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府的粮食,也都准备好了,就等着装车运往边关。
可就是在这时,天突然下雪了,而且是十年难遇的大雪,大雪封山,不要说马车了,就连人都是难以走过去,更何况还远在万里之外的边关,夜晚,孔凝玉对着外面积雪发呆,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她搓着手,眼睛一直都是是没有离开这些雪,
那些棉衣,粮食,全部的放着,可是现在却是运送不出去了。
多等一天,他们就要多冷一天,多饿一天。
她咬紧唇,突然站起来。打开门就向外面走去。
她先是到了放着棉衣的地方,伸手一挥。将所有的棉衣全部的扔进空间里,还有准备的粮食也是一起全部装进去,还没有忘记那两门大炮。
第二日,天还未亮,她就站在雪地前,雪落在她的肩膀上,让她差一点成了雪人。
她拍掉衣服上的雪,转身,身后已经站了很多的下人。
“孔六,把大棚里所有的菜都摘了,只要长出来的全部摘。”
孔六动了动唇,最后点头,带着人就去摘菜了。
“黄嫂子,你找几个人,将我们现成的粮食全部做成面条,越多越好,我们的那些油,鸡蛋,还有鸡全部的给我杀了,猪也是。”
黄嫂子其实有很多话要问,可是见孔凝玉一幅没有商量的样子,也不有说什么,人就已经出去了。
“东家,你这是做什么?”平安走了过来,脸色沉重的问着她。
孔凝玉握紧放在身侧的两只手,
“他们送不了,我要自己去送。”
“东家,万万不可,这路途摇远,你一个姑娘家,带上这些东西,怎么可能走的那么远,而且那些肉蛋之类的,根本就放不了几天,”
“没事,我有办法,”孔凝玉伸手抚着自己的手指上的玉戒。
别人不行,她一定可以,绝对的
府里有用整整三天的时间,将几百头猪,百只鸡,全部的宰杀干净,芝麻油,花生油,这些孔凝玉都没有来的及吃的也全部的找了出来,全部放在一起,也堆满了几个房间。
孔凝玉走过去,她所到之处,东西全部的消失了,一点不留。
这一天夜里,她只是留书一封,穿上最厚的衣服,只身出去了。
当瑞珠起来时,看到了一封孤零零的信趟在那里,却是不见孔凝玉人了,这到不说了,那此棉衣,肉,蛋还有粮食,也全部的没有了。
“你说,这东家去了哪里了,还有那些江西呢,不会是飞了吧?”瑞珠怎么想也是想不通,这么多东西,就算是要飞,也有影子吧。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平安皱眉不语,他转身走的很快,连瑞珠也是追不上他。
他走到放着大炮的地方,打开了门一看,那两门大炮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瑞珠跑的不断拍着胸口,“平安哥,你来这里做什么,你还没有说东家去了哪里了,我们的那些东西呢?”
平安闭上眼睛用力的吸了一口气。
“东家去了边关,她将那些东西全部的带走了。”
“这怎么可能?”瑞珠大叫了起来,“东家一个女人怎么能拿这么多东西,这不可能,不可能。”
“瑞珠,”平安突然大喊了一声。
瑞珠的嘴张了张,也是有了几分惧意。
“记住了,东家说的话,世上没有不可能事,”平安手指抚过了曾今放着火炮的地方,“东家说她自有办法,就是自有办法,这件事,你就当没有看到,如果有人问起,就说东家去了京城。”
“那些东西都是京城连夜拿走的明白?”
瑞珠点了点头,不过,这心还是沉重的无比。
她双手合十。我的东家啊,你到底去了哪里,记的,你一定要平安,一定要啊。
平安也是望着门外一片大雪纷飞,这一瞬间,眸色也是跟着一暗。
有多大的决心,才能让东家只身一人去万里之外边关。
东家,她很爱那个人吧。
他转身,带着瑞珠离开,青县还是以前的青县,都说瑞雪兆丰年,来年,一定会是一个丰收年吧。
一家客栈的门打开,从外面飘进来的雪,让坐在门口的人,不由的都是打了一个冷战,怎么这么冷的。然后从外面走进了一个风尘仆仆的年轻男子,男子身材不高,一脸风尘,穿着一身的奇装异服,可是长相却像是中原人。
“掌柜的,给我准备一间上房,几个小菜,再要几个馒头。”他坐下,拍拍身上的雪,
“好了,客官,请稍等,马上就来。”掌柜连忙吩咐着小二,小二也是去准备了,而此时,瘦小的男子再拍了拍肩膀上的雪,拉下了头的帽子,只见他眉眼清秀,长相酷似女子,可是头发却是极短,没有女子过多的娇娆,却有一股男子的洒脱与随意
而更没有人知道,他其实就是她,而非他。
她是孔凝玉,那个闻名天下的青县孔家的东家,也是皇上亲点的司农女。
几样热腾腾的小菜端了上来。她伸出手,手上都是冻疮,她不由的给自己手心里面呵了一口气,真没有想到,这古代的冬天怎么会这么冷的,去年她都没有多大感觉,那时因为一冬天她都是窝在家里的,今天这雪又大风又急,没有几天,她的手都是被冻伤了,
她扁了一下嘴,心里有无限的委屈,手疼,脸疼,全身都疼,可是一想起自己的相公天天都是受着这样的苦,她有再多的委屈也消失了,她打起精神,用手里的茶杯暖着快要冻僵的手指。这时才感觉有那么一些暖意在。
吃饱了肚子,她本来就挑食的要命,可是这些日子,就是啃一些干粮,虽然说空间里的好东西不少,可是因为赶路太急了,也没有心情去享受,她都是拿着最容易饱的东西塞肚子。
吃饱了再赶路,累了,再休息。
有客栈住客栈,没有就空间,随便找一个地方躺一会就好。
她轻轻抚着自己的手指上的戒指,真的庆幸自己有空间在,而这空间里装的东西,不但是她的希望,也是安谨凉的希望,同时也是几万将士的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