“这根本算不上是我抢了青辕王朝的王妃,只能说是他们遇人不淑,娶了我派去的奸细,哈哈,”乌托笑道,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我们准备还欠火候,他们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进攻,如今还不宜当即挑起战事,不过是尔虞我诈误中算计失了颜面而已,”
“唉,娶了一个棋子做妃子,比抢了他们的王妃听起來弱了好多,”殷贵妃咂咂舌,佯装叹息道,
“母妃若是觉得弱,等两国真正开战的时候,我再公布出真相就可以了,到时候再让西门昊追悔莫及,岂不是更有趣,”乌托此时已经被自己接连计划的兴奋取代了找不到苏染画的颓丧,双眼精亮的闪烁,
殷贵妃挥了挥帕子,毫无兴趣,“由着你去玩儿了,我可对你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只要能跟你父皇双宿双飞就行了,”
很快,西门哲所在的军营里吵作一团,众人都大为惊讶,原來前些日子月华国布告寻找的人是既定的王子妃,而且听说跟年初失踪的北王妃很像,极有可能是一个人,
乌托寻找王子妃的消息,西门哲在南疆派去月华国的暗探口中就听说了,当他猜到是苏染画时,便设法封锁了消息,毕竟他是西王,來南疆时也是受西门易所托,所以地位总是不同于一般的兵士,跟上面多少有些來往,加上他做事日渐懂得世故,所以还是颇有几分手段,
而自从乌托一举铲除了西门昊安排在京都的眼线后,新的眼线还沒妥善混入,对于月华国的消息,西门昊一时还比较模糊,他的人掌握的东西并不比南疆暗探知道的多,
若不是乌托故意放出了消息,排除掉西门哲已经与苏染画见过面,一时很难让人想到乌托要找的人就是当日的北王妃,
当这条消息在军营炸开了锅时,西门哲极为忧心,他知道这一定是乌托开始对付苏染画的手段,在他看來,苏染画本來就一直被西门昊怀疑着,这下她又成了乌托的王子妃,一定会更加招西门昊恼恨,只是这条消息已经无法隐瞒的要传到京城了,
“你得离开这里了,最多一个月,他一定会來这边,”在牧民的帐篷里,西门哲忧心忡忡的道,算计着消息传回的时间,加上快马加急,这个时间怕是也多估了,
“你确定,”苏染画问,“目标是我,”
西门哲点点头,“据我的判断,乌托一定使了什么手段,让你当成月华国的奸细,就连当日你嫁到北王府也是受他指使,这样才会不动战事,将你拉为他所有,”
“乌托的狡诈我是见识过的,”苏染画不以为然的轻笑,“如果西门昊再次被他算计到,只能说是他太笨了,”
“暂且不管什么算计不算计,你已经离开了他,就不要再与他碰面自寻死路,你应该过属于自己的日子,”西门哲目光灼灼的看着苏染画,“你不是什么奸细,棋子,你如今只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子,虽然我现在还无法给你幸福自在的生活,可是帮你隐姓埋名,不再回到过去还是能够做到的,”
“不,我要在这里等他,”苏染画目光坚定,语气果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