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何对我,自是与你无关。”这次,她果真是生气了。
贺业成扯住她的衣摆,“暄雨,我……我这么做不都是为你着想吗?”他顺势搂住丁暄雨,将她满满地抱个满怀,轻声诱哄道,“况且我没有伤到于美,而且还救了她腹中的小生命不是吗?她的老公陆屺要是知道的话,她会感谢我的,你怎么反倒是生气了?”
“我要见于美。”她态度坚决。
贺业成见丁暄雨这般样子,只好妥协道:“那好,上车吧!”他松开搂着丁暄雨的手臂,转而将挂在衣襟前的墨镜戴上,套上银色的假发后,牵着丁暄雨的手往路边停的那辆黑色的士车走去。
在上车的前一刻,丁暄雨感觉后脑勺一阵阵痛,对于之后的事情,她就不得而知了。
“你不是答应过我要秘密行事的吗?”
“我拗不过暄雨。”
“你以为我是白痴吗?听你的鬼话去。”
……
断断续续的争执声传进丁暄雨的耳朵里,她眼皮子下的眼珠子微微地转动了一圈,能感觉得到细碎的阳光撒在她卷翘的睫毛上,既刺眼又灼热,待她真正地睁开眼睛后,看见的是她睡的灰白色床单以及微微敞开的门,听到的是燕子叽叽喳喳的叫声。
“暄雨,你醒啦!”李宓推开门,迎上前。
丁暄雨扶着额头,问道:“我是怎么回来的?”记忆里依稀记得她准备与贺业成上车,可是后脑勺传来一阵痛楚后,她就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你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什么?”丁暄雨顿时睡意全无,当感觉到臂膀上一阵刺痛时,她目光落在右手的臂膀上,是针孔,“他居然给我下药。”她不明白贺业成为什么这么极力地反对她去见于美,“对了,”她忽然记起件事情,“你刚才是不是和什么男人讲话。”她狐疑地昂起脸颊。
“没……没有的事。”李宓心虚地说。
“是吗?”丁暄雨不是那么容易被轻易唬弄过去的人,“宓,于美表姐失踪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
“姑妈很着急。”丁暄雨掀开被单,“既然我们都没有能力找到于美,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报警。”她拿起手机,输入110后,却迟迟没有拨打出去。是的,她在怀疑李宓,她的行为举止太过反常,而且适才听到的声音好像是贺业成的声音,难道这件事情跟李宓有关?她希望她的猜测是错的。
“暄雨?”李宓按住丁暄雨手中的手机。
“你很紧张?”
李宓摇了摇头,“暄雨,你在怀疑我吗?”
“是。”不可否认,她现在确实是在怀疑李宓,“宓,你不是反对我与贺学长在一起吗?现在,你怎么反倒是和他联系起来,把我这闺蜜排除在外。晁姐对我们有恩,所以就算于美对不起我们,我们也不能做出伤害晁姐的事情。”
“我说了,我没有抓于美。”
对于李宓的不坦诚,丁暄雨只能说:“宓,无论如何,我都是要将于美找到的,不要伤害于美,这是我最终的警告。”她漠然地走出房间,走进客厅的浴室里去。
而此时,在牢狱里的乔文森遇到了前来看望他的夏一銮。
“文森,是我。”夏一銮勾着抹妩媚的笑容盯着隔着玻璃的乔文森,她握紧手中的电话筒,“没想到婚礼上一别,我们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相见。听说,你的前妻被你杀死了,真的是你杀的吗?我不同相信。”她知道乔文森与晁媚好之间的关系,刘瑞纳的死必然也跟晁媚好脱不了关系,可是看在丁暄雨的面子上,她决定暂且放过晁媚好。
“你……”乔文森握紧拳头。他没有想到那个女人居然陷害他,害得他如今和一群疯子关在一起,而他又必须装疯卖傻下去,否则他就必须承担杀掉刘瑞纳的法律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