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众人按着司仪管事的吩咐,一个个在专人处填写他们想选的专业课程。每个人都有一个主修,亦有选修。当然也不尽是所有人都有选修,有的人资质本就差,又分心乏力,一个主修,便已招呼不住,哪里还敢选其他。当然,也有一部分人想多一个选修,这也是允许的,但是有一个条件:主修的成绩得到书院老师的认可,才能被承认其有多选的资格。
风流雨,填了修卡系。对于其他的什么卡原料开采、卡片制作专业,对他而言自然是没有什么吸引力。当然,莫不是以为卡武就是专练卡的。专业只是个方向,日后出了书院从事职业并不一定是都跟专业匹配的。只是说,选了这个专业,那么这个专业的老师定是拥有非常深厚的教学经验,或这个方面有着别人没有的优势。
这种体制,虽说一部分是为了针对性的挑选人才,但更多的是抱有让学生开眼界、长见识的目的。尽量不冷落慕名而来的许多人,也是因材施教的一种良方。
在现代修仙业发展极为迅速的多元化时代,各类顶尖的人才对推动经济、己方势力的影响异常深远。须知如今盛行的卡修系,不正是当年卡神开创的新无上大道吗。
有圣人说过,“这世间本没有路,路都是靠人走出来的。”
谁又敢说修真从天地混沌初开时就出现了?谁又敢说体修自古以来就是存在的?这些无不是先哲圣人一步步用汗用血用命踏出来的路啊。
广场之中填报专业的人渐渐的少了,多半是已经回去休息,为二日的课程做准备。
课程表在填写专业时,就有专人给予了。
还有一些人课程极少,正协同一群人赏玩风景,脸上洋溢着欢快。
周围竟无一个高年级的学生,应该是与一年级新生不在一片区域。
这也算是书院对新人的一种保护,须知,杀人越货向来是发财的手段。
或许你亦不曾招惹别人,但是对不起,谁让你有些钱财宝贝或是有些姿色,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世道,就是这般险恶!
紫心星的怀柔政策,非常之少见。
不吃一堑,不长一智。心智心机都是磨练出来的,这世间谁又能一生来就知道人心险恶呢?
当然了,似乎卡修占一定大比例的星球,都是相对和平一点的。毕竟卡修的前期实在是惨不忍睹,谁让下界的法则压抑太凶。每一个灵卡师都是一笔财富,每一个灵卡师背后都有一个家族,不制定一些规定,卡修难以成长。
定是有人会问:“卡修不是与修真者差不多吗?怎会如此不堪?”
呵呵,一名筑基的元修,配上一支飞剑,在学习一点控制飞剑的技巧武技,就可以飞上长空。
但是卡修只有到了天卡师境界才可在空中飞翔。
一个会飞,另一个不会。
你再厉害又如何,别人不跟你打,你也半点招没。
不过想来,卡修还有另一个好处。灵卡师以下,是看不出修为的,你不战斗别人就看不出。
只是仅仅看出根基是否深厚,气息是否强盛。
如此,倒是可以吓吓一些不长眼的狗腿子。
阶位仅仅是一种人为划分的小境界,并不是天地划分的。
因此,你卡师一阶,就可以说自己卡师七阶,别人根据气息也只是能知道你是卡师境界的,却不知是几阶,可以使用几分卡之力。
所有,两个低级武者相遇,若一人是卡修,总是让另一人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杀人越货,发一笔横财。
结局不过两种,一是不费吹灰之力,发笔小财;一是,被扮猪吃老虎,丢了性命,成为别人强者的筑基石。
风流雨回到宿舍将课表贴在石墙上,关灯时,可看到课表闪闪发光,甚是了得。
紫心儿也是觉得不错且好玩,又撕下来收着,趴在床上翻看起来,又开始唧唧喳喳。
风流雨耐着性子,对那些让人大感头疼的问题一一解答。
不会的,就瞎掰几下,满口胡言。
不过紫心儿也是懵懂,似乎很受教的样子,对她的雨哥哥,更是崇拜不已!
待到夜深时,风流雨好说歹说,终于将紫心儿骗到床上睡了去。又看时辰不早,想起那无良老头的传音,心中已有了算计。
离开洞府,风流雨直奔向南锡湖。
【十年人事、两茫茫,再见时难、别亦难!】
一路风尘,《风行卡》用了数张,风流雨肉疼不已,不过想到待会的“肥羊”,竟加了速度。
不久,按着《书院是我家》的地图路线,风流雨来到了南锡湖旁。
喘着粗气的风流雨正瞧见,不远处似有一人席地而坐,品着茶,好不潇洒惬意。
风流雨在莫等闲的旁边坐下,鼓着两眼盯着前方的老者,而那老人也是微眯着眼看着他。
两人谁也不开口,就是这么看着对方。
莫等闲似是忍不住,笑了笑:“徒儿,近来一切可好?自十年前为师云游,未曾教导于你,你不会怪为师吧。”
说完,莫等闲抿了一口茶水,细细品味。
风流雨面对无良师父的自责歉意,心里十年来的微弱怨气已然冰释,但神色不变。
风流雨嘴角撇了撇,将头一侧,道:“别‘为师’、‘为师’的,你认识我,我可不认识你。自你走后,这十年我是风雨里独自过,无人教无人引。不知是受了多少冤枉气,同门师兄皆是笑我,竟拿不出像样一点的法宝。真是太可怜了,若不是家中娘亲和老头子的怜爱,怕是连赶路的盘缠都没有。这次连开来的灵气车都是家里花了血本才购得的,一路省吃俭用,方是够了这一路的灵石消费。就连刚才,也是为了见你这十年不露面的名义师父,用了几张风行卡。自身的储蓄也是差不多快完了,连回去的风行卡都没了。”
说完,风流雨耸拉着脑袋,似是受了多大委屈。
莫等闲闻言,差点是打翻了茶杯,口中的茶水都吐了出去,落在湖中,暗道:“这小兔崽子,不就是想要点好处么,至于说得那么穷吗?枉我多年的涵养,也快忍受不住了。”
莫等闲依然是含笑着看向风流雨,取出一盏茶杯,又取出一壶茶水注入其中,递给风流雨。
风流雨的眼中闪过一丝明亮,扫过莫等闲手上的深灰色戒指,心道:“这就是空间戒吗?除开老头子手中的空间戒外,能够近距离观察的,就是这便宜师父了。”
接过递来的茶,风流雨暗道:“有戏!”
无视莫等闲的肉痛神色,风流雨仰头一口灌下,然后将茶杯向莫等闲身上一丢,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莫等闲单袖一挥,茶杯不见踪迹,使一旁的风流雨极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