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大陆分四国,按照星宿,东方青龙、南方朱雀、西方白虎、北方玄武。
异兽的等级分为凡兽、灵兽、仙兽、圣兽、神兽、超神兽,四国的圣兽就对应着四灵,四灵沉睡已久,但四国内还是有相应的侍奉圣兽的组织,就像之前提到的朱雀宫,就是朱雀国最有实力最有威望的组织,即使是王室,也不敢轻易与之为敌。
洛星柠的契约兽巽离则卡在圣兽和神兽之间一个并不存在的等级,叫半神兽,对比圣兽,他的力量已经有了质的飞跃,可是比起真正的神兽也还差得远。
四个国家的领土的正中间,是一个名叫星塔的地方,星塔不是一座塔,而是一个组织,没有人知道星塔是谁建立的,好像有历史记载以来它就存在了,星塔的势力渗透到了星辰大陆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地方,星塔是个审判机构,它规定了律法,并对不遵守的人加以惩处,据说罪行大到需要星塔亲自派人惩处的人所要遭到的刑罚极其残酷,而能进入星塔效力的,那都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那里是每个星术师都想要去的地方,洛星柠也不例外,但她清楚,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而她的第一步就是要清楚自己到底是哪一系的星术师。
烛照再一次出现在洛星柠的视野中,下一秒,她就置身于一片星海之中,因为这其实算是意识中的,用不着用“看”的,洛星柠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她不自觉的想要伸手去触碰那片美丽的星空,星星却在她接触的一瞬间四散开来,墨蓝色的天空,繁星璀璨,而其中最大最亮的那一颗就是她的命星烛照。
洛星柠开始尝试着调动自己的精神力,构筑独属于自己的星图。
所谓星图,就是星术师力量的具象化提现,星术师自己是没办法决定每一颗星星的位置的,说是随机生成也不太准确,应该说就像是独一无二的指纹一样。
星图的图案越复杂越精致,代表着星术师的精神力越强悍,据说召唤系星术师的星图会具体到某一种动物,那就是未来星灵的形象。
这个过程必须完全的专心,一旦有一点走神,就要重头再来一次。
好在洛星柠的专注力远非常人能及,一次便成功了,当她睁开眼的时候,瞬间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摄住了心神,这个轮廓看上去像极了传说中的圣兽朱雀,又有点像凤凰,总之就是那一类,长着长长尾羽的鸟类,命星烛照做了它的眼睛。
命星以外其他星星的颜色就代表着属性,除了战斗系,毕竟它没有属性这一说。
黑色是金系,青色是木系,蓝色是水系,红色是火系,棕色是土系,冰蓝色是冰系,白色是风系,紫色是雷系,金色是光系,黑红色是暗系。
而陆星柠的星图是冰蓝色的,也就是冰系,看到眼前的星图,她就开始期待着自己的星灵真正的样子了,一定很漂亮。
星图形成,才算是可以正式开始修炼了,洛星柠盘腿坐在星海之中,慢慢合上眼睛,用精神力与这片美丽的星空进行沟通,冰蓝色的光芒一缕一缕的钻进她的眉心,这便是星辰之力了。
刚开始修炼,洛星柠有些兴奋,等她收回意识,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就立刻闻到了母亲做的肉糜粥的味道,已经到早上了吗?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母亲?”
没有回应,洛星柠下床摸到了桌边,母亲不在,但粥还是温热的,应该是怕打扰自己修炼,所以放下了粥就走了吧。
她迅速的喝完粥,迫不及待的就想实验一下自己的力量。
经过了一个晚上的修炼,她的等级已经到达了二十三级,在同龄人中只能算是普通,但是重要的是这是一个晚上的成果,而不是八年的成就。
她把巽离召唤出来,“等下我全力朝你发动攻击,你看看我的实力怎么样?”
巽离点点头,片刻之后又意识到她看不见,于是说了声“是”就站到了她的对面。
“好了吗?”
“好了。”
洛星柠抬起双手,将星辰之力聚于身前,形成一个冰锥,然后猛地法力向前方击出,巽离抬手一挡,冰锥就在距离他不到一尺的地方化为了碎片落在了地上,然后迅速化成了水。
“怎么样?还可以吗?”
说实在话,巽离是有些惊讶的,以她的等级,本以为能做到力量外放就已经很厉害了,但洛星柠居然直接跳到了化物这一步,属实是天资卓绝,悟性极高,若是当年她的命星没有被夺走,此时她应该会是人人称羡的天才才对。
“很厉害。”
听到巽离的认可,洛星柠终于笑了出来,但很快她又有点垂头丧气的,“可惜我看不到,和人对战难不成要一顿乱打吗?”
两人顿时又陷入了沉默,良久,巽离突然开口,“今天开始,特训。”
“特……训?什么特训?”
“听声辨位。”
巽离几百年前还跟在前主人洛轻尘身边的时候,曾见过一个在黑暗中也能行动如常的人,据他所说,他少时有眼疾,曾有医师断言他不出四年便会彻底看不见,他的母亲为了他以后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所以就训练出了他听声辨位的本事。
哪怕只是依靠一点小小的风声,他就能知道周围的环境,哪里能走,哪里不通,哪里有危险,简直是一清二楚。
洛星柠还没反应过来,巽离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找到我的方位。”
虽然巽离不清楚那位母亲训练的方式,但是循序渐进总是没错的。
洛星柠思索了一下,觉得声音应该是从右边传来的,于是她就向右转过去。
“偏了。”
不是正对右边吗?她又再次调整。
“不对。”
“错了。”
“再向右。”
“不对。”
“不对。”
……
洛星柠从早上连到日落,转得有点头晕,期间白姨娘来过一次,问了他们在做什么之后,若有所思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