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武仁很想让事情按照自己的计划来,结果还是没有任何变化,今年的生日依旧是宴会的形式,会有非常多的人来参加,平常那两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也会出现。别人家的父母什么样子,穆武仁不太清楚,自家那两个也算是人间奇葩。穆武仁从楼上看下去,中间穿着一身红色礼服的女人,那是他妈妈。
“你是顾总吧,去年也来参加我儿子的宴会,欢迎啊~”女人看不出真实年龄,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是穆武仁的姐姐。
穆苕一,长相属于那种古典美人,但是眼光非常高,所以到三十岁才结婚。结婚只是为了传宗接代,有了孩子以后两个人分局,除了固定日子,在也没什么交集。喜欢自由的生活,经常生活在国外,只有到儿子生日的时候才会回来。
她心里有穆武仁的存在,比穆文嘉好点,至少想起儿子了,还会手机联系一下。穆文嘉完全不一样了,和穆苕一结婚就是为了钱。穆文嘉在金钱的滋润一身肥肉,和穆苕一站在一起完全看不出是一对夫妻。也是,他们也就是名存实亡的夫妻,要不是为了最后的一点点面子,可能早就离婚了。
穆武仁没有在大厅看到穆文嘉,他肯定在,因为这是不能错过的场合,要是穆文嘉自己公司亏本,需要向穆苕一要钱,所以他绝对不会离场和不来。就算穆苕一不需要借钱,他为了能和其他公司的老总多接触,也绝不会放过这种机会的。
没错,穆武仁的生日宴根本不是平常富家少爷的惬意派对,而是上流圈子的社交场所。
某个角落——
“宝贝,我不是说了吗,今天是大儿子的生日,我一整天都在这里度过。好啦,别生气,我来不过就是履行公务,等时间到了就回去。”穆文嘉接电话的同时,还要观察有没有过来,“放心,我没有忘记咱们的儿子------”
一段时间以后,穆文嘉终于出现在人群里面,他看见熟悉的人,热情的打招呼。
二楼是私人区,没有人敢上来,穆武仁无聊的趴在栏杆上看着底下热闹的景象,他没有换上穆苕一给的衣服,还是穿着平常的睡衣。他在想怎么和沙霸天还有丁珂福解释,说实话,会显得自己很窝囊。说假话,他们好像已经到了,进来一定会发现真相。
穆武仁仰头,无奈的叹气,“我是不是太窝囊了。”
“绝对认同。”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穆武仁吓一跳,他看向四周,并没有发现其他人。他想起一件事,刚才正犹豫要不要联系丁珂福,然后手机页面停在丁珂福的电话这边,没想到一不小心给拨出去了,就在他发呆的时候,电话被接通。
其实就算穆武仁不说,丁珂福也猜到大概了,他们现在没有进入大厅,还在外面,也是在想着进去以后要怎么说话。丁珂福手机震动,她接通电话就听到穆武仁自言自语,顺口回复了一句。这话没错,一开始是穆武仁自己说今年不举办宴会,就是朋友间的吃饭,结果呢,房子进出人不断,这不是打脸吗!
