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文想到这里,感慨道:“倪姑娘用心良苦,在下领受了绝代剑魔。不过在下有个建议,希望倪姑娘留在我这里,目前江湖暗流涌动,你一个姑娘家实在是危险,何况你们天魔宗还有很多仇人,他们找不到别人发泄,就会把仇恨记载你的头上。”
倪如平摇了摇头说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已经给公子带来了天大麻烦,怎么会还打扰公子呢?我死不足惜,那些要报仇的来找我好了,反正这条命是捡来的。”
灵儿闻听大急,抢话道:“小姐,你可不要辜负了公子的好意,那些人找到小姐你报仇的话,岂不冤枉死了。我认为这是不值得为那些禽兽背黑锅。”
倪如平一愣,低头沉思起来。
灵儿望着敬文,大急道:“公子你可要好好劝劝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已经够可怜的了。再说也不能替那些畜生被黑锅呀。汊”
敬文微笑道:“放心吧,你家小姐是我的朋友,我不会让她受苦。”
倪如平闻言脸上泛起了红晕,微微点头道:“那就麻烦公子了。”
敬文知道倪如平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有她助力说不定还这真能剿灭羿蛇帮,闻见倪如平答应了,不由大喜过望。立即带领两人来到了书房见到了迟千盗、嘛比道长和罕嘉老魔朕。
当他们听到倪如平的身世后和遭遇后,各个义愤填膺,立即把倪如平视为知己。
丫环灵儿摇身一变成了敬文书房的丫环,乐得她嘴都合不上了。
傍晚时分,曾不都来到了这里,在书房内单独会见了敬文。
“儿呀,我这来就是要告诉你,赵呢已经获救并被送回了翼王那里。这丫头死活吵闹着要见你,真不知你有什么办法能获得这么多女孩的青睐。”曾不都摇头笑道。
“这。义父,赵呢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敬文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对赵呢身上的秘密感兴趣。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她在无意中获得了一本轻功心法,又一次在饭店内她拿出来琢磨,书上的字都是古字,她不懂找人问一问,这下不得了,立即被传了出去,说她获得了一本上古功法。就这样引起了江湖上的动。”曾不都摇头道。
“啊?难道就这么简单吗?”敬文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这话在曾不都嘴里显得那么简单绝代剑魔。
“嘿嘿,是没有这么简单,江湖上那些人也不都是傻子。赵呢获得这本秘籍叫浮云步,据说练好了这种心法和轻功,就能腾云驾雾,一步千里,哈哈。”曾不都咧嘴笑道。
“这可是扯蛋,就这么胡说八道那些江湖上人还信了?”敬文抿嘴笑道。
“当然信了。你也知道江湖上有很多痴迷武功者对这种心法深信不疑。哈哈。”曾不都摇头大笑道。
“后来这部心法被谁得去了?”敬文问道。
“哈哈,这就更可笑了,赵呢说她不知道这是武功秘笈,也看不懂于是就被她出恭用了。哈哈,就是开屁股了。”曾不都大笑得前仰后蹶。
“呵呵,有点意思。那么那些人都信了?”敬文觉得这是赵呢在敷衍那些人。
“可不是吗,赵呢拿出了只剩几页纸的秘笈,由不得他们不信。哈哈。”曾不都大笑道。
“原来是这样,呵呵。”敬文摸了摸鼻子,咧嘴笑道。暗想这个赵呢还是很贼的,居然有这种办法把这件事化解了,否则她会永不安宁。
“儿呀,我想你近期要离开京城到北方去一趟,一是躲避这个浑水,二是秘密调查羿蛇帮在北方的势力,据我的情报显示,羿蛇帮再北方闹得很凶。他们似乎已经把主力转移到了北方。估计也不想趟京城这里的浑水。你这次去就要克制他们,不能让他们发展得过于膨胀。”曾不都低声说道。
“哦?”敬文皱眉掐着鼻梁,沉声问道:“你到底如何看待羿蛇帮?”
曾不都耸了耸肩,说道:“我怎么看不重要,关键是他们的后台太硬,你到现在还没弄明白他们的帮主是谁?”
