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要下雨了,顾曾你先放开我。你抓的我好疼,求你了。”风越来越大,把月恹恹的鸡皮疙瘩都吹起来了。
顾曾愣了一下,他先站起身,然后将月恹恹小心抱了起来,开始往回走。月恹恹开始大喊大叫:“你疯了吗,哪里有很多幻兽!顾曾!你......”
月恹恹突然安静了下来,他是怎么做到的?她记得自己明明跑了这么久,为什么才一会就看到了那个建筑。
安安依然守在电视前开心的看着电视,时不时被里面的内容逗笑了。
果然,这个世界不正常。
“哈哈,你们回来了?”安安抬起头看到顾曾怀里的月恹恹,眼中闪过什么。“阿卿你怎么受伤了,严重吗?你刚刚跑去哪里了。”
如果不是空气中未完全散去的血腥味,和阴霾天空下地上看不清什么颜色的液体,或者是房间里被破坏的痕迹,月恹恹会觉得这里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被刻意收拾过的地方,怎么看都像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饿了吧,阿卿,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很快回来。”顾曾没有理会安安,小心翼翼的将月恹恹放到被爪子撕开露出棉絮的沙发上,和悦柔几个人上了楼。
安安也沉默着关掉电视跟了上去,想起楼上的那对父女,月恹恹的就忍不住开始颤抖,仿佛有什么已经呼之欲出,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她不敢去自己吓唬自己。鸵鸟般缩在并不算是自己舒适圈的地方,她的警戒没有丝毫用处。但她还是警戒着,她太害怕了。
哪怕现在能有一条路可走,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冲过去。
可是,没有。她被他困在这里,无论是处于什么目的,那个叫做顾曾的男人,不知不觉就已经落入了他的怀中,才发现早已是插翅难逃。
“不要看森林里任何人的眼睛。”央衡裳为什么要这么说?月恹恹想不明白。但是,已经这样了,她有可能下一秒就会死去,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
没有等候太久,顾曾笑着回来了,见月恹恹乖巧的等着自己,看起来心情不错,他的大手一挥大方的将整齐的熟肉放到前面的桌子上。看起来依旧是哪个曾经认识的不羁的少年:“一直看我干什么,我知道我好看。先把这个吃了,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不够还有。”
月恹恹慢吞吞的没有动作,顾曾索性上手将肉块撕开成一条条的递到月恹恹面前。“吃啊。乖阿卿,你听话,吃点东西。”他知道她再傻也不可能不看出端倪,只能耐心的哄着。
温热而浓厚的腥气扑面而来,月恹恹看着顾曾的手指骨节分明失了神,然后别过脸。
“这里好黑,我没胃口。”
“你还真是麻烦。”顾曾摇摇头,声音却难以掩饰的宠溺。他把肉放下后起身离开,不一会拿着一盏古旧的灯走过来,拍了几下,餐桌被橘色的光照亮。
棕色的桌子已经浸透了鲜血被染红大片,隐隐有未处理干净的兽毛在其中。
“呕!”月恹恹没想到会看见这样的景象。
“怎么了?”顾曾将灯固定好上前查看月恹恹的情况。“阿卿你那里不舒服?”
月恹恹抬眼与他对视,她哪里都不舒服。哪怕已经做好随时惨死的准备。看着他担忧的目光,那金色的瞳孔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月恹恹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之中的影子。
“啊!”月恹恹突然惨叫一声推开了顾曾,猝不及防的顾曾被推倒在地一脸懵逼的看着月恹恹。“怎么了。阿卿?”
月恹恹拼命的远离顾曾,她在他眼里看到了一条白色的蟒,吐着信子对着她。怎么会,她记得她看到的顾曾,明明是金眸啊?那么一瞬间,仿佛变成了白色的蛇瞳。之中盘踞着一条巨蟒。不,那不是错觉。
“不要过来,不要靠近我。啊”
月恹恹害怕的哭了起来,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开始为什么没发现他的眼睛是白瞳,而且还主动将自己送上去,月恹恹绝望的哭出声:“我究竟怎么了呜呜呜......”
顾曾慢条斯理的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湿土,越拍越脏。这是他最干净的一件衣服。顾曾的眼睛阴霾。
他看向缩在笼子边缘哭泣的月恹恹。放柔了声音呼唤她。
“阿卿,地上凉,你身子弱,你到我身边来。”
“不管你是否愿意,我已经决定了要把你留在这里。我不会伤害你,让我照顾你。人类都是些阴险自私的家伙。阿卿......”
