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惊劫(1 / 1)

昊枫和萧逸之率领的两万龟兹大军和哲安的三万月氏将士全速向大夏国逼进,在东西两方同时突袭。大夏的军队应接不暇,节节败退。不足一个月就已溃不成军,昊枫一举攻入大夏国都蓝氏城。

入城之日,昊枫下令大军善待大夏国民,但凡愿意归顺者,可保留其一半家产,田地。大夏的商家贵人,大多数都愿意归顺。大夏的文官武将,凡愿归顺者均可晋官一级,奉禄加倍。坚决不肯归顺者,不取性命,流放异地。大夏的官员有过半愿意归顺。

于是在文武百官拥护下,昭武昊枫登基为元陵王,改国名为大月氏。

站在城台上,俯视这一片全新的国土,昊枫感慨万千:“我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建国,父王,母后可会安心?”

萧逸之道:“王兄为月氏子民觅得安居之所,先王在天有灵定是极为欣慰。”

眼下是一片辽阔的疆土,城内的熙攘繁华,城外的绿草连天,与月氏不尽相同,却给飘泊了三年的月氏子民一个生机盎然的新开始。

昊枫感叹道:“等了三年,终于等到今日。”

“王兄刚登基为王,百业待兴。一来要小心朝堂中大夏的官员是否有二心,二来更要留意乌孙的举动。王兄此番以快制慢,不足一个月就降服大夏,震撼西域各国。但更要慎防乌孙浑邪王趁王兄根基未稳,而大举进攻。因此王兄必要把龟兹的军队留在大月氏,以作牵制。为了稳住龟兹王,王兄要尽快册封怀玉为王后。”

昊枫点点头:“我已经派人去龟兹接她前来。”

“羽柔身子重,还是等她生下王子后再接她回来吧!这段时日,怀玉若能再怀上龙嗣,大月氏与龟兹的结盟会更牢固。”

昊枫轻叹道:“起初以为她是位温文娴雅,知书达理的公主,谁知竟是见识短浅,亳无容人之量。羽柔回来,我还真有些担心怀玉对她会百般刁难。就如二弟所说,羽柔留在长安生产更好。”

“过些日子,王兄或许可以考虑与大宛,依耐国联姻。多几位公主进了王兄的□□,怀玉会慢慢学会如何统领□□,母仪天下。”

昊枫苦笑一声:“一位公主已经让我头痛,再多几个我还真没那么多精力应付。她们哪能像羽柔一样?”

“就算王兄疼爱羽柔,也不要过宠。她的身份,受不起!”

昊枫双目一紧:“什么叫她的身份受不起?她生下王儿后,我会封她为夫人。”

“王兄,请听我一言。她身份单薄是不争之实,过多的尊荣对于羽柔并不是好事。如今大月氏与龟兹的关系极为重要,王兄宠爱怀玉才是上策。”

“二弟!”昊枫的语气加重了“我还没卑微到要去讨一个女人的欢心。”

萧逸之微怔,向昊枫作揖:“二弟失言了。”

昊枫急忙阻止萧逸之的行礼:“你我兄弟,没有什么失不失言。是为兄言重了。”

萧逸之淡笑道:“王兄的性子和月儿的很像。爱憎分明,喜怒形于色!”

昊枫有些愕然,萧逸之的面容一平如镜,丝毫看不出底下的波澜。他恍然地自嘲一笑:“二弟深不可测,为兄惭愧。”

萧逸之微笑道:“帝王之心,王者之道,王兄最明了。二弟不敢妄言。”

昊枫轻叹:“其实我们两兄妹的性子都像父王。父王是位受月氏子民拥戴的王上,是位与兄弟共同奋战的将领,是位深情的夫君,却也是……到底,何为帝王之道?”

“匈奴国运正隆,有哪国能与之正面相争?就算是大汉,也要向他年年进贡,送上公主和亲。即便如此,大汉的边境城镇,还是年年被掠夺。天命,国运,不是一位明君所能逆转的。巨石之下或无完卵,但石下的野草,却能把巨石的缝隙中无声无息地生存,假以时日,根深蒂固时,自会破石而出。”

昊枫看向萧逸之,感慨道:“二弟真的不能留在大月氏助我一臂之力。”

“请王兄见谅。鸣月庄是萧家几十年的心血,二弟不能置之不理。请王兄放心,有需要之处,二弟一定竭力相助。”

“一年后的骏王会,二弟怎么看?”

“骏王会一直以来都是西域大三强国:月氏,乌孙,龟兹之争。三年前月氏输给了乌孙,不久匈奴就派兵攻打月氏。西域各国就有传言,月氏保不住骏王令,就保不住国土,失去骏王令就如同招来阎王令一般。这虽是令人嗤之以鼻的传言,此时想来却可以反而用之。一年后,王兄若能打败乌孙,一举夺下骏王令,大月氏就会成了天命所归。月氏虽败,大月氏以王者之势重新崛起。西域各国,甚至匈奴必不敢小觑。”

“骏王会中有竞价令、竞武令和竞艺令,三令夺其二才能夺下骏王令,实在不易。三年前,月氏就是败在竞价令和竞艺令上。”

萧逸之道:“竞价令比的是财力,王兄不必担心。竞武令中比的武技,大月氏的将士可谓所向披靡。最后的竞艺令比的是琴箫舞,王兄就更不用担心,我会从鸣月庄旗下的各大轩院中挑选出色的女子出赛。”

昊枫郑而重之地点头:“有二弟倾力相助,我必会拼尽全力拿下骏王令。”

侍卫匆匆递上鸣月庄八百里加急的密涵。萧逸之打开一看竟是红令牌,密函写道:元陵王,逸之,请尽速回鸣月庄。驿站快马已备妥,五百里加急!念之

萧逸之脸色顿沉。昊枫看了密函,急问:“红令牌是什么意思?”

