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怡香好好的做在炕上,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姑娘没听到什么声音吗?”兰芝将手里端着的缠枝梅花碗递到苏怡香的面前,苏怡香接过喝了一口水,抬眼瞄了瞄兰芝,有点作贼心虚的感觉:“没有啊!”
兰芝眼尖,看到窗根地下斜歪着的炕刷,有些狐疑。
可是姑娘说没有听到什么,她要再说,可定让姑娘不高兴。
这件事便这么掲过不提。
又睡了一个时辰,天方大亮。
从炕上爬起来的苏怡香梳洗打扮好,依旧是一声男儿装束,海蓝色的刻丝夹袍,清贵雅意,沉香木的簪子古朴贵气,苏正让做靴子的匠人给她连夜赶做了一双鹿皮软靴,穿在脚上十分舒服。
等到吃过早饭,苏怡香从自己住的杏园出来,刚好看到远远走来的罗思思,昨天罗思思穿着一件玫红小夹袄,今天换了件杏红收腰小夹袄,将她身体曲线越发突显的比昨日玲珑,略带婴儿肥的脸蛋上看着像带着点起床气,见到她便站在离她五步开外的地方,脸上皮笑肉不笑的道:“苏四,你这院子我很喜欢,我们换一下吧!”
苏怡香回头看了看自己住的院子,罗思思不过是因为自己住的着杏园离苏正的松园近了有些嫉妒,只是苏正虽然外表像贤亲王,是贤亲王亲生的儿子,可是骨子里却是她亲亲的三哥,他怎么会把和自己哥哥亲近的机会让给罗思思。而苏正能将罗思思留在贤郡王府,却不是送她回贤亲王府,这说明贤亲王府的罗王妃一定派人和苏正说过什么,不然……苏怡香想到这里,她粲然一笑。:“好啊!”
罗思思脸上也露出满意的笑容:“苏四,我会记住你的好的,秋梅,你回兰苑,把我的东西都收拾过来。”
苏怡香让兰芝回杏园收拾自己的东西,她自己则去了苏正的松园。
罗思思紧跟在后面,苏怡香也当做不知道,俩人如陌路人一样,谁也不和谁说话,几步到了苏正的松园,苏怡香发现赵子辰已经站在苏正的松园里了,想起昨天半夜的事,苏怡香还没从那慌乱中安静下来,看到他,她就暗里咬牙切齿,面上却一点不显,罗思思自然没看出来。
赵子辰仔细打量苏怡香,半天看不出她是生气呢?还是没生气?但回去后他是一脸的兴奋。
赵良赵俊窝在杏树上,看着自家的爷像喝醉酒一样从人家姑娘房里的窗户里翻出来,赵俊把住赵良的肩膀,眼神晶亮,赵良则为自家爷的海胆点了一个赞。
“贤亲王府来人了!”赵子辰后脸皮的凑到苏怡香耳边悄悄说到。
苏怡香似乎忘了昨天半夜的事,问他:“王府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赵子辰想到赵良说的事,笑着道:“昨天夜里有人在帽子胡同一座宅子里抓到一对野鸳鸯!”
赵子辰隐约的说了一句,便不再吭声。
苏怡香算是明白过来了,怪不得罗思思来贤郡王府,原来是贤亲王妃要收拾她的后院了。
罗思思看苏怡香和赵子辰咬耳朵,再看赵子辰对苏怡香温柔小心的样子,不觉撇撇嘴:“你们说什么呢?男女授受不亲,这样子不怕被人笑话,商贾出身,果真没教养!”
赵子辰转过身扫了罗思思一眼,眼里刚刚还对苏怡香温柔小心,此刻却分明透着渗人的寒意,就怕下一步就会掐着自己的脖子,这哪里是人,根本就是地狱修罗。
罗思思忽然心里一颤,有些惊慌失措。
赵子辰漫不经心的道:“滚!”
罗思思一时又惊又怒,完全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
“你……你……我要告诉我表哥!”罗思思红着眼睛,就要奔进苏正的屋去。她不要再看到赵子辰,不要再看到苏四。
恰在此时,苏正从屋内出来,被罗思思抱着胳膊软弱无力的靠在苏正的身上:“表哥,他们……他们。”,一副弱不经风,梨花带雨的小白兔样子说着,忽然眼里露出厉色“你还是不是贤郡王啊,为什么你的王府中会有外人这样跋扈?”
苏正低头看了看罗思思拽着自己胳膊的手:“思思,这是贤郡王府不是贤亲王府,嗯?”
罗思思被苏正的如冰的眼神吓住,下意识丢开苏正的胳膊。一个两个都这样骇人,罗思思露出迷茫的眼神,难道是自己想错了,表哥不想让她做他的侧妃?
罗思思一滴一滴滴下一串泪来。
苏正清冷的目光望着罗思思道:“我让马车送你回家!”