月恹恹摇着头打断他的话:“你不要再说了呜呜......顾曾,求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我不能呆在这里了。”
“这里不好吗,你会适应的。阿卿,我会让你慢慢适应的。”顾曾一步步走过来,带着危险的气息将她笼罩。
“不要......不要......”
月恹恹醒过来,眼皮干涩。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此时的天空已经亮起,她的喉咙却干涩的发不出声音来。
睡梦中全部都是巨大的雷鸣声和雨声,她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月恹恹想坐起来,才发现双手双脚都被粗大的铁块桎梏住,难以动弹半分。
“都处理好了吗?”
“我都丢到黑土森林去了,咱们这改朝换代,那些人类也可以跟着高兴一阵子。不过那群祭林兽想趁你不在抢碧晶,真是不知死活。”
“那群始兽族和咱们帝兽族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啊,咱们平时也没主动招惹过谁吧。怎么突然这么主动来送死。”
“怕是趁着那两王交战,赌顾曾会去围观的档口,想要偷了咱们的碧晶留着讨好始新王吧。”
“只有弱者才会建立那些虚设的组织,猎虎和灵蛇就是花花肠子太多了。这些祭林兽也真是没脑子,还想着入伙。”不过他们设下了盲区陷阱,要不是那翠花,他们也不会这么快找回来。
“上天都帮着咱们的,只能怪他们自己倒霉喽。”
帝兽部分都在一起生活,都是一些出生低阶天赋的帝兽,所以难敌始兽族强者,此次下来伤亡惨重。在阴霾深处并没有同类互相帮助一说,他们要说有些难过只能说太过虚伪了。在阴霾深处,弱是原罪。
大多幻兽,一出生就是弱者,帝兽不像始兽族,他们本来就难以成长,加上出生天赋有限,进步缓慢,离开父母后能长命的不多。但一旦成长期来,帝兽是幻兽中最强大的存在。
如果是在一个安逸点的地方还好说,可以慢慢来,直到成为强者,但这里是阴霾深处,只有被扼杀的份。
除非像顾曾他们这种,一出生就赢在起跑线上的,生来就有第七种天赋。
顾曾看着一地的狼藉,有些不耐烦的挥手,连个感慨都没有:“死就死了,都回去吧。”
说话的声音停下来,几个人离去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她知道有一个人还在哪里。
果然没多久,顾曾推开破旧的木门走进来,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想必是怕她生气自己将她弄昏有些心虚,讨好的看着床上的女孩,小心翼翼而虔诚。“阿卿你醒了。”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月恹恹沙哑的开口,不忍再去看顾曾的脸。
“你到现在,还是看不清吗?”听了他的话,月恹恹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害怕着接下来有可能会发生的一切。
“我一开始也很好奇,为什么你会把我们看作是你的同类呢。”他越来越近,在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月恹恹。
“这里我们始兽族和帝兽族生活的地方,我们互相狩猎。从未想过,会在这见到活着的人类。”“阿卿,你看着我。我人形很好看对不对,他们都这么认为。”
月恹恹睁开眼睛,才真切的意识到原来顾曾的眼睛不是金色的,是她一直以来看错了。那是纯粹而皎洁的白色的蛇瞳,眼眶以内,全都是白色......
“怎么会变成这样。”月恹恹苦涩的重新闭上眼。
“不是变成这样,我本来就是这样,你。”他的手落到月恹恹的头上指了指,小心的说道。“这里,应该是生病了。”
很严重很严重,她也仅仅看到眼睛的不同而已。
“不是该庆幸,你遇见的是我吗。怎么哭了。”“别靠近我。”顾曾不管不顾的伸出分叉的舌头甜去月恹恹的泪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能听得懂我们的语言,但是,我很清楚,我不会放过你了。阿卿~”他唤的缠绵充满缱倦。顾曾将脸蹭上月恹恹的颈间。
“留在这里,留在阴霾之地。”
月恹恹再次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皮肤滑滑的,凉凉的。
“留在、我身边,我会将你紧紧缠绕,与你交、配,永远缠绵......阿卿~我好喜欢~阿卿。你是我的,是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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