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擎迈着大步流星的步伐走来,他的出现也完全让叶卿月忘记了自己刚才的话题,一脸兴奋的扯了一把老公童哲瀚的衣袖:“看看看,这位就是赫赫有名的霍氏财阀总裁霍天擎先生,上次茂鑫百货里他还给了我一张至尊钻石卡,可以全场免单,我现在就等着咱们的宝贝女儿结婚办嫁妆的时候派上用场,那可是赚大发了……”
虽然妇人的声音压得很低,不过童小安还是能够猜到她在说什么,要知道今儿一天她还是头一次看见老妈眉开眼笑得这么自然,看来钱的魔力还真不小。
“霍先生来了?你是放心不下萌萌吧?这事儿都怪我考虑得不周全,也怪小安没说清楚,如果知道萌萌怀着身孕,我也就不会惊扰她特意跑一趟了。”
叶卿月主动迎上前去,霍天擎却只是礼貌性的点了点头,目光便移落到舒萌的脸上,越过叶卿月的身体,径直迈向她。
“我过来接你一起回家。”霍天擎醇厚低沉的嗓音缓缓逸出,他就知道舒萌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绝对不可能如郁心玥所言,在大厅里寻了一圈,便发现了她的身影,原来是和童小安的家人一起用餐。
“霍先生真是体贴,萌萌真是好福气,只希望我们小安也能有这么好的福气……”叶卿月的眼睛里写着满满的羡慕。
“只要童夫人愿意把女儿嫁给炎彬,我想他一定会做得比我更好。”霍天擎突然回眸凝对上妇人的视线,唇角勾勒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闻言,叶卿月脸上的笑容一怔,脱口反问:“你说得是真的?那个左律师真心爱我们家小安吗?”
“童夫人如果有心,不妨自己亲口去问左炎彬他本人,我想他应该会十分愿意和您深谈。”霍天擎点头,深邃的鹰眸不忘瞥向童小安的方向。
童小安忍不住狠狠瞪了男人一眼,这男人显然就是故意来捣乱的,还嫌她今天不够倒霉的吗?
“霍先生什么时候也变得爱多管闲事了?”童小安秀眉紧蹙,冷嗔出声。
“和童小姐比起来,我这应该算是助人为乐吧!”霍天擎不怒反笑,不过言语间的深意却是耐人寻味。
童小安闻言,疑惑的望向舒萌,只见对方暗示性的朝她眨了眨眼,她便在瞬间明白了过来,整个人呆若木鸡,半天回不过神来。
只闻霍天擎醇厚的热情嗓音再度传入耳底:“如果伯父伯母没有炎彬的手机号码,我这里倒是不介意提供给你们。”
“霍先生你真是个乐于助人的大好人,上次见面我就感觉到了,一点儿也不像其他那些有钱人摆架子,成天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态……”
叶卿月狠着劲儿的夸着,童小安和舒萌不禁面面相觑,却也只能无奈的翻着白眼,像叶卿月对霍天擎这样的评价,恐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了。
“左先生的手机号码我们已经拿到了,我家二妹正好是左先生家龙凤胎的班主任,她那里有左先生的手机号。”
“看来这还真是缘份,童小安和炎彬真是有缘……”霍天擎唇角噙笑,缓缓点头:“时候不早了,我接萌萌回去,希望能够早日听到炎彬他们的喜讯。”
“一定一定,等好日子定下来我就让小安通知萌萌和霍先生,这一杯喜酒您是吃定了。”叶卿月连声笑应。
童小安看着他们一唱一合,也是无语了,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位霍大总裁竟然也有抓准时机打击报复她这种小井市民的时候,看来他是发现了舒萌的秘密。
舒萌虽然晚上没吃什么东西,不过她也实在没有什么胃口,只要一想到刚才撞见的画面,霍天擎和郁大明星背地里幽会吃饭,她就实在没了食欲。
“走吧!”霍天擎上前,轻轻托起舒萌的手,却被女人不留痕迹的轻轻甩开。
“我自己会走。”舒萌的声音压得很低,她也不想让外人看笑话,就算心里和霍天擎有芥蒂,她也还是缓缓站起身来,佯装什么事情也没有似的,微笑着和叶卿月夫妇以及童小安的二姨母女打了招呼,方才离去。
……
走出鼎丰楼,遇到下台阶处,霍天擎的大手再一次握上舒萌的小手,这一次男人已经有所防备,舒萌再怎么用力也甩不开他的手。
“放开我。”舒萌轻嗔出声,冷白男人一眼。
霍天擎面色平静如水,几乎连看也未看她一眼,醇厚磁性的嗓音随风淡淡逸来:“今晚只是例行公事,并非你想像的那样。”
这算是解释吗你?舒萌微微一愣,在她的印象中,男人向来都不会对自己做出的事情解释回应,可就在刚才,她听见的算是他的解释吗?
“你以为……我想像的是怎样?”舒萌侧眸凝盯着男人深邃英俊的侧面轮廓,清冷的语气明显软了几分,饶有意味的反问他。
霍天擎感受到女人视线的注视,脚下的步伐也缓缓停了下来,那双深邃幽暗的鹰眸直勾勾的凝落到女人的脸上:“女人,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别得寸进尺了……”
男人冷冽的口吻虽然肃然,可眸底的神色却明显柔软了几分,带着微许的暖意。
舒萌不再说话,却也没有再反抗男人的亲昵,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走到了他的座驾前,霍天擎依然保持着应有的绅士风度,为她打车门,一言不发看着她上车坐好,再面无表情的帮她系好安全带,这才关闭车门,绕行到另一侧上了车。
虽然一句话也没有说,不过舒萌心里却忍不住偷笑,唇角不自觉也微微勾扬起一抹幸福,她太清楚男人了,哪怕是真的关心,从他那里表达出来的也仅仅只有行动,想让他亲口承认是很难的。
……
回到霍家别墅,霍天擎招呼家佣单独做了餐点送到房间,接着便牵着舒萌的手上了楼。
“你对郁心玥说……我是你的男人?”霍天擎进了房,褪去外套挂在衣帽架上,看似漫不经心的淡淡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