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恹恹一向觉得自己的运气还是不错的,所以,今晚能不能逃过一劫她并没有自己所想象中的那么害怕。
虫儿好像有些生气了,离开木屋之后直接飞远也没有回头。月恹恹连忙拿好自己的东西追上前去。“虫儿,你等等我啊,你飞的太快了。”
前面的虫儿回过头,蹙眉看着月恹恹,她还是没心没肺的笑着,真是个傻姑娘。“好了,天黑还有些时间,偶尔照顾下你的伤口啊。”
月恹恹笑着看着她,撒娇道:“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不会真的生我的气。”
虫儿心道:你也就仗着我不会生你的气。“所以你偶尔也不要再气我了,有时候也听一听我的建议啊。没有我,你可怎么办。”
月恹恹连忙摇头:“我不能没有你。”
虫儿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月恹恹的脸:“真的吗?为什么啊。”
月恹恹跟上她,看着她:“因为,有虫儿在身边的时候,我就会很开心。”
虫儿笑了,这个小傻瓜。“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所以,冰雪,就算没有了我,你也要开心啊。”
她低下头想了想。“可是......”
“可以答应我吗。”
月恹恹的心情不由得纷乱:“虫儿你怎么了,你为什么要说这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两人来到了太一的边缘,这里的位置欲蛛已经熟悉,图白天晚上都是自由的,或许早就比她们更加了解了一切。所以就算是躲在一般的地方,也是没用的。
除非是出其不意,只要撑到天亮,欲蛛就会丧失战斗力了。
虫儿没有再说话。将月恹恹藏好后,才笑着有了回应:“这不是聊到这个话题了吗,你还当真了。我都说了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月恹恹看着她:“你真的,真的永远也不会离开我吗?”
“嗯。”
得到了回应,月恹恹才放下心。
这里的风比地面上要凉更多,月恹恹将自己裹起来蹲在矮墙后面。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夕阳真的很美。
太一有一座钟楼,平日里有重大事件都会在这里敲响一旁的大钟,整个小镇都听得到,这样大家就会聚集再一起。这里,可以说是全镇上最显眼的地方了。
偏偏最显眼的地方,总是最容易被无视的地方,人类对这样的是没有防备心的。光明越是耀眼,人们越是无法意识到其中的黑暗。
其实,再月恹恹看来,白天被夜晚还要黑。
比起所有人都一同面临的威胁,便不再是个人的威胁,便会放松警惕。他们只需要做好自己。再这样的前提下更加能调动起人们愤怒的反而会是一些简单的和只自己有关的威胁。
冰雪想起,前不久的时候,十花的父亲就因为一件很小的事情发了很大的火,起初只是恼怒的呵斥,周围人漠不关心的态度才是火上浇油。
最后砸了很多的东西,一家人连饭都没有吃好。
起因是家里的一把并不起眼的刀子放在了不对的位置,被江姨割断丝线后忘记合上放在了桌子上。因为是一把锋利而厚重的铁刀,所以很容易将不小心碰到它的人划伤。
也因为并不起眼所以很容易被人所忽略,一整天都没有人真的注意到它。
当外出喝酒回来的十花的父亲坐在桌子旁,疲惫的准备将手放到桌子上的时候突然看见了那把刀子。他真的意识到它的危险,几遍距离他还有些距离。
也被惊得一身冷汗,酒精让他整个人变得格外敏感。因为这个他很难注意到的没有存在感却甚至可以伤到他性命的小东西,他会想象到自己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被划上一刀。他甚至会想象自己不小心跌倒被这把刀子正中心脏夺走生命,这样的恐惧残留让他几乎在那个瞬间失去了理智,恼怒然后没来由的发火,好像自己已经被割伤了一样。
他狠狠的指责江姨的失职。
江姨却说:“这刀子忘了放回去,你放回去就是了,实在疲累,你也可以吩咐我放回去。何必说这么重的话。我是因为厨房里的水烧开了临时走开了一下,回来就忘了。平时家务都做的尽量满意,就这一件事给你抓住把柄就不松口了。我真的很难过,我为这个家做了这么多,生儿育女。我看,你分明是对我这个人不满意了。”