“大姐头,你们到了吗?”穆武仁忽略前面那句话,努力挽回自己的面子。“我家那么显眼,千万别迷路啊~还有,记得带礼物,不带礼物,我不让你们进来。”
穆武仁记得丁珂福说过不带礼物过来,正好可以借用这个借口让他们不要进来。穆武仁不知道,丁珂福只是说说而已,虽然礼物不值钱,至少还是会意思意思送一下,所以这个拒绝的理由完全行不通。
“放心,都带了礼物。”
听到丁珂福这句话以后,穆武仁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继续找理由,“你们现在到哪了,老大来了吗,他会不会太忙,没时间来。”
“安心,他和我们一起,而且我们就在你家大门外。”
完了完了,没有任何借口阻止他们进来,穆武仁缓缓滑落,手机掉了都不知道。丁珂福听到咚的一声,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清。
“喂,你没事吧?”丁珂福等了一会儿,对面还是没有声音传来,直接挂掉电话,想着什么时候进去。胡丽可第一次来到这种大房子,有点紧张,伍月很淡定,她家和这里差不多。
沙霸天来到丁珂福身边,正好听到他们对话,估摸着穆武仁又该在楼上发呆了,“我们进去吧。”
穆武仁家的大门是敞开的,没有人盯着,但是里面很多穿着华丽礼服的男女,和他们一比较,门外面的丁珂福、胡丽可、伍月显得非常另类,就好像丑小鸭来到了天鹅群。沙霸天完全不一样,他虽然不喜欢参加宴会,可是自从认识穆武仁以后,无论多忙都会来参加这个宴会。
对于沙霸天来说,穆武仁等同于他弟弟,他太可怜了,出生到现在没有感受过一点的亲情,所以性格变成这样。穆苕一说是爱儿子,实际上更爱自己,孩子只不过她老了以后的寄托。穆文嘉口头上答应穆武仁不会给他增加其他弟弟妹妹,根本就是放屁,他那个小老婆两年前还不是生了一个儿子。
沙霸天一出现在宴会上立刻成为焦点,很多熟人都想要上前和他打招呼,沙霸天抬头看了眼二楼的方向,果然看到了发呆中的穆武仁。
“沙总好久不见,今天也是来参加穆公子的生日宴啊!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光明电器的创始人,我叫------”
“沙总,今年你们沙氏集团又是独占鳌头,把我们狠狠踩在脚底下啊!”
“您是沙总吧,我们是第一次见,我叫——”
很多人围聚在沙霸天身边,都想要和他攀亲带故,沾点关系。丁珂福娇小又平凡,别人当然看不见她,至少表面上是这样没错。丁珂福有眼见力,知道沙霸天不喜欢被打扰,所以一有人靠近沙霸天,她就挡在前面,努力为喜欢的人分担烦恼。
“哎,谁推我。知道我是谁吗,还不赶紧给我让开。”
“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干嘛踩我脚?”
“你们让一下,给我一个位置,别挤我,我找沙总有事情。”
丁珂福仗着自己的优势,矮小又平凡,还有自己的大力气,谁敢靠近沙霸天,谁就倒霉,努力为他清出一条小道来。沙霸天就在丁珂福身边,当然知道什么情况,丁珂福做得很好,他本身不喜欢那些应酬,今天来只是为了帮穆武仁过生日的。
穆苕一和穆文嘉也看到沙霸天,都想着和他打招呼,可是周围的客人太多了,影响他们的速度。沙霸天不想客套,直接进主题,“他在二楼,我们上去找他。”
于是有了后面的场景,沙霸天在前面开路,丁珂福在最后清除障碍,胡丽可和伍月在他们中间。沙霸天强大的身躯,加上他冷脸,只要不是瞎子都能感受到他浑身散发生人勿近的气息,还有谁敢靠近啊。就算有点胆子大的,遇上丁珂福还是一样没用,她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防御。
往上的楼梯在正中央的位置,他们几个想要找穆武仁一定要通过这里,再次提醒,二楼属于私人区,就算是下人,没有允许也不能上去。四个人明目张胆的走上去,一下子成为全场的焦点。
沙霸天是沙氏集团的总裁,最近几年都会来参加穆武仁的生日宴,别人对他没有歧义,可是他身后三个女生是怎么回事,如果说不是一起的,好像也不像。
这回穆武仁终于清醒,也看到了沙霸天几个,他有点紧张,想着接下来应该说什么。“老大你来了,大姐头没来吗?”穆武仁最先看到的是沙霸天,忘记自己和丁珂福通电话的事情,走在最后一个的丁珂福憋笑,看他想说什么。“不对啊,我刚才还和她通电话,说是在门口了。”
“她当然来了,就在我身后。”沙霸天决定让丁珂福说话,她想法比较多。
在沙霸天身后的胡丽可瘪嘴,没有其他意思,就是觉得沙霸天没有把话说好,明明丁珂福是在伍月的身后,不过这个也不是需要特别纠正的问题。胡丽可和穆武仁关系一般,丁珂福带她来凑热闹,所以她不敢多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什么。至于伍月,她和穆武仁关系也一般,硬要说一个有点关系的,就是大学关系。
丁珂福觉得穆武仁的朋友太少了,凑点人热闹一下,那边肯定男生多,正好这边女生多,均衡一下。“木头,怎么就你一个,你其他朋友呢?”
