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珍珠
他的这一番话,又让我觉得有些好笑,不晓得这个人是真的聪明还是装的糊涂。
也懒得与他再费口舌,既然给了个台阶,那我哪有不下的道理。
“既然公子猜出来,小‘女’子再隐瞒也就没什么意思了,果如公子言,我小姐妹两就是趁‘混’‘乱’之际逃出来的宫‘女’。”这些年来谎言都成习惯了,这些词儿也是信手拈来,眼睛直视着他毫不脸红说出这些话。
他看了看我,又仔细打量了几分,并没有接话。
那种如同看着宠物的眼神让我分外的别扭。
瞪着眼睛回应他的目光,语气有一丝的不悦,“公子请我来,必定不是为了将我送回去,不知公子有何贵干呢?”
“刚才不还是你你你的吗?这一会儿功夫我就成了公子?”他纤长的手指轻抚额头,有些好笑的意味,还未等我说话,他接道,“也不是什么难事,你既是宫‘女’,必定知道南国的公众礼节,你只需要把这些教会给一个姑娘即可。”
宫礼?教给姑娘?他们是想送‘女’子进宫?看这宅子的规模,也是个大户人家,难不成是想笼络皇族的权贵?
罢了罢了,这些与我何干,都已经离开那个地方了,这一切也就不需要多想。
“我从不来不做赔本的买卖。”我对着面前的这个男子一字一句郑重其事,他像个狐狸一样,让我丝毫不得掉以轻心。
他有些诧异看我,笑问,“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呢?说难听点你可是逃犯。”
“是,可是我身上有你需要的东西不是吗?我自幼在皇妃身边长大,对宫礼那可是了如指掌。”我有些得意,想不到曾经让我头疼的那些规矩,如今居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起它。
他本来因为笑意而弯起来的眼睛,慢慢变得平直,语气也有些低沉,“你想要什么?太贪心可不行。”
“我不要金银财宝,不要良田屋舍,我只要有个遮风避雨之处,能够解决温饱就好。”目前最重要的就是住的问题,初来乍到,且我虽然有和他提条件的资本,可是这个人,怎么看都不善茬,我还是能躲则躲。
若是真的‘逼’急了他,说不定真的把我一绑送回南国。
“呵,还以为你有多大的野心呢,也不过如此,好说,今日起,你们就住在这里,吃穿用度会有丫鬟服‘侍’,你要做的只有那一件事。”他有些‘阴’郁的表情这才稍稍缓和。
听到他这样的承诺,我就放了心。点点头,满意的看着他,有些漫不经心的问,“不知道是教给何人?”
“这个不用你‘操’心。”他缓缓占了起来,语气强硬,比我高了一大截,得仰视才能看见他那张俊美的脸。
这样的口气又让我心里有些不舒服,明明是你有求于我,怎么你还像个大爷一样,我的语气也强硬起来,“那你总给我说叫什么名字,怎么称呼,难不‘成’人家姑娘来了我一直喂喂喂的喊?”
他本来刚毅的面部线条突然变得柔软起来,隐隐展‘露’的笑蔓延在嘴角,薄‘唇’轻轻吐出两个字,“珍珠”。
说罢,也不等我缓过神来,摆了摆袖子,就踱步出去了,倒是留下我一个人傻了眼。
珍珠?这名字也太俗气了,比那些牡丹月季还俗气,还不如叫金钗呢。
还未等我遐想完,就看见墨汐一脸焦急冲我走过来。
“姐姐,那个公子没为难你吧?”她拉着我的手,询问道。
我笑着摇了摇头,示意她放心,“没有,咦,你怎么知道是公子?”
“你不是又犯傻了吧,我刚才可是在‘门’口看着他出来的。”墨汐听到我这话,又开始乐起来。
“哦,也是,是我忘了。今天开始我们就在这儿住下来了。”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回应着她,果然是太爱发呆,脑子容易短路。
“为什么?”
我意料之中的询问,只是这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怎么给她解释,只得大致说了需要教导一个姑娘礼仪。
墨汐见我不再多说,也就没有再问。
拉着她的手就走出‘门’,刚一出来就看见查尔木一脸憨厚在‘门’口等着,见我们出来,毕恭毕敬的行了礼,“两位琪琪格,不是,两位小妞,不不不,小姐,公子吩咐如果有什么需求给我说就好。”
他这一阵口误,惹得墨汐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居然忘记问那个人,他叫什么名字了,真是失礼,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问查尔木,“你家公子叫什么啊?”
他看着我一脸的古怪,也是,哪有人似我这般马虎的,不过还是告诉我说,“小姐们称公子姓金就好。”
金公子?看着他的眼眸会以为他姓蓝呢,居然姓金!
金?金国的国姓?
我一把拉过墨汐到走廊,小声的问道,“墨汐,金国的国姓是什么?”
“察哈尔啊。”墨汐被我拽了一个踉跄,有些没头没脑的回答我。
“汉姓呢?”
“金啊,姐姐你是糊涂了吗?哈哈....额,什么,是金?”墨汐本来还笑意盈盈的脸‘色’在反应过来以后有些惊恐。
如果这么看来,这个公子必定是金国的皇亲贵胄,那么他想送‘女’子去南国,肯定是了帮助自己稳固地位,如此说来,宫礼确实是一个难题,毕竟国家不同,礼仪风俗也各有差异,更何况是那皇城里面的东西呢。
我们两个人整理了一下心绪,这才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到查尔木的身边,笑嘻嘻的问他房间在哪儿。
这汉子着实有些傻的可爱,还是一副憨憨的表情,带领着我们穿梭在这回廊之中。
一路走来,这府邸大的超乎我想象,不过也难怪,金国贵族的宅子,自然寒酸不到哪里去,是我少见多怪了。
把我们送到了房间,查尔木就出去了,说吩咐丫鬟们前来伺候,既然他这么说,我也没有再婉拒。
梨‘花’木‘床’帏,上等渲纱所制的‘床’幔,琴棋书画摆放在房间样样俱全,隔间内还有一个很大的梳妆台,正厅里面已经点上了好闻的檀香,仿佛让我又有种置身在南国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