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
白澜清悠悠转醒,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她床边的顾延之。
“你醒啦?你发烧了,校医给你打了点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白澜清强撑着坐起来,迷茫的地环顾四周,“这里是校医室……你是?”
“我是顾延之,我看你在楼梯口晕倒,就把你送过来了。”顾延之微微一笑,“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就先走了,我看你衣服都湿透了,让人给你拿了一套干净的放在这儿了。”
妥妥的暖男人设,白澜清自然也有些心动了,她想原来有钱人也不都是皇甫霖那样的啊……
等顾媛媛再见到白澜清就是新生舞会上了。
为了这次舞会,顾媛媛可是费尽心机,当然不是希望自己有多出众,毕竟她打扮的再漂亮,也比不过有女主光环的白澜清,她愁的是要如何打扮的低调一点。
毕竟家里那些能穿的礼服,每一件都奢华到让顾媛媛眼冒金光的程度,但在那样一个女主大型圈粉加拉仇恨的场面,她要是太引人注意,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难道我真的要重新做一身吗?”
竹桑叹了口气,“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在脑子里想象出它的样式。”
“哎?好……”
顾媛媛闭上眼睛开始想,首先颜色不能太抢眼,就黑色吧,装饰不能多,没有更好,裙摆不能太长,她怕自己会踩到裙摆而因此出丑,到膝盖就可以,抹胸吊带什么的基本可以ass了……
竹桑打了个响指,一件黑色无袖收腰连衣裙出现在了顾媛媛的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有胸前的交领设计算是个亮点,能很好的露出锁骨。
“怎么样?”
顾媛媛赶紧跑到穿衣镜前,转了一圈,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厉害啊,这衣服低调奢华有内涵,而且,这是什么料子,好舒服啊!”
“这是蚕丝,”竹桑勾唇一笑,“很贵的哟,你要是弄坏了,就得给我打一辈子工了。”
顾媛媛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那、那、那我不要了……”说着就要把衣服脱下来。
“好了好了,逗你的啦,这种东西我有的是,对我来说,不值钱,送你了。”
“哇……”顾媛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身上的衣服,“那……那我就收下了……嘿嘿……”
到了新生舞会那天,顾媛媛为了不引人注意,就卡着中间时段进去,人不算太少,也不会出现,为了看最后一个进场的皇甫霖,大家都盯着门口的情况。
顾媛媛一进门就找了个最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来,她不太适应这样的场合,好在有个谁都看不见的竹桑在身边,倒是也没有露怯。
舞会八点开始,一直到七点五十九,白澜清才终于姗姗来迟,穿着一身白色的雪纺连衣裙,脖子上戴着一条珍珠项链,如墨的长发垂直腰际,耳边别了一个珍珠发卡,简简单单,像是误入凡尘的精灵一般,但是在这种……有钱人的舞会里,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所以她一进门,几乎所有人都把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白澜清从小到大就没受到过这么多关注,顿时有些尴尬的愣在了原地。
这个时候就是骑士解救公主的好时机了,顾延之走到白澜清身边,微笑着对她伸出了手,白澜清瞬间红了脸,犹豫着握了上去。
就在这时,皇甫霖到了,他看见白澜清的打扮的时候,眼中流露出了明显的惊艳。
这倒不是说白澜清多么的国色天香,就好比一个人每天吃大鱼大肉,都吃腻了,突然吃到了小葱拌豆腐,就会觉得是无上美味。
但是皇甫霖自然不会承认自己一瞬间的心动,“哟,贫民,你这身衣服不会是借来的吧?”
“当然不是!”白澜清有些生气,“这是我自己打工攒钱买的!”
“买的?租的吧!”皇甫霖的语气里都是满满的嘲讽,白澜清被气得几乎要按捺不住打人的冲动了。
顾延之见此赶紧解围,“霖,白同学再怎么说也是男孩子,你稍微注意点。”
“切……”
时间到了,舞会自然开始,去年是皇甫霖邀请顾媛跳了第一支舞,而今年……皇甫霖没找到顾媛,确切来说是没找到顾媛媛。
想也知道,顾媛媛一来就把自己塞到了角落里,他怎么可能找得到。
顾延之见此,便跟皇甫霖提议,由自己和白澜清来跳第一支舞。
皇甫霖听到这个提议的时候,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但他选择性地忽略了,点了点头,答应了。
“可是,学长……我、我不会跳舞啊……”
“没事,我带着你,你只管跟着我的步子来就好了。”
“那……好吧,学长你可不要嫌弃我跳的烂啊!”
“哈哈,当然不会。”
白澜清搭着顾延之的肩膀,顾延之搂着她的腰,白澜清一开始还有些生疏,可是后来就慢慢进入了状态,两人配合的很是默契,一进一退间,郎才女貌,像是天生一对。
皇甫霖在旁边看着两人共舞,胸口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样,闷闷的不舒服,此时他想,他应该是在意白澜清的。
其实爱情的火花就是产生于一瞬间的,那些日久生情的,不过是一开始的火花不够大,需要不断添柴才烧的起来罢了。
原剧情中这一段,是皇甫霖和顾媛开的场,然后白澜清没来得及跳舞,就不小心撞上了一位富家小姐,把手里的蛋糕糊在了人家的高定礼服上。
然后就是顾延之英雄救美的戏份,那位小姐看在顾延之的面子上,也没有多加计较,但也只是当下没有计较,之后就找人把白澜清堵在了厕所里。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场景绝大多数都发生在厕所里。
不过现在,估计是不会有这个情节了。
顾延之本想和白澜清一起坐,但是他又和皇甫霖坐一起,这俩人都看对方不顺眼,哪里能坐一起,于是白澜清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