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咱们就这么带着回到堡中,迟早会被其他人看见。”背着秦阳的连福,忽然停下了脚步说道。
“没关系,我带了兽袋出来。”连喜从身上拿出了一个麻布口袋,抖了抖展开。
“这真的没问题吗?”连雨有些担忧道。
“放心吧,这兽袋透气,不会有事的。”连喜一边说着,一边和连福将‘昏迷’的秦阳装进麻袋里捆好。
“你还真别说,这样看起来,倒真像是打了什么猎物回来。”连福笑呵呵的说道。
“你们快别开玩笑了!赶紧背着他走吧。他现在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必须要赶紧回去治疗。”连雨催促道。
福喜二人这才抬着麻袋,继续往山林的深处走。
秦阳在麻袋里捏着鼻子,一脸痛不欲生的表情。
卧槽!太尼玛臭了!这破口袋究竟是有多长的时间没清洗了,呆在里边没病都得憋出病来!这群山里的原始人,真是太不讲卫生!
“小姐,等回到了堡中,我和连喜就把他带到我们那儿去安置吧。”连福道。
“不行,你们那儿人太多了,他很容易被发现,还是带到我房里去。”连雨道。
“可是小姐,他毕竟是一个男人啊,怎么能够进你的闺房呢?”
“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渐渐的,麻袋里边的秦阳感觉周围的人多了起来。只可惜他两眼一抹黑,什么都看不见。
“二小姐,您打猎回来了啊?”
“哟,您今天的收获可不小啊!”
一路上,秦阳听到了许多人亲切的和连雨问好。听起来,这个连家堡倒像是一个邻友和睦的世外桃源,真的会是他们抓了那么多天道修者吗?
秦阳的心里不由得冒出了这个疑惑。
就在秦阳沉思的时候,他忽然发现抬着自己的连喜、连福停下了脚步,不在往前走了。
是已经到了这个小丫头的闺房了吗?
不对!这两个小子的手怎么在发抖!
秦阳更惊然的感应到,前方有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气息袭来而来。
那是一名修为极其高深的修者,不刻意掩饰所散发出来的气息。
秦阳估摸了一下,此人的修为绝对不在大蛇、流云这些组织元老之下!
心中不由得感叹,难怪石牛把连家堡称作是卧虎藏龙、极其凶险之地。
紧接着,就听见了连雨嗲声嗲气的喊了一声:“爹。”
“雨儿,你又悄悄流出堡外打猎去了?”回应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威严的声音。
秦阳恍然大悟,原来这人竟然是连家堡的堡主,也就是头号嫌疑人,难怪修为如此深厚。只可惜被这厚厚的麻袋套着,看不见此人的庐山真面目。
“怎么里边好像还有呼吸?”
秦阳听到这句话,顿时一惊,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心想这连家堡的堡主也太厉害了,隔着这么老远,还有一层麻布,竟然能够察觉到自己微弱的呼吸。
“可能、可能是还没有死!”
“还没死?你今天打的是什么啊?”
“是、是……是一头大野猪!”
“野猪?来人啊,你们帮二小姐把猎物抬到伙房去,正好宰杀了今晚宴请贵客。”
“不、不用麻烦了!我正好要到伙房找点午饭吃……连喜、连福,你们还不快点把这一头野猪抬到伙房去!”
“是!”
福喜二人抬着麻袋里的‘大野猪’,一溜烟就跑了。
“连喜,咱们就把他仍在这儿吧。”
“不等小姐回来吗?”
“你刚刚没听小姐和堡主说,打了一头大野猪吗?咱们现在不赶紧出去弄一头真正的大野猪回来,晚饭的时候怎么交差?”
“你说得对,我们赶紧走!”
秦阳听到木门合上,二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鼻尖也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脂粉清香味。
“好像啊!看来这儿一定就是那个小丫头的房间了。”
秦阳轻松的将麻袋撕裂,从里边钻了出来。这才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之中。
飞鹤牡丹屏风、琅琊龙头古琴、金丝乌木檀香……
所有的摆设,都那么精致和考究,令秦阳忍不住赞叹。
“哇靠!这一件件都是顶级的古董啊!随便拿个窝碗瓢盆出去拍卖,至少都是几千万起步!真是人不可貌相,这才是真土豪!可是……可是先前那位大小姐,和她的两个仆从,干嘛非得一副原始人的打扮?”
秦阳左摸摸,右看看,对屋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平时这都是要到博物馆单独买门票才可以看到的,而且还有厚厚的玻璃隔着,连拍照的不准。
“你已经醒了?”
秦阳回过头,发现连雨正站在门边了,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
于是立即演技爆发,左手压着右臂胡乱包扎的伤口,面带几丝痛苦之色,将身受重伤之人的精气神展现得恰到好处。
连雨这小白兔哪是秦阳这老狐狸的对手,当即靠山前来,紧张的把秦阳扶到床边坐下。
“你伤这么重,怎么还到处乱跑?”
“嘿嘿,我就是像起来活动活动身子。”
“你忍着些,我刚刚去药房拿了些治疗外伤的药回来,我现在就给你包扎上。”
连雨小心翼翼的撕开秦阳手臂伤口的布片,用湿毛巾将血水轻轻地擦拭干净,才一点一点的往上涂抹一层黑色的药膏。
整个过程中,她都非常专注,动作非常的轻缓,这不由得让秦阳看得有些入神了。
“你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连雨眨着一双好奇的眸子问道。
“因为你长得很好看。”秦阳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连雨愣了一下,然后就羞涩的低下了头,从面颊一直红到了耳根。
“你先休息一下,我到后边去换一件衣服。”
连雨起身走到了屏风后边,几分钟之后,等她再次出现在秦阳面前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件精美绝伦的白色纱裙。
刚刚还是原始人兽皮披身的打扮,现在却变成了出尘绝的仙子,这样突然的转变,令秦阳一时难以适应。
“你的衣服?”
“这就是我平时穿的衣服啊,你刚刚看见的那件狩衣,是只有我外出打猎的时候才穿的。”
连雨笑得灼灼灿灿,好像雨后一朵鲜嫩的荷尖,青涩中带着一抹微醺的风情,令人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