敬文闻听一怔,暗自思索着,皇后还是皇上?最后摇头道:“是的。”
曾不都嘴角露出了神秘的笑意,压低声音说道:“你这次去就要打痛羿蛇帮,把他们的帮主引出来打杀他!”
敬文闻听一愣,下意识道:“哦?打杀他?”
曾不都凑上前低声道:“对,打杀他,不管他是谁,作为羿蛇帮的帮主被人打杀了,不会引起轩然大波,你明白吗?”
敬文闻听眼中精光一闪,兴奋道:“明白了。”暗想姜还是老的辣,曾不都居然能想出这个绝招来。
曾不都点头道:“事不迟疑,你们明天就悄悄离开这里,我会派人配合你,另外翼王那里我已经给他去了密信,他也会全力支持你,你要知道你不是孤军奋战。”
顿了顿,从身上掏出一个小本子来,递给了敬文,说道:“这上面记录着羿蛇帮北方分舵的情况,还算比较详细,估计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堂的存在,这就要靠你们自己了。另外还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这些都得你见机行事了。唉,你真不该现在打杀了那个南宫世家的少主,这件事做得很愚蠢,何时杀他不行,偏偏这个时候杀他,这不被南宫世家缠住了。这点你可要做好思想准备,千万不要阴沟里翻船。”
敬文点头道:“知道了。不过这个南宫世家也很可恨,我早晚要灭了他们。”
曾不都摇头道:“南宫世家被灭是早晚的事,估计不等你灭就会被另外及大家给灭了,现在你最好躲着他们,躲不了的话,也不能用你的是身份揍他们,我说的话你明白了吗?”
敬文笑了笑,点头道:“明白。”
曾不都拍了他一下,笑道:“我这就放心了。”
两人接着又研究了细节和敬文与各地大内密探的联络方式等等。
曾不都走后,敬文在书房内思索再三,然后把迟千盗等人叫了过来共同商议此事。
迟千盗和嘛比道长、倪如平等人经过仔细的思考,基本上赞同曾不都的想法,但是最关键的部分引出羿蛇帮的帮主之事敬文没有说,这可是涉及到重要人物,他不想让这些人有所负担。
“我赞同曾不都的建议,弄垮北方羿蛇帮,就能挟制住羿蛇帮的发展,为我们提供了消灭羿蛇帮的契机。”迟千盗琢磨道。
“我想也是。”嘛比道长点头道。
“曾不都总管说得对,京城内浑水我们不能趟,弄不好会引火烧身,我们还是干我们主要的任务,就是消灭羿蛇帮。”倪如平早就知道敬文他们与羿蛇帮势不两立,当初合作之初她也答应要帮助敬文他们对付羿蛇帮,可是后来却事与愿违。
最后决定分两批离开京城,前往河北。
嘛比道长和他的人被定为第二批离开的人员,因为他们没有什么仇家也不会引起其他人格外注意。
先头离开的人员可都是有着仇家的人,这点敬文特意安排与他同行,不能再度分散离开。这也是接受了上次的经验教训。
迟千盗受命去安排留守人员。
第二天清晨,敬文、迟千盗、罕嘉老魔、倪如平以及灵儿早早起来,分别和嘛比道长告别后,每人骑着曾不都给准备好的马离开了宅院,不久就出了京城朝北方驰去。
倪如平穿了一身绿衫,骑在马上。秋水为神,白玉为骨,神清气秀,虽然神情有些凄然,仍容光如雪,风采照人绝代剑魔。
灵儿骑着马行驰在倪如平的身旁。
迟千盗百无聊赖般骑着马跟在敬文的身后,摇晃着身体,大有在马上睡着的可能,但却没有掉下马来,往往到了一定的角度,他却能及时正了过来。
罕嘉老魔却兴致盎然,骑着马跑前跑后。
敬文很少说话,坐在马背上,望着前方,虽然他们的行驶速度不算快,但也不算慢。
倪如平一直跟他并辔而行,在众人身后。
一个时辰后,罕嘉老魔忍不住了,到了敬文身旁,搭讪道:“老大,我们是不是加快点速度呀,这种速度何时才能到什么地方?啊,对了是东古城。”
敬文呵斥道:“你是不是想把马累死呀?还是想把人都累垮了,到时碰到山贼只能束手就擒了。”
罕嘉老魔挠头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顿了顿,转头看倪如平她们就在身旁,于是传音道:“对了,老大,我昨天碰到了米红,她还是把我当成了她的亲弟弟,让我和她返回家去。不知是什么意思?”
