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团长的命令下,几个士兵去寻找秦木,田姑娘则站在指挥所处焦急地等待。
“田姑娘,外边危险,你还是赶紧进去呆着,要是秦木找回来,马上派人通知你。”
“谢谢团长了,我就和你们在一起吧,要是秦大哥回来,我马上就可以替他换药了。”
日军突破前线的防御,将战线向前又拉近不少,掷弹筒很快发挥了作用。
“掷弹筒,马上开火。”
趁此机会,小型炮弹而轰炸而来,目标一致地朝向指挥所,一阵狂轰烂炸。
一根木头被炸的拦腰截断,指挥所顿时倾斜半边。
“团长们快走,敌人刚才的信号弹已经锁定我们这里,得换地方才行。”警卫员贴身护住三个团长,在土壤尽数掉下时,才从几欲要坍塌的指挥所出来。
前脚刚出,后面的指挥所被炸得全然成废墟,此时周围还在爆炸着。
“田姑娘,有没有事?别管我们,看看田姑娘怎么样?”团长们首先想要和他们呆在一起的田姑娘。
“我没事,我很好。”田姑娘满面是土,也是狼狈不堪。
“团长,我们得继续向后方转移啊,等会鬼子炮弹再来,必死无疑。”
轰--轰--轰
前面也传来炮击?张立明问道:“谁下令开的炮,不是说了,我们炮弹少,要留着最关键的时候用,现在怎么开炮啦?去查查,谁开的炮。”
不一会功夫,士兵回来。
“团长没人开炮,没有你的命令,谁也没有放炮。”
“我不明明听见炮声。”张立明转身问道严家长,“严团长,是你的部下开的炮?”
严家才正用着湿布擦净尘土,他说道:“我们为了赶来,轻装而行,没有携带任何火炮,不可能是我们三七六团的。”
“是鬼子那边的爆炸声。”士兵把团长打断的话,又补充完整。
“怎么回事?”
“是秦木在最前线狙击敌人,将敌人的掷弹筒的炮弹都给打了,这才挽回损失,否则团长们刚才很可能会被连续不断的攻击给炸死,看来鬼子是最后一搏,所有的掷弹筒都用上了。”士兵抹下汗,说得很是带劲,“前面的战士们都欢呼不已。”
周子云也很是欣慰,突然看到田姑娘紧张的表情,他想到吩咐的事情,隐忍住兴奋的情绪说道:“刚才不是交待让你们死也要把秦木绑回来,现在又是怎么回事,既然还让他跑到最前面了。”
“这不,等我们发现他已经来不及了。秦木可厉害,一个人把冲来的鬼子,几弹就干掉,接着又将鬼子安排的掷弹筒都给捣毁。”士兵那股子劲都给掀起。
周子云用胳膊蹭下笑地得意的张立明,张立明一下会意,脸色一黑说道:“咳咳,立了功还是要表扬的,不过现在,马上把秦木给我带回来,立刻、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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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帐,传我命令,让负责炮击的指挥官,就地切腹自尽。”
井藤手持望远镜,看得怒火冲天。
“报告联队长,负责炮击的指挥官,已经在爆炸中身亡。”
“酒井好不容易得到的指挥所情报,现在掷弹筒又都给毁了。”
一位军官走到井藤面前说道:“联队长,刚刚不是已经炮击了一会,说不定,那时八路军官已经尽数死在炮击下了。”
“希望如此。”井藤叹口气,运气这东西,真不好说,“去查查,为什么会发生爆炸?”
秦木收起步枪,他刚刚那一击恰到好处,正好是士兵要将炮弹放入掷弹筒的一刻,距离有些远,不过问题不大,加上瞄准镜,自己还是相当有把握。
“秦木,团长正找你,赶快回去你,现在还受着伤,战斗就由我们负责吧。”
前来的士兵传达团长的命令,秦木从前方的枪弹中慢慢退回来,被士兵搀扶着拉下战壕之中。
“我没事,抽空帮我再弄些子弹过来,我一定把鬼子的火力点都压下去,到时前线定会重新夺回来。”
“别弄坏身体,瞧你手臂都渗出血,要赶紧换下药,田姑娘已经在团长那里等你。”士兵拉着秦木往后方拽去。
“老大放心,这里就交给我吧,你安心养伤去。”严三在背后挥手笑嘻嘻说完,提起枪,继续奋战。
四五个人,硬是把秦木拖到重新选设的指挥所处,把秦木拉进了指挥所。
“团长,你们这是干什么,鬼子还在进攻,我正打到关键时刻,还不给我补充点弹药。”
“咳咳。”周子云咳下声,秦木的背后出现田姑娘,她已经端好清水和药膏、绷带一类。
“秦木,你是打算在指挥所里换药,还是外面解决。”
秦木尴尬看下情况,略微有点不妥,“我还是去外面换药,不打扰三位团长们议事。”
“秦大哥,你的伤还没好,怎么就跑去前方,太危险了,还没打到敌人,自己先会昏倒。”田姑娘说道,短短几个小时的不见,她已经跟着战地的救治人员,学会了简单的包扎和清理伤口。
“我不好好地,还好及时,把鬼子的掷弹筒给端了,要不然再晚点,团长他们就要被炸成肉饼。”秦木说得激情处,突然解下绷带的一刻,疼痛让他的表情狰狞下。
“我就说嘛,还说伤好,现在还流血呢,要不赶紧换药,又会感染。”田姑娘用清水擦去流出的脓水,重新敷上药,再扎好绷带。“就这伤情,没个十天八天,还上不了战场。”
“什么?哪这么严重,我还是找其它的医生看吧。”正说着间,背着医药箱的医疗队员匆匆从他们身边走过,“兄弟,等等。”
医疗人员看下,“秦木呀,怎么受伤啦。”
“兄弟,这姑娘硬说我这伤要个十天八天才能上战场,尽是胡扯,我还着急去灭鬼子呢,你经验多,过来瞅瞅。”
人员先小心解开伤口,仔细看了下,“哎呀,小田呀,你今天刚入伍我们没多久,这伤情还学得不多,不能乱下定论呀。”
秦木一开心:“就是呀,我就说哪有要这么多天。”
医疗人员严肃道:“这个病情不算轻,怎么说也要个半个月才有愈合,这段期间最好不要上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