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对王中王
陆仁贾听他一说张嘴便来
“两猿截木深山中,小看猴子怎样对据(句)”
李沐然听他这骂人的话语,看着年纪比自己略大些的陆仁贾立即回道
“一马陷身污泥里,问老畜生如何出蹄(题)”
这陆仁贾城府也是颇深听了回答后居然微微一笑了之
“公子,好文采”
“哪里哪里,还是陆公子文采更胜”
陆仁贾又一作揖问道
“不知公子可知:一二三四五六七(王八)”
李沐然也不客气
“此句小弟却是不知,但是我这也有一句,却不知陆公子可知:孝弟忠信礼仪廉(无耻)”听着他居然对答如流陆仁贾在一作揖
“不知公子贵姓”
“免贵姓李”听了他的回答陆仁贾假装很是惊讶
“木能生子乎”
李沐然一听眼珠一转
“陆公子是否名仁贾”
“正是”
李沐然也是表情夸张道
“陆乃贾仁(假人)乎”
“好”
一连三对让旁边看戏的赵乾坤等人忍不住拍手叫好
“李公子你可知道你家坟头来种树,是何意”
李沐然听后假作无辜的摇了摇头
“还有此等之事?若是真有此事便:树做棺材等你住吧,你看可好”
“你。。。?”
见陆仁贾居然有些动怒赵乾坤在一旁又是一声叫好,另一边傲娇男见陆仁贾有些处在下风又听赵乾坤的呐喊,有些怒道
“笑甚”
陆仁贾见状赶忙说道
“王公子何必与他一般见识你可知:稻粱菽麦黍稷这些杂种哪个是先生”
听他这么一说王公子笑了,但是赵乾坤却是怒了
“你骂谁”
李沐然也赶忙上前劝住对他说道
“赵兄:诗书易礼春秋许多经传(他又何必)何必问老子”
赵乾坤一听瞬间扬眉吐气
“好,李兄答得好”
两人这一问一答真可谓是针尖对麦芒啊,让一旁的人都看得有些傻了,陆仁贾此刻心中也有些急了,他对中王的称号也不是白给的,怎么能让一个年轻人给难住了正当他摇头晃脑之时,暼见正在一旁笑意盈盈,伸手抚须的韩头上梳着一小髻,张口就来就来
“牛头喜得生龙角”
韩琦也是读书人哪里受得了他这般挑衅气愤无比
“汝非读书人乎?可知何谓尊老爱幼是何意?”
陆仁贾丝毫不理会他只是静静的等待着李沐然的回答。
话说李沐然听了他的上联也是心中暗笑,觉得他说的的确有些形象生动,但是表面上还是气愤无比的回到
“狗嘴何曾长出象牙”
“李公子好一副伶牙利嘴,陆某佩服啊,我这还有一联公子若能破之,陆某甘拜下风”
李沐然听着他的贬义的夸赞,丝毫没有生气反而谈笑风生
“承让承让,既然如此那便请陆公子出题”
陆仁贾来回在楼梯口渡步似乎是在构思,不一会便开口道
“此乃吾叔父寿宴之时我为其所出,至今尚无一人能够答的上来,这上连便是:海阔大大老人人寿年丰丰衣足食食得珍稀美味味列三台台享荣华富贵贵人早已该来来之是理理所当然”
说完后陆仁贾仍旧有些回味无穷的意思,站在楼梯边旁若无人的凝视着窗外似是有些陶醉。
而另一边的李沐然听后双眼微闭静静的思考起来,站在一旁的赵乾坤等人也都是眉头紧皱苦苦冥思。忽然李沐然似是想到了什么,先是叹了口气随后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
陆仁贾见他垂头丧气,心中一喜
“李公子,无需如此,楹联之事乃是乐趣,何必如此当真”
李沐然听了他的劝告微微拱手
“陆兄有所不知,这楹联我是已有对策只是怕说出来,你受不了啊!”
摇了摇头后,起身来到赵乾坤身前
“赵兄,非是李某不愿答,只是百义孝为先,还请赵兄见谅,我等换一家酒楼便是”
人就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有的时候好奇心绝对是打败你的一个强大敌人。
果然,看着要下楼的李沐然,陆仁贾突然拦在楼梯口,先是行了一个礼随后说道
“李公子,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汝若答不上来,我等也不会耻笑于你,又何必为自己寻找托词,倒是扫了大家的兴致,汝等说是也不是”
“是啊,李公子,答不上便是答不上,陆兄在金陵人称对中王,你输与他也不冤枉”
听着傲娇男的讽刺,李沐然突然向前一步微微一笑不过笑里却带些意味深长
“陆兄果真要听?”
见他笑的有些瘆人陆仁贾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果真要听!”
