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环的小租房,江欲穿着睡衣站在门里,跟军装男人假客气,“真不进来休息一会啊?”
杜云骞明亮的眸子微眯着,笑成半月形,“给你安全送到家,我就要归队了。”
他真是够忙的,从军校出来还要一体化军事管理,瞧瞧,人都精瘦了。
她和杜云骞都是禾邠人,禾邠、霖海一北一南,饮食文化差异大,估计杜云骞也吃不惯这里的食堂。
这样想着,女汉一般的拍了拍他肩头的肌肉块,“你再等我一下。”
五分钟后,杜云骞看小瓶子里装的满满当当快要溢出来,不知道是阿姨的手艺,还是江欲的,闻着还是很有家乡的味道的。拧紧盒子笑到,“那我走了。”
“拜拜。”
床头柜的第二格是专门放各种跌打损伤药膏的,消痛的膏体大多是刺鼻的,这一宿就伴随着浓郁的中草药味睡着了。
隔天是周六,江欲本想一觉睡到自然醒,手机短信提示声就嗡嗡嗡的直响。
江欲把埋在枕头里的脑袋抬起来,“泠泠…一大早你干什么?”
“我在做头,你来不来?”
江欲从床上坐起,敲了敲发疼的脑仁,小脸揪在一起,昨天睡得太晚了...
“嗯…做头发?”
咪咪着眼睛看手机才早上十点,耳朵再次贴到听话孔,“如此白日宣淫,你身体受得了吗?”
泠泠刚做完的美甲扫着一页页的美发相册,一听白日宣淫这四个字,拇指都跟着抽了抽。
这车压脸上轱辘来回碾压,她黑着脸压低声音,“那你来不来?”
江欲走到厕所,看镜子里的她头发有些许潦草,想着既然都参加工作了,那干脆做个成熟些的烫发。
“把技术最好的tony给我留住!”
洗完脸,拍粉抹了口红,顶着素净的脸蛋就出门。
半小时后,江欲一身嫩粉色、白色条纹坎袖衫,普通白色长裤坐在泠泠旁边,简单的红丝带领结将她的脖子显得迳长白嫩,碍事的短发掀起,露出两颗小巧的银耳钉。
等江欲洗完头,泠泠已经上了卷棒,放下手机问她,“隔着这里三条街有家新开的菜馆,烫完去吃点?”
江欲手抓着湿毛巾点了点头,“行。”
染着火辣红毛的店长tony走来,兰花指掐着她的碎发问,“小姐,你想怎么做?”
“我想要烫几个卷。”
tony看她才到肩的短发,“你头发不长,那就微烫?”
“你看着整吧,我娃娃脸,烫成熟点。”
Tony很快就给她卷好了卷棒,后面的小太阳机器太暖了,江欲稍不注意就打起了盹,头一点一点的低下去。
睡梦中,一望无际的沙漠,一位曼妙男子穿着紫纱衣裙,一丝不挂的双腿叠在一起,在烈日炎炎的晴空下被无情烘烤着。
她骑着骆驼咔哒到男人面前,俯视着他,黑色的手铐拷在他纤瘦的腕上,露出来的腰毫无赘肉,在阳光的沐浴下越显妖媚。
紫色面罩下的男人涨红着脸,一双眼睛如同被抛弃的小狗狗一样可怜。
估计是哪个大富人家跑出来的男奴。
沙漠上这种逃亡男奴见得太多了,久而久之就麻木了。江欲本不想管的,可那眼神着实击中了她的心。
倒退了几步从骆驼上下来,挑起男人的下巴,将他的纱揭下来,杏眼里闪过一丝幸喜,“真美啊!”
这白如皎月的皮肤,精致的五官,倾国倾城的容貌,妥妥埃及艳后!
“吾乃此神域的王,跟吾走,做吾的王后,吾不仅会好吃好喝的待你,还会给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