两个人或生气,或伤心的点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他们更是无法理解对方。十花父亲或许是很生气自己的意思被曲解,这种说不清楚的感觉格外的恼火。何况这本来就是没有发生的事情,更是让他难以将自己那些无厘头的想象拿上台面。
男性的地位毋庸置疑,这样的憋屈感更是不会自己忍受,连吼带骂的将江姨教训了一通,方才心情舒畅。
而那一次,是因为生气江姨的不服从。
而江姨,则会觉得是他在小题大做没事找事。
他第一个发现了刀子,而别人都没有发现,会让第一发现者有一种莫名的使命感,他意识到了危险,想要引起别人对这件事情的重视,江姨的反应并没有化解这样的心情,所以导致他他无限的放大自己的愤怒,直到他真的恼火了。
或许每个人,每个家庭,再这样的特殊时期还在纠结像这样的家庭琐事。哪怕是再面对欲蛛的特殊时期,这正危险而什么也做不了的事情,他们反而索性不去制止了,只因他们知道了怎样保护自己,就将这件事放下了。
人们认为这是正确的,这就是正确的。
或许当有一天,有一个人,意识到这是错误的,而有更多的人相信了他,那么这就是错误的。
对错本就是人们用来衡量生命旅程的权衡,所以皆由人来定。人们选择了什么,什么就是对的。
橙红色的光把小镇渲染的格外温馨,在这个高度,可以看得见大致小镇的面貌,人们已经开始习惯性的准备闭门,隔绝夜晚。
月恹恹抬起脸看向天空,这个时间的阳光并不刺眼,格外的温柔。“好美啊。”
夕阳,真的很美,如果能静下心看日落的话。
不知不觉的,周围的景色就看不清楚了。没有了光,暗席卷的每一个角落。
白日里热闹和蔼的小镇变得死气沉沉。人们默契的早早熄灯睡觉。
月恹恹躲在矮墙后面,也准备和这个世界道声晚安。寂静的小镇的夜色下想起细琐的声音。
一个黑影来到木屋的窗前,伸出手抚摸着玻璃上的裂缝。它如今可以轻而易举的侵略这里,可是,却早已没有了熟悉的味道。
月恹恹被这样的动静弄醒了,她蹲在避风口悄悄露出了脸往下看。根据镇上的动静可以大概知道欲蛛的位置。
她正在疯狂的寻找着什么。
家家门窗紧闭,被这样的动静弄醒来的人翻了个身继续睡,显然他们已经有过这样无视的心理准备,所以丝毫没有慌乱。只有寥寥几家亮起了灯。
月恹恹猜想这些家里面的人或许是不确定是否完全锁好门窗而小心的起来查看以防万一。
它是有自己的脾性的,月恹恹或者可以理解为强迫症,所谓再一再二不在三。
月恹恹已经从它手里逃走过一次,就强迫症来说是不会有第二次的。何况它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不杀了她,欲蛛是不会甘心的。
“你这个狡猾的小东西,我要生气了。”一声尖锐的声音刺入耳膜。欲蛛已经来到钟塔下,在四处搜寻着。
月恹恹惊奇的向下看那可怕的身影,今天晚上它用的依旧是十花的皮囊。
白天,欲蛛没有战斗能力,靠着变换使用人类的皮囊它混迹于人类之间。这种能力只可以再黑夜和白天交替的时候使用。所以,白天要使用同一个人的,一直没有被发现死亡的皮囊以那个人的身份生活,晚上不能使用白天使用的皮囊,它们天生会计算这种东西。
它们的模仿和记忆功能非常惊人,这也是它们被划分为王阶的重要的原因。这是属于欲蛛的智慧,但思维却更倾向于野兽思维。
这也可以说是它们的天赋技能,通过观察,记忆,在脑海中组建变得完整的人型模式,让可以本能的知道什么时候要做什么事情,大概要说什么,这一点上它们十分狡猾,很难被识破。
可是它们并不清楚这其中的意思,这便是野兽思维。
虽然平时惯用兽语。在太一连续几天做了这么久的人,显然它也大概学到了不少人类语言词汇明白了其中的大概意思,就这么现学现用的说了起来。
“真的要我生气了!”
虫儿缩在月恹恹身边:“连生气都会翻译了,看来语言学的不错啊,厉害。”
“嘘。”月恹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虽然她隐隐猜到欲蛛是看不见虫儿,也听不到虫儿说话的。这是要看绝对实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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