李沐然听了他的回答又问道
“陆兄一定要听”
陆仁贾在气势上有些虚了又向后退了一步心道“莫不是真有下联”不过转念一想还是坚定了立场
“一定要听”
李沐然见逗他逗得差不多了,自顾自己的说道“既然是陆兄要听就怪不得我了”其他人听他一说也不管是不是敌对都竖起了耳朵
“陆兄上联是:海阔大大老人人寿年丰丰衣足食食得珍稀美味味列三台台享荣华富贵贵人早已该来来之是理理所当然。
那我这下联便是:福如东海海阔大,大老人,人面兽心,心地不好,好一个老坏种,终究必死,死无葬身之地,地皮未曾买来,来之后悔,悔之晚矣!”
听完他这恶毒的下联陆仁贾气的捂着胸口,李沐然哪里肯放过他“诶,我不想说的,陆兄你怎对得起你那叔父出如此一上联!”
“你。。。胡。。。言。。。乱。。。”
听着他污蔑自己,陆仁贾手用指着他说话都有些结巴。
无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可能是因为没注意,居然一脚踩在了下一层阶梯之上,“语”字还未出口只听
“轰隆隆”
陆仁贾居然从三楼摔到了二楼之上,其他才子见状赶忙下楼去扶,望着这一切,在一旁的傲娇男也不再顾忌什么大声喊道
“李公子,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日你得罪于我王孜,他日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哼,我们走”听着他放的狠话,李沐然淡淡一笑,赵乾坤在一旁却有些不悦以为是李沐然怕得罪权贵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兄何必惧他,纵然他是王侍郎之子又如何,此乃刘家天下非他王家天下,若是李兄需要。。。”李沐然不等他说完摆了摆手,面带微笑
“赵兄,狗咬人,未咬着,人还去咬狗乎?”赵乾坤一听拍手说道“妙啊,妙啊”
。。。
此刻望月楼下
王孜率先走出楼外,陆仁贾在一旁书生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来到王孜面前跪倒在地
“王公子,陆某无能,让公子颜面尽失,请公子责罚”
本以为之前自己多次为王孜于洛阳出谋划策,让其在风花雪月之地出尽风头,此时王孜定会搀扶自己起身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哪里想到突然被强有力的一脚踢倒在地
“陆仁贾,今日你给我的脸面丢尽了,责罚你我都觉得清了,给我滚,以后我王府的教书先生就不需要你了”
陆仁贾也是聪明之人,明白与虎谋皮的道理,艰难的直起身子,对着他一拱手,独自走了出去,而在其身后的王孜也丝毫不留情面
“平日里言自己文采几何,今日被人羞辱至此,却不曾有丝毫言语,我要此等废物是有何用”
旁边的一个书生听了也赶忙附和
“是啊,公子今日皆是这陆仁贾之国还什么金陵对中王,我看是金陵对中虫,王公子切莫因此生气啊,我听闻今日飘香楼花魁马伶伶邀请庐州城各大公子前去听曲,赏词,不如。。。”
这王孜也是好酒色之人一听两眼放光
“好好好,今日我做东,晚间一同前去,不到者便是不给我王某人面子”众人一听连忙应是。
正当一群人要走时,只见高德突然来到王孜身前
“你是何人,敢挡我的道”
“拜见公子,我乃高从事府上的下人,名叫高德”
王孜一听是这庐州城的从事便又想起刚才的事情,心生反感
“我管你是何人,若是再不离开休怪我等动手”
高德如同未听到一般从怀中掏出一封信
“王公子,老爷交代我将此书信交于你,并让我带一句话给您,张载,张子厚即将回到朝堂,小心刑部侍郎的职位”
言罢再一行礼,便不再多言转身向酒楼走去。
王孜听了他的话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随手打开了高富的书信,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而本应转身回酒楼的高德,却向陆仁贾所离去的方向追去。。。
洛阳城的皇宫德阳殿内
一个公鸭子般的声音在这倘大的宫殿响起
“圣上,鹰帅传来消息,庐州城的太守韩琦寻得张载,询问是否让其回洛阳”
坐在龙椅上的老者不动自威,听得汇报后放下手中的笔静静思起来。。。
良久
提笔
笔落
下跪之人上前双手接过纸张后,头都未曾抬起,回头出了殿门。
洛阳城某个豪华院内
“大人,先生八百里加急来信”
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手拿一封书信恭敬的递给上座的老者,后者接过书信后拆开看了起来
许久
“没想到,十数年的光阴,故人又要相见,呵呵,只是不知这朝堂之上是否还有他之席位,吩咐下人把这个消息送到刑部侍郎和王爷府上,并说今日我设宴请他二位前来”
老者摸了摸胡须。
半响
似是此事没发生过般继续看着手中之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