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来了!”
示警的喊声从西南角的火把处传来,在那个位置的两侧高墙上,有两名守备队士兵站在梯子上。
他们两人分别观察一个方向,率先发现狼群抵达堡垒围墙外。
不用等命令,一名士兵早已张弓搭箭,右手双指松开弓弦。
噌!
嗖!
他的羽箭飞向光亮范围中的一匹野狼,箭头精准地扎进了那条狼的脑袋!
野狼连呼嚎的机会都没有,一头栽倒在地,奔跑的来势带着躯体打了几个滚。
噌噌!
嗖嗖!
西南角方位几名士兵随后也开弓射击,几匹野狼中箭。
一匹野狼中箭部位在腰身,痛得它,发出呜呜的惨呼,声音刺耳,尖锐难听。
“弓箭手!自行攻击!”马里恩科下令的声音此时传来。
其实这个时候,有没有他的命令已经不重要了,围墙四个方向已经全面开打。
“狼群!这边也有!”东南角的士兵发出警报。
很快,东北和西北两个角的哨兵同样报告了发现。
弓箭击发的振弦声,此起彼伏,连续不断。
每一声的箭矢呼啸,都是饿狼的催命符。
那声音,无比的美妙。
守备队士兵和骑兵射杀野狼,黑克托尔则专注观战。
公爵的梯子位于寨门的西侧,面朝南墙,俯视正南面的空地。
寨门外,一片黑,人的目力很难看清外面的情况。
马里恩科一声令下,在梯子下面担任后勤的工人,将点燃的火把送上去。
墙头的士兵接住火把,单手抡了两个圈,将手中的火把尽量远地投掷出去。
一部分火把掉落在泥地上,没能发挥应有的效果,但是另一部分火把掉落在农场工人们事先堆放的柴草上。
柴草的堆放很有讲究,下面铺设了大片的牧草,再堆放了十几层的树桩碎块和树枝。
火把引燃牧草,火焰蔓延开,又引燃了树枝,堡垒四个方向很快燃起了二十几堆篝火。
在堡垒外,形成了一圈的火堆。
四百米的周长,不可能构筑连续不绝的火焰,那二十几堆篝火无法阻挡狼群,实际作用是照明和惊吓野狼。
狼这个畜生天生害怕火,四面的篝火导致狼群发生了一小会的混乱。
光亮的照耀下,黑克托尔看清了整个南面的景致,大约三百至四百匹狼,结成几个队伍,正在避开篝火的范围,冲向堡垒。
寨门的下半部包裹了铁皮,不怕野狼的爪子。而且在寨门内,还有其他的布置,黑克托尔不去费心。
麻烦的事情在于围墙,太长了。
一条围墙一百米,只有平均15个士兵把守。
黑克托尔命令梯子下面的两名卫兵,把长弓和箭袋递给他。
野狼的战术,疯狂且直接,他们的目标就是围墙。
黑克托尔亲眼看见,就在他所在位置的下方,一匹狼借助奔跑的冲势,在距离墙根几米处腾空跃起,四只爪子扣住墙体,将前冲的惯性转化为上升的势头,爪子交替攀爬,竟然爬到了三米多高!
狼的脑袋,距离公爵的脑袋,只有两米多的距离!
幸亏围墙的高度达到了六米,如果再矮两米,黑克托尔就能跟这匹野狼亲嘴了!
野狼张着嘴,呲着牙,口中呼出的水气带着一股难闻的腥臭味,顺着它的冲势带起的恶风,吹到了黑克托尔的脸部。
真臭,真难闻。
野狼的这次攀爬,没能爬上墙头,势能用尽,身体向下掉落。
黑克托尔拉开长弓,瞄准野狼掉落的下方,松开弓弦。
嗖的一声,劲箭命中狼的腰腹,一箭穿透,箭头入土,将这匹狼钉在了地下!
黑克托尔对自己亲手射杀的效果感觉挺满意,这是他捡了个城堡以来,第二次杀死敌人。虽然被击杀的不是人类,但野狼可比安西国的骑兵要更恐怖。
顾不上去欣赏自己的战果,黑克托尔再次搭箭张弓,瞄准了另一头正在奔向南墙的野狼。
这匹狼的速度比刚才那匹狼更快。
它冲到墙根,身体飞跃,贴上了墙,位置在黑克托尔与左侧几米外另一名骑兵之间。
野狼四只爪子灵动,迅速地朝着上方攀爬,只一两秒间,便爬到了五米的高度!
比刚才那匹狼的攀爬效果还要更恐怖!
噌!
一支劲箭从左侧飞来,一箭射中这匹狼。
来自左侧那名骑兵的狙杀。
“公爵大人小心啊!”
“快来人!再抬两架梯子过来!”
“你们两个,也上去!带弓箭,保护公爵大人!”
下方七嘴八舌的声音,黑克托尔听到马里恩科焦急的呼喊。
不一会,又有两架梯子放好,担任护卫的两名骑兵,拎着弓箭也登上的高墙,左右相隔两米,张弓护卫黑克托尔。
“你们两个听好了!如果公爵大人发生意外,你们是死罪!家人也是死罪!”马里恩科站在寨门后方,大声下令。
“是,农业官大人!”那两个骑兵大声答应。
“你们两个,不用紧张,保持弓箭射击。”黑克托尔平静地吩咐。
两个骑兵答应一声,立刻开始射击。
黑克托尔看了几轮,便知道这两人的箭法在他之上。
几个呼吸间,他俩各射杀了三匹野狼。
“农业官大人!野狼在挖墙脚!”
忽然间,西侧围墙上的一名守备队士兵大喊。
“报告方位!”马里恩科喊道。
那名士兵立刻伸手指出了围墙内侧的对应位置,马里恩科吩咐随从,向对应的地穴传令警告。
黑克托尔没见过狼群挖墙脚,十分好奇,吩咐一名骑兵继续在墙头射击,他带着另一名骑兵下墙。
从梯子上爬下来,黑克托尔带着高矮个两名小官,赶到了西侧墙根的一处地穴门口。
高个小官拦住:“里面空间狭小,公爵大人您在门口看看就好,切勿入内。”
地,墙上插着两支火把,一左一右,把整个空间照亮。
两名马场的工人守卫在里面,一人手持短矛,另一人拿着木盾,表情严肃地盯住墙根,那里原本是铺位,但是铺盖已经被收走了。
不一会,异动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