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误会我们……嗝……”丁暄雨摇了摇脑袋,她表情认真地摇动着食指说,“她看见我……”她吞吞吐吐地涨红着脸颊,“总而言之她是撞见我躺在你的床上,她要我转告你,如果你认为愧对她的话,就请放过她,别再用婚约来束缚她的人生自由。”
“她……你对她说了什么?”柯竞通陡然地握住她的手腕,表情有些激动,但却十分的清醒。
手腕的疼痛顿时让丁暄雨清醒了不少,她嘴角旁漾着抹无辜的笑容,说:我对她解释过,可是吴馨月明显是对你已经心灰意冷了。”她努力地不让自己喊疼,但是手腕上的痛楚与心中的痛相比起来是何其的微不足道,她闭上眼睛欲压抑内心的感觉,但嘶哑的嗓音却出卖了她的不对劲。
“她如果真的放下了,何必在乎婚约呢!”柯竞通松开丁暄雨。
当亲眼瞧见柯竞通为吴馨月露出那种哀伤的眼神,丁暄雨算是彻底地知道吴馨月在他的内心占据了多大的位置。或许当她清楚地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时,也就是她认输的时刻,因为不必吴馨月动手,她就已经输了半截了。丁暄雨揉捏着着手腕的手转而搁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企图安慰他,因为她现在看见的不是凡事都讲究利益的商人,而是位失恋的男人。
“走开。”柯竞通烦躁地将她推开自己的怀抱,适才的那种兴致也荡然全无,他径自倒了杯红酒。
丁暄雨猛地夺走他手中的酒。
“还给我。”柯竞通厉声地瞪着眼前不知死活的女人。
丁暄雨突然将倒满的红酒送进嘴里灌去,没两下就咕噜咕噜地喝光了,她得意地倒那张高脚杯,说:“好酒可不能这样浪费了,与其给你这失恋的男人喝,不如让我代劳吧!”
柯竞通为她的逞强感到可笑。
当瞧见柯竞通要拿起整瓶红酒时,丁暄雨抢先一步地夺走,她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酒。整瓶酒有半瓶是溢出她嘴角,浪费在她胸膛前的紫色衣襟上,她踉跄地将喝干净的酒瓶搁在柯竞通的面前,随即不稳地跌倒,却当即被柯竞通抱个满怀,接下来的事情就陷入一片模糊的境界了。
啾啾……
嘈杂的鸟叫声回荡在清晨湿润的空气中。
丁暄雨疲惫地睁开双眼。
“你终于醒了。”李宓吁了口气。
“我怎么了?”丁暄雨揉捏着泛疼的太阳穴,全身的骨头仿佛要散架了般酸痛。
李宓耐心地端坐在床沿上,询问道:“真的不记得了吗?”
“我……”丁暄雨努力地回想昨夜,好像是她将全部的红酒都喝光了,接下来她就意识幻散,感觉好像有人抱住了她,柯竞通,脑海里窜出的三个字顿时让她睡意全无,她下意识地检查身上的衣物。
“放心,在我们找到你时,你正安稳地睡在沙发上。看样子,那位男人还算是正人君子,没有乘人之危。”
“乘人之危?”丁暄雨扶着额头,完全不认同李宓的话,“你不觉得是我不够有吸引力吗?”就连那夜,他都是因为喝醉的缘故才碰了她。她承认自从那夜后,她就明确了自己的心意,但是明确也好,迷糊也好,成为贺业成的女朋友已经是铁铮铮的事实了。
“暄雨,你没事吧?”李宓狐疑地瞅着失神的丁暄雨。
“哦,我没事。”丁暄雨莞尔一笑,双手向枕头底下摸索而去,“我的手机呢?”她瞥向一旁的李宓。
“你的手机不都一直在包里吗?”李宓纳闷地说。
“你瞧我,”丁暄雨拍了拍额头,手掌合并在下颚前,无比恳切地说,“宓姐,你就好人做到底吧!”
“什么意思?”
“就是把我的包包拿过来呗。”丁暄雨指着挂在门后的黑色背包。
李宓站起身子,走上前,她将拿在手中的黑色背包丢向丁暄雨,顺便好心地提醒道:“暄雨,昨晚你的手机响了好几回了,显示的是伯母的手机号码,我就没敢接。”
“我妈的。”她差点将这件事情给忘了。
“对了,你先别管这电话了。”李宓重新坐回丁暄雨的身侧,顺手拿起搁在台灯旁的布娃娃,盘问道,“我怎么觉得这娃娃有点眼熟,怎么有点像贺业成呢!老实说,你是不是瞒着我跟他交往来着?那夜是不是跟他在一起呢?”她不依不饶地逼近丁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