萧逸之面容冷肃然:“红令牌是死令。接鸣月庄红令牌者,无论在做任何事,也一定要放下,按密函之言去做。看来长安出事了。”

昊枫眼眸一颤:“羽柔?会不会是羽柔出了什么事?”

萧逸之默默地沉思:“希望不是!”

蓝氏城与长安相隔一千多里,昊枫与萧逸之外加二十名侍卫极速狂奔,在驿站换了一匹又一匹马,五日后终于抵达长安。去到鸣月庄时,萧逸之发现庄外有侍卫看守,脸色陡然一沉。如非有巨变,萧念之绝不会调派侍卫在庄外看守。

两人进庄后,宋管家匆匆带两人前去萧念之房中。两人风尘仆仆地飞奔了五日,面容难免憔悴,但步入房中,看见萧念之,羽柔,林士德与剑书的脸色竟比他俩的更枯槁,心头大震。

羽柔看见昊枫,痛哭地扑入他怀中:“夫君你终于来了。”

萧逸之没看见月桐,心中狂颤:“发生是什么事?月桐呢?”

剑书忍不住潸然泪下。

萧念之深吁一口气,仿佛要凝聚全身之力方能开口说话:“八天前,少夫人与月桐在长安大街上遭遇刺客,月桐受了重伤,至今还没醒来。”

萧逸之不能置信地注视萧念之,颤声问:“刺客?长安城中有谁敢行刺月桐?”

萧念之深沉道:“当时的情况,只有少夫人最清楚。”

昊枫扶羽柔坐下,擦了擦她的泪水,柔声道:“不要哭,慢慢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羽柔稳了稳翻腾的思绪,凄凄道:“那日天气很好,月桐妹妹拉着我外出。马车到了长安大街时,妹妹说要下去逛一下。于是叫马车在大街尽头等着。妹妹说附近有馆子的肉包子和豆花味道很好,就让小茹和小翠分头去买,我俩就在大街上走走。谁知小茹和小翠刚走没多久,就有三个黑衣人向我们冲来,举刀就砍。妹妹拉着我避开,向他们喝道:我们是太傅府中人,你们不要胡来。

那些黑衣人没有停手,妹妹急忙把我推开,叫我快跑,自己拿出匕首去挡他们的大刀。可是如何挡得住,一下子就身中了几刀。有两个黑衣人向我追来,妹妹就急挡在我面前,拿起旁边摊子的东西往他们身上扔,吼叫我快跑,快跑。

我只好用尽全力去跑。妹妹在一个卖弓箭与大刀的摊子上拿起弓箭向他们射去,射中了一个黑衣人。但其余两人还是继续扑来,妹妹拿起大刀和他们打了起来。其中一人看见我,向我奔来,妹妹也不管和他打斗的人在向她挥刀,飞奔到我面前护住我。我只知道那一刀一刀都砍在妹妹的身上。

妹妹突然向他俩大吼:我们是鸣月庄的人,你们敢杀我们,鸣月庄要你们家毁人亡,断子绝孙。

他俩真的就停手,低语片刻,转身就走。

妹妹拉住我说了句:快去鸣月庄。之后就倒在地下。

那时候我才发现,妹妹全身都是血,长安大街上也都是血,全是......全是妹妹的血!”

话至此,羽柔倒在昊枫怀中,泣不成声。

昊枫与萧逸之惊骇震怒得难以自持。

林士德深叹道:“我行医那么久,看见月桐的伤势也是震骇不已。她身上深深浅浅的刀伤有十几处,流了很多血。此等伤势不要说女子,就算是久经沙场的将士也未必熬得过。因此才请二公子发出红令牌,让元陵王与少庄主尽速回来,见上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四字把萧逸之打入万丈深渊。

看见萧逸之悲痛欲绝的面容,林士德忙道:“没想到月桐真是位奇女子,她有极强的求生欲望,身子底又极好,几碗药灌下后,病情有了起色。这八天来,我一直都在照看,她虽还没醒,却应该是活下来了。”

“活下来了”四字又把萧逸之从烈火深渊中捞起。

萧念之悲恸道:“四弟,我有愧你所托,没把月桐照顾好,让她受此大劫。”

昊枫狠狠道:“是什么人竟凶狠狂妄至此,来长安刺杀妹子?是匈奴?乌孙?”

萧念之道:“我根据少夫人的描述画下三人的画像,派人去查。那三名刺客离开长安后,是向西域方向前去的。我已经飞鸽传书,让西域各地的据点留意此三人。”

萧逸之身子颤震,冷寒道:“下令,一定要活口。那三个人,是我的。”

此时,满脸泪痕的小茹匆匆而至,狂喜地叫道:“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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