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没有回答我的问话,看着唐婉如迟疑的问:“你真的能对付那些僵尸和怪物?”
哼!唐婉如答都懒得答,一个冷哼别过头去。
王哲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见她没有说话的意思,王哲脸上一片迷惑,这个表情在个时候出现在他的脸上,显得有些古怪。
刚才打我时,明明还是怒气冲冲,又被唐婉如骂的无语,刚问话还吃了个冷脸子,此时就算没有怒色,也应该生气吧,怎么是这么个表情。
“王哲,卧龙仙子在南方几省都很有名的,咋回事?你说出来。”
王哲没理我,低着头往屋里走,也不知在想什么,隐约听见他小声地自言自语:“变了!变了?怎么和梦里的不一样?梦境不是会成真的!”
我脊背发凉:这小子,不会真的疯了吧。
看着他的背影,我摇了摇头,王哲没有疯,正相反,他的心思深得狠,也不知对我隐瞒了多少事。
他口中的梦境成真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清楚记得在快餐店正式谈话时,他就是用一句:“你相信……梦想成真吗?”回答了我的问话。
人明明没有疯,偏偏疯言疯语的,人也古里古怪的,怎么回事?
在快餐店上班的第七晚,王哲表现的可比绝大多数人要镇定的多,而且对收魂车还那么了解,这是一个普通人能够做到的吗。
暗影是不是他?我感觉王哲的身上就好像有一层迷雾将他包裹,让我看不清。
算了,一想这事儿就头疼。
我转身招呼唐婉如进屋,却看见子豪出神地站在那里,双眼看着的方向,正是透过窗子坐在屋里王哲的侧身。
本来看看也正常,刚才发生了那样的事儿,我不也盯着王哲的背影看了一阵儿吗,可我觉得子豪又些怪。
怎么说呢,子豪看着王哲的眼神,非常怪异,就好像……就好像看的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且脸上隐有畏惧之色。
我走了过去一拍他的肩膀,他太出神,吓得一哆嗦,一转头看是我,才松了一口气:“锋哥……锋哥!哲哥这两天可能心情不太好,你不要往心里去。”
我点了点头:“你刚才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没想什么。”我听他如此说,就转身想进屋,却见子豪向我使眼色,我跟了过去。
我们俩能走出二十多米,子豪左右看了看:“锋哥……”
嗯?我看他有些欲言又止:“不要吞吞吐吐的,这可不像你。”
子豪沉默了半分钟,犹豫试探地开口,声音很小:“锋哥,你觉得哲哥,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你说他精神有病?”
子豪摇了摇头:“你走的这两天晚上,我怕僵尸再来,带了糯米住在这里。”
“哦,僵尸来了吗?”
“没有!”
我心里直骂娘,我还真成灾星了,我不在,僵尸就不来。
“这两天僵尸是没来,但……哲哥……很怪!”
“很怪?怎么个怪法?”
“这两天晚上他总说梦话。”
“是不是你神经太紧张了,说梦话有啥大不了的,我寝室里还有个睡觉磨牙的呐,啧啧,半夜听起来那声音……。”
“不是的锋哥,哲哥的梦话都跟你有关!”
“哦?”
“我听见他说的第一句是在前天晚上,夜深了,我们都睡下了,因为防备僵尸,我睡得并不实,突然被哲哥一声大喊惊醒。”
“他喊什么?”
“闪开!快闪开!……混蛋开车的车门没关……还好只是胳膊擦破了皮……还好……林锋没事儿……”
我惊呆了,这梦话说的不就是我吗,前天晚上说的,昨天白天就真的应验了。真的这么灵?
我不由得想起了王哲总说的那句“梦境成真”,如果王哲的梦境每每都会成真,特别是那些恶梦都会成真的话,那……可就真的太可怕了。
他梦见谁伤谁就伤,梦就谁死谁就死,他万一梦见我死了怎么办?
我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子豪见我脸色不好,问我怎么了,我拉开衣袖露出伤了的手臂,把车刮我的经过讲了一遍,子豪惊的瞪大了眼睛:“难道哲哥有特异功能?能预见未来?”
预见未来?对啊,也许根本不是什么梦境成真,是预见未来,那样的话,虽说也很奇异,但并不可怕,我长出一口气。
“王哲还说什么了?”
“昨天晚上,差不多又是那个时间,哲哥突然大叫:
“不要!……不要杀他!
哲哥声音很大,我一个激灵就爬起来,然后就听哲哥断断续续的说:
你要杀他……我要救他…………
我救了他两次……你还要杀他……我不想林锋死。
宿命?……我不信宿命……
啊……啊!……呜呜……林锋别死……”
哲哥说完最后一句,又过了很长时间又说了一句:林锋别回来,然后就再没下文了。”
听子豪讲完,我感觉很压抑,王哲口中要杀我的是谁?王哲既然知道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很明显王哲认识要害我的人,他倒底算哪一边的?
听他说的话,好像算我这一边的,救过我两次,不对啊,他明明就是在快餐店里救过我一次,那一次是什么时候?
宿命?谁的宿命?我的?还是他的?什么样的宿命?
我现在真想把王哲抓过来暴打一顿,这个家伙明明知道很多事,偏偏一件也不和我说,刚才我还问他,他依然没有理我。
现在,我敢肯定王哲与要害我的人认识,也许他们本就是一伙的,有共同的利益,只不过那人想杀了我,而王哲并不想要我的命。
我甚至猜测,小村和老宅就是他们故意布的局,王哲故意引我来此,以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之所以有这样的猜测,是因为我清楚的记得,我和他第一次战黑影,还有子豪和我们俩第二次战黑影,还有僵尸袭击我的那天晚上。
每一次我都差点死掉,伤的都不轻,子豪更是因伤住了半个月的院,而王哲呢,每一次都只是受了点皮肉伤,甚至连血都没出过。
是他运气好?一次,两次可以这样说,但到了第三次,还说是运气好,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样,我肯定是不会信的。
心里还在推测着,子豪忽然将嘴凑到我耳边,声音细如蚊蝇:“哲哥有些不对劲。”
我侧头看了他一眼,子豪的脸色有些苍白,我问他:怎么不对劲。
子豪依然凑过来:“哲哥晚上睡觉的时候,好像……好像……”
“好像什么?”
“好像……好像不是个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