敬文传音道:“不用管她们,我们干我们的事。哦,你不会把我们的行踪告诉她吧?”
罕嘉老魔传音道:“我见到她的时候,还不知道我们要离开京城呢。”
敬文微微叹口气,传音道:“米红那个师父可真的要命,横竖不吃,死硬的要命。”
罕嘉老魔传音道:“不过,我看她有些可怜,将来不如把她弄到我们这里吧。”
敬文传音道:“我们倒想,可是米红不愿意又有什么办法。”
罕嘉老魔传音道:“好了,不提她,一提她我就有点闹心。”
敬文知道这是罕嘉老魔占据这具身体潜意识在作怪。
几人在马上驰骋,开始时还好,心情舒畅,到了后来,变得枯燥起来,又脏又累,成了一件苦差。
敬文身穿灰色的长衫,不见灰尘,身上有无形力量挡住了灰尘落下,可罕嘉老魔诸人却不成,虽内力深厚,仍不到这般境界。
一路下来并没有碰到任何意外。
两天后的中午时分,正值夏天,几人顶着阳光在官道上驰行,燥热难耐,他们有些蔫头耷脑,罕嘉老魔年少且精力充沛,也是如此。
忽然,罕嘉老魔精神忽然一振,指着前方大声喊道:“快看!”
敬文望去,见官道旁小树林前有一个小茶铺,茅草搭成的亭子颇具几分规模,很是闲情雅致,里面几张桌凳,有十来个大汉坐着喝茶。
树林旁有十来匹马,在树荫下啃青草,马尾轻甩,拍打身上,悠然自在。
罕嘉老魔哈哈笑一声:“老大,真是好运气,咱们过去歇歇脚!”
说罢,他一勒缰绳,打马下了官道,奔到了茅草亭子前,勒马站定,跳了下去,敬文等也跟着他来到了这里,跳下马来。
迟千盗眯上眼睛,扫一眼周围,皱了一下眉头。
灵儿跟着倪如平,看到桌上的凉茶,吞了吞唾沫,小声道:“小姐,总算有一处歇脚的,我们来一碗凉茶罢!”
倪如平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看向敬文。
此时,罕嘉老魔已经丢开马,一步一跳的进了茶铺,摆手喊道:“老板,快快,给咱们上五碗茶!”
说着话,他一屁股坐到一张桌子旁,扫视着邻居坐着几个大汉,看起来像是武林人物,但两手空空,不见兵刃。
“来喽……”一个黑瘦老汉应道。
黑瘦老汉扫视下罕嘉老魔,然后提着桌上一个长嘴大茶壶,抱起一叠大碗,走向了罕嘉老魔。
敬文几人此时也坐在了罕嘉老魔身旁,打量一眼四周,看着黑瘦老汉慢悠悠过来,放下一叠碗,然后一一斟满了,退下去:“诸位客官慢用。”
迟千盗忽然说话,温声道:“老人家,多少钱一碗呐?”
罕嘉老魔瞥他一眼,露出一丝讥笑,似乎怪迟千盗竟问这么简单幼稚的问题。但却不敢说出口。
黑瘦老汉呵呵笑道:“三文一碗,童嫂无欺!”
他双眼混浊,一脸皱纹,额头上满是横纹,一幅苦大仇深的模样,尽管满脸带笑,却让人心酸同情。
罕嘉老魔忙笑道:“一碗三文,真是便宜!我们喝茶!嘿嘿。”
敬文看看他,皱了皱眉。
罕嘉老魔心头一跳,暗自后悔多嘴,平常时候,他不会这般,只是不知怎么了,进来总是有些气燥心浮,觉得可能骑马的长途行走的原因。
敬文微微摆手,微笑道:“老人家,三文一碗确实不贵,一天下来,喝的人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