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御没有什么大碍,吃了点儿东西就生龙活虎,吵着闹着不肯去医院,要去找姑姑。
救护车还没到医院,在城里某个路口,把他们放了下来。
赵颖他们去了安家老宅,把骁成的车留了下来,苏御也闹着要去。
唐晚将他拉住,塞进了车里:“你姑姑还有没有其他的家,我们去找。”
苏御摇头,他并没有和安淑生活很久,只在他爸妈死了以后,才被她接过来的,对她的私产并不了解。
唐晚想到了一个地方,指了路,让骁成一路开了过去。
骁成是刑警,小区的保安并不阻拦,他们停在安淑的别墅前,刚刚下车,撞见正好从超市回来的李雅夫妻。
王耀辉降下车窗:“你们找安淑?”
李雅看了眼别墅,奇怪:“咦,我们出门的时候,她不是才回来吗?怎么灯也没亮,难道又出门了?”
王耀辉摇头:“有可能吧。”
骁成脸色有些凝重,问:“你们见到她回来的?确定见到她人了?几点钟?”
夫妻二人被问的一愣,李雅道:“没啊。”
她指了指别墅的门,这里所有的别墅设计都一样,除了院门,边上还有一道车库门,汽车可以直接开进去。
王耀辉车头拐着,正是要进车库,李雅按下了遥控器,车库门缓缓打开。
“我看见她把车开进去了啊,不是她还会是谁呀,我们都知道她的,爱车如命,任何人都不能碰她的车。”
唐晚预感不妙,拉住了骁成:“快,进去看看!”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关心:“出什么事了?”
虽然安淑对王耀辉一直不死心,却也从来没有做过逾越的事情,好歹是邻居,一起住了这么多年,说是老朋友也不过分。
骁成没有回答,沉着脸,面无表情去推院门,门从里面反锁了。
他后退几步,瞅准了一个位置,一个助跑翻身而上。
唐晚对他们无声摇头,面色也不好看,抱着苏御,轻声哄着。
王耀辉把车开进了车库,和李雅一起出来陪着他们。
别墅的灯亮了,但骁成进去了许久却不出来,唐晚越等越不安,哄着苏御下来:“姐姐进去看看,你在这里等一等好不好,这两位都是姐姐的好朋友,他们不是坏人……”
奈何苏御刚刚受过绑架惊吓,差一点就死了,哪里还肯放手。
王耀辉看了会儿,道:“我家有梯子,我进去,帮你把门开了。”
唐晚点头谢过,抱着苏御走进去,王耀辉和李雅也担心,一起跟了进去。
才走近大门处,就听见里面有一阵打斗的声音传来。
唐晚眉头一蹙,一脚踹开了虚掩地大门。
两个彪形大汉对骁成,骁成格斗本领很高,以一敌二暂时没落了下风,但被两人的杀招缠着,也脱不开身。
唐晚眼神一冷,将被吓傻了的苏御转身扔给了王耀辉:“麻烦,帮我照顾一下。”
她脱了风衣外套,卷起袖子就上。
局势瞬间就变,唐晚捉住了一个,几乎没见着她怎么用力,也没见她怎么下手,总之她手里这个腿就断了。
解决了一个,骁成这边压力瞬间减轻,他朝着唐晚喊:“报警,叫救护车!还有个人,别让他跑了!”
唐晚倏忽转身,一双眼准确地看向沙发背后。
她掰着手指渐渐靠近,脸上的笑肆意森冷,仿佛地狱来的修罗,准确无比地揪住了那个准备逃跑的人!
她手指间满是凝聚的法力,抓在这些凡人的身上,不是一般二般的疼!
那人本来背对着她,头脸都藏在胳膊里,但被唐晚十指一抓肩膀,立刻像被火烧着了一样跳了起来。
“嗷!”地说一声叫,双手不住地往肩膀上拍,企图挣脱唐晚的桎梏。
唐晚“呵呵”一笑:“哟,这不是多日不见的安先生?怎么着,你演员当腻了,现在改当杀人犯了?”
安腾个子挺高大的,但对上唐晚,竟然半点儿优势也没有,他不信邪,手上更加用力,腿上毫无章法地乱踢乱蹬,折腾了好一会儿,依旧半点儿都没碰到唐晚身上。
骁成已经把另外一人放倒在地,将两人一起拷住,折身就去了洗手间。
安淑被他抱了出来,浑身湿透平放在沙发上。
李雅和王耀辉抱着小小的苏御,全都傻眼了。
唐晚手上十指蓄力一抓一扯,卸了安腾的两条胳膊,又踢断了他的一条腿,这才把他扔在地上,过来检查安淑的情况。
“她服了大量安眠药!”
李雅被这一变故吓得不轻:“救护车已经叫了,但是估计过来还得一会儿。”
唐晚点点头,起身往洗手间走,不多一会儿,端出来两杯白花花的东西。
骁成有经验,立即将人半抱起,捏住安淑的嘴巴,示意唐晚往里面灌。
苏御吓得脸色发白,哭腔着挣扎着从王耀辉的手里下来,跑到安淑边上,小声问:“我姑姑会没事的吧?”
安腾这才看见他,不由吓得双眼瞪大到极致,喉咙间“赫赫”有声,以为自己见到了鬼。
肥皂水的应急催吐作用很大,再加上唐晚不断地顶击她的腹部,安淑很快吐了好几大口。
隐约看出几片还没消化彻底的安眠药。
唐晚将两只玻璃杯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脚下,一手揪住他衣领,毫不客气地将他的脸怼在了玻璃渣滓上。
王耀辉和李雅头一次见到她这样嗜血凶残的一面,吃惊地同时,下意识地闭起了眼睛。王耀辉还很贴心地将妻子揽在了怀里。
骁成看着她的动作,微微蹙眉,想要阻止,话到嘴边,到底还是停住了,算了,这一趟不发泄出来,只怕她就不是唐晚了。
“很吃惊是不是?”唐晚将他的脸一连怼了三次,玻璃渣子深深地扎进了他帅气的脸庞,鲜血深深浅浅地冒了出来,她才作罢。
将他一把扔在地上,单腿踩在他的胸前,像个社会大佬:“是不是觉得自己见了鬼?”
她的双眼泛着嗜血的红,弯腰捏起一块玻璃碎片,对准他的颈动脉:“你猜,我在这里割一刀,你是一个小时死掉,还是两个小时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