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吻独自飞着,刚飞出好远了才想起自己压根不知道星河在哪里,可又懒得回去了,回去又听那扶桑自夸,都听了那么大几千年,耳朵都磨出茧子了。
“算了,找个人问问吧。”雪吻自言自语道。
然后它便看见前面有两个小仙子正慢慢腾腾的走着。
不如……过去问问吧,雪吻心想。
于是她拍拍翅膀飞过去,礼貌的问道:“请问两位小仙子,可知道星河在哪吗?”
“啊星河啊?就在……”那两人一抬头,看到它便露出惊恐的表情,“你你是!?”
雪吻定睛一看,这不是当初进到扶桑境的两个小仙子,叫什么牡丹、竹叶的?
完了。
听说当时辰翎将打了它的花神贬出了神界,可并未动这两个啊,她们也是真正见过它的!
不行,不能露出破绽,雪吻心想。
绿衣仙子抓着红衣仙子的袖子,紧张的说:“牡牡丹,这……这不是扶桑境那只妖吗?当日花神大人不是已经把它”
牡丹倒是淡定许多,她定了定心神,问雪吻:“请问阁下是?”
“我是”雪吻正要开口,身边突然出现了点点星光将她环绕,同时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它是帝君的召唤兽。”
雪吻回头看去,星渊慢慢走过来,看着它问道:“你在这干什么?”
“我要去星河。不知道路就想着问一下。”雪吻回答道,同时有些不安地扫了眼面前两人。
星渊走过来看了看牡丹和竹叶,认出这貌似是百花宫的侍女,再看看前方,是花神的揽芳园。
当时他回来的时候辰翎已经把事情处理完成了,所以他也就并未细问。现在想来……前花神旧部还留在这,还让雪吻这么害怕,其中有蹊跷啊?
“见过星渊大人。”牡丹和竹叶行了礼。
“星渊大人恕罪,它与牡丹之前见过的一只鸟儿有点相似,这才多问了一句。毕竟最近是神界的敏感时期。它既是帝君的召唤兽,那牡丹便放心了。”牡丹礼貌的说完,还转过身来跟雪吻道了歉:“雪吻大人恕罪,冒犯了您。”
大人雪吻尴尬的在半空中悬着,半晌才说:“没,没事。”
“下不为例。”星渊严肃道,“莫要忘了礼仪。”
“是,牡丹记住了。”
雪吻看着严肃的星渊有点不适应,星渊生气起来果然跟辰翎一个样子,不怒自威,连身边温度都能一下降好几度。
“我们走吧。”星渊勾勾手指,雪吻顺从的飞过去跟上。
“你可是要去星河?怎么不让扶桑传信给我,一个人在外面跑呢。”星渊小声说。
“我都飞出好远才想起”它话未说完便被扶桑声嘶力竭的叫喊声打断了。
“雪雪啊!!!!!!”
雪吻和星渊一起回头,老远便看扶桑的影子急速的飞过来,他跑到星渊面前站定,一条胳膊搭着他的肩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哦,星渊你在啊。”
星渊:“……”
扶桑立马转头对雪吻说:“吓死我了,雪雪你怎么跑那么快,我一把老骨头都要追散架了。”
“抱歉。”雪吻笑着说。
牡丹和竹叶见状马上又行了礼:“见过扶桑大人。”
扶桑看了他们一眼,莫名觉得这两人有点眼熟,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便敷衍道:“起来吧,忙你们的去。”
得到特赦令的牡丹和竹叶飞似的便离开了。
扶桑走到雪吻面前,一巴掌拍到它毛茸茸的脑袋上,有些气愤的说:“你胆儿怎么这么大啊,人生地不熟的就敢自己到处瞎逛,出事了怎么办啊?”
“是,雪雪知错了。”雪吻干干脆脆的认怂。
扶桑心软,“算了,下次你好歹跟我说一声啊,我平日里没什么事,你想去哪可以找我让我带你去嘛……”扶桑絮絮叨叨的念叨着。
“好了好了,别说它了,它知错了。”星渊打了圆场,看向牡丹和竹叶离去的方向,突然问道:“扶桑,你见过那两个侍女吗?感觉有点熟悉。”
“我也觉得很熟悉,不知道在哪见过的样子。”扶桑摸着下巴思考着。
“我见过”雪吻小声开口。
二人同时抬头看向雪吻,异口同声:“在哪里?”
“就是我被花神责罚那一日,这两个仙子先进了扶桑境的,其实是他们发现了我。”
星渊和扶桑的表情开始变得凝重,星渊问道:“花神也看到过你吗?”
雪吻点点头,“是的,他们是在扶桑境内施法的。”
“噢,对!那这就对了,我想起来了!”扶桑恍然大悟道,“我帮辰翎将你封入扶桑树的时候曾经看到过一些片段,你既是在扶桑境受的伤,树所见即我所见。我说她们怎么那么眼熟。”
星渊也点点头,对雪吻说:“你还是要小心远离她们,帝君对花神处罚非常严重。她们若是花神的亲信,估计会对你不利。幸亏帝君为你筑了魂魄掩藏住了妖气,你以后便收敛些,别太张扬了。”
雪吻听话的点点头。
“这事要不要告诉辰翎?”扶桑问道。
星渊思虑片刻,道:“先别吧,目前她们没有什么动静,现在就说未免有点反应过度了,而且花神的事情已经过去千年之久,若现在再出什么乱子会影响帝君的威信。我们还是多小心观察一下再做商议。”
扶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叹了口气对星渊说道:“既然你来了,我就回去了,带它好好玩玩吧,若辰翎找它我在给你传信儿。”
“我们走吧。”星渊带着雪吻往星河的方向走,雪吻跟在星渊后面慢慢的飞着,心里想着牡丹和竹叶,忽然就没了心情,原来过了这么久,还是会心有余悸啊。
飞了好久以后……
“还没到啊,星河这么远啊?”雪吻扇翅膀的频率都变慢了。
星渊笑着说:“确实很远,星河在九重天边界,围绕着九重天而运作。”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带我传送过去啊。雪吻已经飞不动了,干脆落在星渊的肩膀上。
“当然是为了让你记路线啊,你以为传送那么简单嘛?你没有灵力和法术,不怕直接传送到什么莫名其妙的地方?”
“比如?”雪吻不解,想不出还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
“比如……”星渊想了想,“酒神的醇酒池?药神的捣药罐儿?或者……北方冰封之地的雪山下?”
雪吻:“……”
星渊摸了它的羽冠,宠溺的说:“开玩笑的,你累了就睡会吧,其实快到了,前方不远就是。”
“那到了再叫我。”雪吻就这么站在星渊的肩膀上睡着了。
“真是个小傻瓜。”星渊将它从肩膀上抱下来抱在怀里,风一般的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