穆武仁明白丁珂福说的朋友是谁,“他们不喜欢这种宴会,没来,不过已经在手机上给我发祝福了。”他那三个朋友都是在学校认识的,家境一般,也不是爱慕虚荣的人,男生之间的感情比较纯碎,互相明白就好,穆武仁也不强求。
“姐姐,不是说就几个人,怎么楼下一堆人啊!”胡丽可憋了好久,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这个时候伍月有发言权,“一般名流都喜欢搞派对,宴会来增进感情,幸好我过生日的时候不这样,要不然烦死了。”
穆武仁刚开始还没有认出这个漂亮的女生是谁,看了好久才弄清原来是伍月,那个有点阴郁的女生。他这么认为,是因为和伍月不熟,真正熟悉伍月性格的绝对不会说她性格阴郁,她还是很活泼的,然而想要引发伍月的活泼,需要看情况来。
“我不知道啊,这得问问木头,前几天信誓旦旦的说今年绝对要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弄一个简单的生日活动,结果我没看出这底下哪里简单了。”丁珂福探头,不文雅的发出啧啧声,“看看这些摆设,气球,香槟,人群,还有各种穿着名牌的商业人士。真不愧是有钱人家的手笔,看见没,那个池子里面还有冰雕,竟然是一个小天鹅。”
丁珂福要被笑死了,原来沙霸天的生日宴不算什么啊,还是穆武仁的生日宴比较隆重,说实话,像极了电视剧里面的订婚宴。经过丁珂福的提醒,胡丽可和伍月也看过去,果然发现了摆在玫瑰花中间的小天鹅冰雕,为了防止它融化,不断的有干冰喷出来。
沙霸天见惯了这种,很多人会觉得在宴会里面弄一个冰雕很浪漫,他个人是不喜欢的,看到别人设计这种也不会说什么,可是丁珂福不一样,想说什么就说。
“木头啊,你是属天鹅的吗?”
穆武仁直觉回答,不是。
“今天不是你生日,是你的订婚宴?”丁珂福没有开玩笑,她在很认真的问话。
“是,不是。”
不用穆武仁解释,丁珂福能听懂,“你每年的生日宴都这么隆重?”
“是。”
丁珂福有点尴尬,眼珠子转转,察觉身边好安静,“你们都不说话,显得我好像话很多啊。”
沙霸天本来话就少,他和丁珂福在一起的时候,大部分属于被动状态。也可能是这样导致别人认为他性格比较冷,其实完全不对,他只是不知道怎么说,因为有些事情完全可以用行动来表现自己的想法。
“姐姐,我和他不是很熟,没话聊。”胡丽可性格一改以前的怯懦,胆子变大不少,以前很多话都憋在心里面,现在是有话就说。干嘛一定要顺着别人想法来,她安心做自己就好。
“喂,咱们叫不熟?一个大学的,还一起打游戏,你忘了上次我是怎么救你的。”说到这个穆武仁就有一堆话要说,“你忘了,咱们在广播站那会儿,要不是我主动站出来给你说话,指不定你现在还被别人欺负呢。”
胡丽可手里抱着给穆武仁的礼物,里面是一个玩偶,丁珂福说不需要送太隆重的东西,所以她挑选了自己喜欢的玩偶,一只小斑马。听到穆武仁提到主动两个字,她一下子把玩偶袋子扔到穆武仁身上,“你胡说什么,上次明明是姐姐逼你帮忙,你才在广播站说了几句,怎么叫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