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云离去的背影太过洒脱，考场剩下的人先是对着她发了会儿呆，然后纷纷把目光放在了臣楚慕身上。
这位什么时候走？
入学时一个全省第一一个全省第二，如今第二的交卷速度却超过了第一。
离臣楚慕近的几个人甚至悄悄伸长了脖子想看看他写到了哪里。
他们的目光行为太过明目张胆，臣楚慕有些小小的尴尬。
最后连监考老师都看不下去了，他“咳”了一声，“干嘛呢？还不快写你们自己的卷子？没看到都已经有人交卷了吗？”
学生对老师的惧怕是刻在骨子里的，监考老师一出声，众位考生终于把注意力放回了自己的试卷上。
臣楚慕也终于能继续写他的作文，前后不过十分钟就潇洒的收笔，成为了继沈清云之后第二个潇洒离去的背影。
等他走出好远，坐在讲台上的老师终于情不自禁地翻起他们俩的试卷。
看着工整的工整漂亮的字迹和那近乎完美无缺的答案，监考老师暗自点头夸赞。
这两位同学是真的厉害。
即使在这个学霸云集的省重点高中也依然是别人仰望的存在。
高一要考九门科目，考三天，上午一场下午两场。
是以沈清云出了考场后并没有回家，而是随意找了家咖啡厅坐下。
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手里端着侍者送上来的咖啡有一下没一下的搅拌着。
当臣楚慕找到沈清云时她手里的咖啡早就已经凉透，沈清云一口都没动过。
他叫来服务员点了一杯冰美式，端上来后直接一饮而尽。
喝完咖啡后臣楚慕觉得自己总算精神了那么一点。
“你写字速度是真的快！”臣楚慕是发自内心的感叹，因为沈清云不光速度快，写出的字迹还很漂亮。
“哦？还行吧。”沈清云这人只要出了考场就不想讨论一切跟考试有关的话题。
她轻飘飘地瞥了一眼臣楚慕那俩大黑眼圈，“你怎么找到我的？想跟我对答案？不过我可先告诉你，我这人从来不跟别人对答案。”
臣楚慕：“……对答案倒不必，我还是有那个自信的。”
沈清云白他一眼，“是挺自信的。”
她继续把头扭向闯外，恰好看到一个老人试图横穿马路结果被对面突如其来的轿车撞飞出去，徒留下一地鲜红血液。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赶紧把老人抬上车送往医院。
看着这一幕，沈清云摇摇头，救不活的，人要作死谁都拦不住。
臣楚慕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
其实这种事情全世界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上演，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那老人死也是自己作的，并不值得可怜。
只是他见沈清云摇头还以为她在替那位老人惋惜，便说道：“其实这种人不值得可怜的。”
沈清云扭头，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臣楚慕继续说道：“你看那老人，穿的破破烂烂的，在看那辆车，限量版的兰博基尼，这个时候横穿马路难保不是故意碰瓷为了讹一笔钱。”
这种事不是没有，甚至还有很多。
有的老人为了死后给自己的子女留下一笔财富就会用这种极端的手法。
他们只想着自己，从来没有管被他们碰瓷的人后半生会如何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