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希奇心中窝气,面色难看。暗道难怪人说寒小释霸道无比,果然名不虚传,如此欺负两个书生,要是传出去对盐帮极为不利。
阎希奇想到这里,无奈地赔笑道:“公子如果喜欢,在下可另行安排时间,今天之事还请公子海涵。”
这时夫人忽然笑道:“阎舵主不必在意,这小子平时让我宠坏了。”
顿了顿,面色肃然对着齐小释说道:“还不向阎舵主道歉!”
寒小释眼睛一瞪,嚷嚷道:“娘,道什么歉,我又没做错什么。”说完,脸竟扭向了一旁。
夫人瞧见一怔,尴尬的笑了笑,摇头道:“你看看吧,这孩子。唉!连我也没有办法。”
恰在此时,却微微传来敬文和迟千盗的小声对话声。
“喂,你说那个人,要犯了病能不能吃人呀?”敬文小声问迟千盗,声音大到能让那些人听见的程度。
迟千盗挤眉弄眼,故弄玄虚道:“听说人要是犯了失心疯,吃人可不吐骨头。”
敬文故作大惊失措的样子,讶然道:“我刚才见到那人色迷迷的瞧着那位姑娘,不会把姑娘吃了吧?”
迟千盗往前凑了凑,神秘兮兮地说道:“看样子要先奸后吃!”
敬文闻听面色剧变,愁容满面,大惊失措地嚷嚷道:“那可不得了,这姑娘美如仙子,如此美丽,怎么能让那失心疯先奸后吃呢!不行,得想办法通知姑娘,让她加点小心啊!”
迟千盗装作愁眉苦脸的模样,苦笑道:“我们还是先管好自己不被吃掉吧。”
敬文故作大义凛然摸样,毅然道:“不行,宁可我们被他吃掉,也不能让他把姑娘先奸后吃。”
顿了顿,忽然高兴道:“有了,如果他再犯失心疯时,我们把他*****割掉,再把牙拔掉,那么他就不能先奸后吃了。”
迟千盗故作喜出望外,大喜道:“兄弟你这主意倒很好,嘿嘿,做太监就不能奸了,再把牙打掉,就不能吃肉了,高哇,妙呀!”
两人一唱一和,津津有味,胡说八道一番。
此话传到周琴的耳朵里,顿时面红耳赤,尽管有些话不入耳,倒也显示出这两人在关心自己,心里倒也生出对他们的好感。
其他人听得暗中好笑,小青实在憋不住了“噗哧”笑出声来,小声嘟囔道:“竟是胡说八道,还说人家有失心疯,我看他们有失心疯还差不多。”
寒小释听得恶向胆边生,面色剧变,怒火中烧,双目杀机闪现,瞪着敬文他们,倏地站了起来,大声吼道:“你们找死!”
西厅其他几桌席中之人,猛然被他大吼声吓了一跳,人尽皆骇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愕然向他们望来。
敬文故作惊讶地对迟千盗小声说道:“你看到了吧,要犯失心疯了,我们要注意点了,宁可我们被吃,也不能让他把姑娘先奸后吃。”
迟千盗装作畏惧道:“这失心疯犯起来可厉害,一般人弄不住。”
恰在此时,夫人刷地站了起来,伸手抓住寒小释,转身对敬文他们说道:“两位不要无端挑衅,这里可是酒楼,你们不觉得话太多了吗?话多了是要被割掉舌头的。”面色深沉,嘴角却逸出冰冷的笑意。
两人闻见夫人如此之说,相互对望一眼,咋舌已对。
敬文故作愕然道:“我们没说什么呀。”
迟千盗瞧了敬文一眼,装作害怕样子,小声说道:“我们说了要把那个犯失心疯人的*****割下来。”
敬文恍然大悟,小声道:“这么小声他们也能听到?唉,不割怎么办,他要对那姑娘先奸后吃呀!”
寒小释面色铁青,大声吼道:“你奶奶的,我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
迟千盗面色剧变,惊恐道:“坏了,要是变成了疯狗,那可到处会乱咬人的。我看还是把这桌位置让出去吧,少惹麻烦为好。”
敬文摇头道:“既然有夫人管着,我看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好吧!”
迟千盗笑嘻嘻抱拳对夫人道:“夫人既然你家公子如此喜爱我们的位置,我们就让给他好了。”
说完,两人站了起来向厅外走去。
两人刚刚走到他们桌前,寒小释沉着面孔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咬牙切齿道:“你们还想走吗?”
敬文和迟千盗装作愕然惊慌的模样,同时转头向夫人看去。
夫人见他们朝她望来,心中暗恨,面色不善,冷哼了一声,竟把头转了过去。
敬文瞧见夫人的举动,心中大喜,认为机会来了,可以教训一下这个横行霸道的寒小释,另一方面可以造成她们心中的混乱,延缓阴谋的执行,即刻向迟千盗递了一个眼色。
迟千盗心中会意,立马躬身对夫人说道:“夫人,这个事你应该管一管了,我们的位置都让了出去,难道还要把我们真的吃了不成?”
