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白雾边缘的那一刻,传送阵法就结束了,叶连城将油灯吹灭收回空间戒指中后,有一些茫然地看向四周的景象。
这里不是鬼市?眼前居然一处山林中的空地,一座木头搭建成的小屋子孤零零地立在空地的中央。
叶连城大量了一圈四周的景象,看着树木的品种,只可惜自己之前在暮光山脉里没有仔细辨别树木的种类,所以不能认出这里是不是仍然在暮光山脉的境内。
踏着泥土地上的落叶,叶连城趁着月色,慢慢靠近木屋。
如今吞噬了小鬼的魂魄后,他的神识强度达到了惊人的二十米,当然这是在没有遮挡物的情况下,若是要透过障碍物观察,这个距离就会缩水不少。
例如现在叶连城只有走到木屋前五米处,才能用神识去探测里面的景象。
虽然木屋的窗户中没有透露出灯光,但小心一点总归是没错的。
经过神识大略的探查后,叶连城松了一口气,木屋中并没有人,不然的话真的算得上是刚出狼口,又如虎穴。
尽管如此叶连城还是小心地推开了门,谨防自己没有探测到的机关,不过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
经过一番与空气的斗智斗勇后,叶连城终于放下心来,将木屋门闭上后,开始打量起木屋内的物件。
木屋的主人一看就是一个爱干净的主,屋内的布局虽然简单,但所有器具上都未曾沾染半点灰尘,木质的器具就像是上了漆一般,被擦的油光发亮。要在山林中做到这一点可是十分难得,因为随便吹起的一阵风,就会卷进来不少泥土。
这同时也说明了,屋主人经常来这里打扫卫生,时间间隔不会超过三日,否则不会这么干净。
心中暗自祈祷屋主人暂时不会归来,能够使用传送阵的绝非山野猎户这样的人,再怎么不济都是武者级别的。
除了干净的第一印象木屋内的空间很狭小,除了一张木床,一个梳妆台,和一只椅子便没有了其他的物件。
叶连城有些神情怪异地看着床对面的梳妆台,这上面胭脂水粉,已经古代女人用于画眉的眉笔等化妆品应有俱全,而床头叠放整齐的衣物确实一个男人穿的衣服。
难道这是男子和女子幽会专门打造出来的一件木屋,叶连城撇了一眼那张单人床,不像啊,在那上面滚床单的话,两个人会不会太急了一点,这样也太没有牌面了吧。
被勾起好奇心的叶连城开始搜寻屋子内别的物件,一番扫视,除了日常用的东西到没有别的了。
叶连城一屁股坐在了梳妆台的前的座椅上,靠着靠背,盯着眼前的铜镜,享受着这难得的清净。
稍稍抬头就可以透过窗户看见天空中的景色,小小的窗口刚好装下了夜空上的那一轮圆月,这个设计倒是不错,这屋子的主人绝对是一个细心之人。
叶连城突然注意到了梳妆台之下居然还有一个抽屉,因为这木质的抽屉和梳妆台做的很紧凑的缘故,叶连城之前一直都没有发现,这下子无意间的一瞥倒是有了新的收获。
虽然窥探别人的隐私不好,但是又没锁门,我进来应该也没什么吧。
叶连城眼睛转了转,要是寻常人家的屋子他绝对不会这般无聊,但是结合传送阵叶连城总觉得隐隐约约的有一些不对劲。
于是他用手拉开了这个抽屉。
呼吸随着慢慢拉开的抽屉逐渐凝重,到了最后叶连城一叹气,抽屉被全部打开后,里面居然空无一物。
搞什么嘛,什么东西都没有,叶连城有些丧气。
靠着座椅的他正准备打一个盹的时候,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伸出手,在抽屉的底部不断摸索。
若是真有秘密不会这么明显,一定会用什么方法隐藏一二,随着叶连城双手在抽底底部不断的摸索,叶连城发现了一个极其细微的凸起。
以屋主人一丝不苟的性格,绝对不会允许出现这样的差错的,叶连城眼睛一亮,就将用力按了一下那个凸起。
“滴滴滴~”
叶连城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触碰到了什么**的自毁装置,好在现在年代不同,不会出现前世的东西,于是强装镇定地叶连城自己盯着抽屉,看看会出现什么东西。
当然叶连城不忘用手护住自己英俊的脸庞,莫要弹出个什么东西让自己破相了。
“哒哒”似乎是齿轮互相扭转发出的声音,抽屉的底部居然出现了一个暗层,一枚巴掌大小的令牌躺在其中。
叶连城认出了那枚令牌后就傻了眼了,这不是自己从那名邪修空间戒指里找到的那枚令牌吗,叶连城从空间戒指掏出那枚纯黑令牌与之仔细比对后,除了一些细微之处的花纹不一样,其他部位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叶连城只觉得后背心发凉,那枚这木屋的主人的身份也浮出了水面---和之前在赤霞镇子同一伙的邪修。
想到了邪修层不出穷的手段,叶连城只觉得坐立难安,没有了在木屋里待到天亮的想法,他现在只想远离这个地方。
至于这么令牌,叶连一咬牙,将它收入了空间戒指中,自己解决了那名邪修那么久,都没有人找上门,证明这里面没有什么跟踪用的东西,可以大胆地收好,说不定以后对自己来说就有妙用了。
本着亏谁都不能亏自己的原则,叶连城心安理得地将令牌收入了空间戒指之中,现在一样的令牌他已经集齐了两枚。
起身后的叶连城扫视了一眼木屋内的其他物品,基本就啥看得上眼的东西,所以就赶快开溜。
将抽屉中的机关尽量复原,叶连城又仔细处理了一下桌椅的位置,让它看起来和没人进来前世一模一样的。
还在等什么,开溜
处理完现场后的叶连城,静悄悄地打开房门,将一只脚伸了出去,再次审视屋内无异样后,叶连城悄悄地关上了门,背对着屋外走了出去。
“啪”一只手冷不丁拍在了叶连城的肩头。
叶连城只觉得汗毛炸立,脖子僵硬地向后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