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原本想劝告话戈然而止,丁暄雨知道,现在的晁媚好听不进任何奉劝的话,或许她应该让她好好想想。
刚走出去没几步,一阵凉风飕飕地刮过脸颊,丁暄雨抬起眼,太阳的炙热感似乎被减弱了不少,虽然说已经是秋天了,可是北京城里的秋天气候与夏天相比,根本就没什么较大的差异,午后的阳光依旧可以晒死一只蚂蚁,唯一不同的是到了傍晚会有些许凉意,逼得人不得不再添加一件外套来御寒,而此时此刻,并不是在傍晚,会出现这种现象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有一场倾城暴雨即将来袭,不稍片刻的功夫,北边一片黑压压的乌云铺天盖地地飘来,而南边的天空则还是一片明亮,些许的阳光倾泻下来,让人不禁为这种天气捏了把汗。原本心中便是憋闷,再经历到这样的天气,丁暄雨更是郁郁寡欢。
紫竹院直通西直门大街原本人流量就多,在经历这样的气候下,一转眼,街道上的行人都消失了,如果没有街道上那些汽车的证明,那么丁暄雨可能就误会是世界末日了。她刚抬起脚,一道闪电划破了黑压压的乌云,这时候的乌云宛如火烧的煤炭似的亮眼,她无畏惧地踏出步伐,突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她的面前,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一群人就把她押进了车内。
“你们是谁?”她没有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反而显得十分镇定。
“我们是谁?抬眼看看,小姑娘,我们的缘分可不浅啊!”
眼前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是位衣衫褴褛的男人,他露出发黄的牙齿,脸上的刀疤因为脸部凹陷,显得更加的狰狞不堪,丁暄雨不敢置信地捂住嘴唇,却还是低喃出声,“彪哥,你不是在监狱里吗?”难道才过短短的两个月,警察又把他们这些不法分子放出来了。
“哟——这妞可真热情。”
“会让你快乐的东西,会让你快乐的东西。”
“她妈的,这*是个练家子。”
……
不堪入耳的谩骂声以及那些遗忘的记忆慢慢地回到丁暄雨的脑海内,她扭动身子企图反抗时,由于车内空间狭小,寡不敌众,她很快就被钳制住,就连手都被他们绑起来,“你们……”这次,丁暄雨脸上难得露出惊慌的样子。
彪哥得意洋洋地说:“经过上次的教训,在绑架你之前,你说我能不防备吗?”他双手拍了拍丁暄雨的脸颊,啧啧称道,“那小子可真有福气啊!不过,现在你是我的女人了,那小子把你交给我了不是吗?这次你插翅难飞。”他扭过头示意司机危机解除,继续开车前进。
等车开到目的地时,黑夜已经降临多时了。
目的地是一个远离市中心的偏僻山区,那里没有车,没有房子,就连人影都没见到,具体来说,这个地方是位于偏僻山区一块较大的墓地后的山丘上,在那片山丘上只有那栋不起眼的旧房子,盖着瓦片,恐怕那栋房子是被人遗弃的。
“我想现在你很想看见那小子吧!”
“他在这里?”丁暄雨被用力地推下车,而迎接她的果然是贺业成,“贺学长,你怎么可以还跟他们在一起呢?”
“暄雨,我们已经不是男女朋友了。”贺业成握住丁暄雨的脖子,“现在,你只是我的人质,我看得出来,他在乎你,所以我希望能够以你来掌控柯竞通,从而离开中国。”
“你是在提醒我已经没有资格再管你了吗?”
“你现在只是我的俘虏,已经没有资格用这样的口气对我说话了,原本以为靠着你的关系,让柯竞通放我一马,毕竟对于柯沐曦的事情我已经感到很抱歉了,可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我,我在想,”贺业成手中捏紧丁暄雨的脖子,“如果从他身边的人下手,一个个的下去,这样子会不会使得他收敛一下对我那种穷追不舍的步伐呢?”
丁暄雨脸部涨红,无法呼吸地*出声。
“贺业成,你不是说把她送给我们吗?”彪哥变了脸色。
“只要我要的目的达成了,她就是你们的,可是现在,你们还不能碰她。我先带她进屋了,你们自己也小心些,小心被跟踪了。”贺业成拍了拍彪哥的肩膀,然后松开捏住丁暄雨喉咙的手,转而推着丁暄雨,强迫她往前面的木屋走去。
简陋的木屋内几乎唯一算得干净的地方就算是角落里的那块干草堆。
“啊——”丁暄雨跌倒在干草堆上,吃痛地说,”贺学长,“她紧张地往四周探取,确定那些对她有企图的男人离开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贺学长,为什么要这样子做?你不是要我相信你是无辜的吗?难道这些都是你编织出来的谎言吗?”她无法相信,就算很早以前就有所察觉,有所怀疑,她依旧摒除这些杂念,麻木地相信他,只要他说,她就相信。
贺业成点燃一根蜡烛,他拿了个胶布蹲在丁暄雨的面前,一面不放心地用脚步捆绑她的手脚,一面说:“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像我这种人本该不被信任的,我没有想到在社会磨练一年多的你居然还这么生涩。不过你放心,在我还没有完成我的目的之前,我是不会让你出事的。就当做你在这么久的时间内,对我的照顾吧!”
“……”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预备替丁暄雨松绑的陌生男子马上被贺业成发现,并且钳制住男子,将男子押送到门外捆绑起来,“暄雨,你死心吧!现在,谁也不可能将你从我的手上救出去。”回到房间里的贺业成对丁暄雨的看守更加警惕了。
屋外传来的下雨声不免让丁暄雨开始担心那个男人,“你把那个男人怎么样了?”她目光坚定地盯着贺业成。
“你想知道?”贺业成痞痞地一笑,“放心,在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是不会闹出人命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