夫人装作没有听见一般,脸也没有转过来,依然在和两个年轻人说笑。
寒小释瞪着凶眼盯着迟千盗,桀桀怪笑道:“求救哇,哈哈!”突然出手向迟千盗一个嘴巴子抽了过去。
迟千盗贼眼眨了眨,愣是没有躲闪,硬挨了一个嘴巴子。
“啪”的一声,迟千盗顺势向后倒去撞向了敬文,两人借机踉跄滚到一侧,这才稳住了身形站了起来。
迟千盗捂着脸,故作惊异莫名地瞧着寒小释,另一只手指着他胡乱比划,直嘎巴嘴说不出话来,模样儿叫人发笑到了极点,忽然躲到敬文身后,藏了起来。
迟千盗的举动看得众人都憋不住大笑起来。
敬文和迟千盗原打算来到这里是暗中熟悉他们的面孔和探查他们的动向,没想到寒小释竟然看中了他们的位置。
面对这种突发情况,敬文心中暗暗高兴,认为这是一个机会。又见到寒小释确实阴损霸道,而他娘竟宠容儿子行凶,其他人则敢怒不敢言。不由火气腾起,心中暗骂道,他奶奶的得寸进尺,不给你点颜色看看就不知马王爷三只眼。
敬文故作惊讶地指着寒小释嚷嚷道:“你,你竟敢打人!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迟千盗忽然从敬文身后探出头来,戏谑地露齿阴笑道:“你听到没有,再过来我兄弟可就不客气了,非得把你的*****割下来不可!”
顿了顿,恨恨道:“兄弟他再过来你就先把他的牙拿下来。”
敬文故作憨厚道:“好吧,我就拿他三颗牙。”
寒小释闻听大怒,倏地扑了上来,拳打脚踢。
两人惊恐地乱做一团,东躲西藏,而寒小释在后狂追,情势顿时混乱至极点。可是每每在关键时候竟然笨笨地躲过了寒小释袭来的拳脚。
周琴瞧见他们几次都能轻松的躲过齐小释袭击,虽然动作有些笨拙,但每次都拿捏得恰到好处,不由攒紧俏眉凝思起来。
寒小释目光倏地现出阴鸷冷酷之色,凝神聚气,把自身的功力提到了十成,拳头握的“咔咔”直响。
迟千盗瞧见对敬文说大声嚷嚷道:“这小子要玩命了。”
猛然间,寒小释踏出凌虚步,一晃扑上前来,双拳齐出,疾速向二人轰来。
一股浓烈的杀气从寒小释身上直迫而来,身上衣服无风自拂,猎猎作响,倍添声势。连桌面的酒壶杯子都震颤起来,情景诡异至极点。
敬文面对他这种攻势,故作害怕的模样,手着拿筷子乱划拉。蓦然间,竟刺向寒小释的嘴中,暗中发出一股诡异真气直奔寒小释,顿时破去了寒小释威猛的攻势。
夫人乍见敬文划拉的手中筷子,竟然无阻挡地刺向了儿子嘴中,骇然心中一惊,暗叫不好,顾不得许多,叱喝一声,霎时腾跃而起向敬文拍出重重一掌。
敬文瞧见夫人攻至,里拉歪斜地捻转身形,抽回刺去的手势,笨笨地躲过夫人的一击。
突然,“啊”地一声惨叫传来。
寒小释被敬文迫得倒退数步,双手捂住嘴,鲜血从嘴角溢出。
敬文把筷子拿到面前看了看,筷子上骇然夹着三颗牙齿。
迟千盗瞧见后,有趣地眨了眨眼,急忙道:“兄弟到底把牙给拿下了,还有*****呢,你可别忘了,是先奸后吃!”模样教人发笑。
众人瞧见见,顿时瞠目结舌,齐感愕然。
迟千盗搓了搓手,嘿嘿邪笑道:“兄弟这第二步,就是把他那玩意儿给割下来。”
夫人面色肃然已然落在寒小释前面,用身躯护住了他,见状心痛如绞。凝视敬文半晌,愤然道:“真没想到,年轻人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出手如此狠辣。”
敬文潇然耸肩,晃了晃筷子,洒然道:“彼此彼此,我可没有他毒辣,总想要人命。哼!再怎么地也不能欺人太甚吧!”
此时,其他桌围观的人不少,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大都小声谴责寒小释无端欺人。
夫人面色铁青,环顾一下,进而逼视敬文片刻,暗忖此人武功诡异,深藏不露。这两个小子那种绝对装傻的本事堪称老辣,确是教人惊异。另外在此激斗横竖都对我方不利,不如另寻机会暗中再把他们做掉,以解心头之恨。
想到这里,于是愤愤道:“好!我们走!”说完,回身拽着说不出来话的寒小释往外便走。
寒小释瞪着眼睛,边走边沙哑地“唔唔”乱叫,看来是极不服气。
阎希奇、周琴等,目光变得像剑刃般锐利,瞧着敬文半晌,然后慢慢地转身随着夫人向门外走去。
蓦然间,周琴回头瞥了他们一眼,露出锐利的探索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