罗思思还没想明白,就被郡王府的下人依着苏正的意思送上马车。
坐在马车里的罗思思看着秋梅低头收拾自己的衣裙,对自己的事满不在乎的样子,终于找到的她发泄的出口,拔下头上的蜻蜓草虫钗,一下刺到到秋梅的脸上。
……
苏怡香等到罗思思离开用眼神问苏正,苏正的眼睛扫过赵子辰的脸,道:“进去说!”
……
张苗苗一直以为可以和苏正卿卿我我,成为他的侧妃。直到贤亲王说我要纳你进府时,她都好像一直在做梦,过了两天,家里的事就传到自己耳朵里,那些贤亲王府的下人在聊天的时候,刚好就说到他们张府,张祭酒如今已经享受到了那两个妾侍给自己带来的性福,其中一个也已被张祭酒不顾张夫人的反对,抬了姨娘。
张苗苗有些傻眼,她想不明白,自己的父亲十几年都没有一个妾侍,和自己的娘一直琴瑟和谐,怎么自己进了贤亲王府做客,偏偏他爹就有了姨娘。她不甘心,让自己的丫鬟去打听,好像有人等着她问一样,原来这都是王妃送的,张苗苗如果还不明白,那就不是张苗苗了。心里虽为娘亲担忧,但她却真真改变策略,将眼睛放在贤亲王身上,既然王妃这样防着她,她就更要牢牢的抓住贤亲王,她要恶心恶心王妃,你不是不让我进贤亲王府吗,你不是看着贤亲王对我有意思,里心里不痛快吗?那我偏要进给你看。
十五六岁的孩纸天生的逆反心理,贤亲王妃罗氏,也的确被她气到了。
王妃不舒服了,头上裹着额帕,脸色憔悴,看到贤亲王就道:“王爷事忙,妾身怕过了病气给王爷,这两天,王爷就在书房里睡吧!”
贤亲王听到罗氏王妃的话,还是很感动的道:“你好好养病,我让宫里的太医再给你看看!”
贤亲王大度地让人拿了他的牌子进宫,太医也很快来了,其实太医是知道贤亲王妃最近做了许多好事的,比如张祭酒家,比如柳太师家,所以把脉,把不出王妃有什么病的太医是会让人瞧不起的,所以太医说王妃辛劳过度,染了风寒,一剂良药下锅,不一会王妃罗氏就喝到了贤亲王带着对爱妻的关心药。
而离开了王妃罗氏后,贤亲王和张苗苗的幽~会生涯也频繁的开始了,甚至于贤亲王还玩起了金屋藏娇的戏码,是不是的一老一少还玩玩捉咪咪的游戏。
不过张苗苗也是好手段,竟然都这样了,张苗苗还是处~子一个。
随后的事苏正说了:上一世的爹对他明烦暗宠,比两个哥哥都疼爱他。这一世的爹也不差,可就是有些贪……色。
张苗苗被王妃差人送到张祭酒家,破了身子的姑娘要么一根绳子上吊,要么青灯古佛一辈子,好一些的如果那奸~夫有点良心取回去,张苗苗的人生也算圆满。
至于贤亲王烫手的山药不烫手了,对张苗苗的热乎劲也就过去了。
苏怡香很想知道和张苗苗在一起的那个男的是什么人,而苏正解决了贤亲王府的隐患,王妃的病很快也好了,一如既往的参加京城贵妇的各种宴会,深秋时节,菊~花满地,王妃再也没有提过罗思思的话头。
还认真的认了苏怡香做义女,成为京城人人艳羡的苏怡香却知道了被两个腹黑男一起算计的那个男子,是京城礼部魏侍郎魏晨武的次子魏代东。魏家是以柳贵妃马首是瞻。
苏怡香非常想知道那个给贤亲王出了金屋藏娇这个馊主意的人是谁?
苏正显示缄默的态度,某人站在某个角落很有涵养的看着苏怡香纠结啊疑惑啊!小心肝里止不住欢快的跳起舞来,扑通扑通的格外起劲。
刚刚平息贤亲王府的后院旺火。
又传出罗一帆拿着婚书在圣上面前转告沈家一女二嫁,沈家之前为了先发制人,将圣上要为沈佳丽和苏正赐婚的消息放了出去。
依附沈家和柳贵妃的人都心知肚明,当等得圣上赐婚,这桩名动京城的好事就会为柳贵妃的二皇子加重筹码,到时候太子韩墨将更加危机重重。
沈家到的此时也才蓦然发现区区一个礼部五品院外郎的儿子,罗一帆竟然是太子的师傅!之前想要用官职换回沈佳丽婚书的计划,被罗一帆的手段和胆量彻底打懵。
苏怡香觉得罗一帆这把剑,她和赵子辰用的实在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