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你没资格
正因为有目共睹所以无从抵赖,正因为人家说的是事实,所以纵然气的肺都要炸,依然也只能是哑口无言。
且不说秦老头子和蒋晨气得脸色涨紫,江浩根本连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江浩扫视了典礼台一圈,根本没有人给他准备个座位。
他就站在典礼台中央面向郑景仁:“郑大人,你召集大家公审我,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过?”
江浩不像是被审的,倒像个审人的一般先发问了。
“你众目睽睽之下擅闯西香楼、地牢劫人、杀死同院弟子、打伤同门二百余人,你还不知罪吗?”郑景仁阴沉着脸,咄咄逼人的气势威严得让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近十万人的现场寂静得像没有人一样,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着听江浩为自己辩解,看他能说出什么来。
这么多的罪名让一个人抗下来可真够受的,就是随便拿出一条也够喝一壶了。都知道江浩嘴皮子利索,都竖起耳朵等着听江浩舌灿莲花的来一场精彩的雄辩。
郑景仁也知道江浩巧舌如簧,他也准备了大量的证据,有人证有物证,可以一样一样证明他说的都是事实。
江浩做这些事真的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没有哪一件是背着人做的,他想赖也赖不掉。
“这几桩事么,实有实有。”江浩没有为自己辩解一个字,只是追问了句:“你待怎样?”
你、待、怎、样?
什么叫狂?这就叫狂!什么叫嚣张?这就是嚣张!
什么公审纯粹就是扯淡,不过就是想办法给你扣帽子而已。
江浩把这个步骤给他省了,说到底不就是想处置他吗?那就直接点,省时间也省力气。
郑景仁一愣,万没想到江浩来了个干脆的。他准备了那么多的证据都是白费力气了,一样也没用上。
“哼”郑景仁一拍桌子,指着江浩大声训斥了起来。“事到如今你依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意,胆敢如此”
“闭嘴!”江浩一声大喝,吼住了郑景仁。“你能不能不磨叽?你搞这个公审不就是想给我安上一堆乱七八糟的罪名吗?我全都认下了,你还啰嗦个什么?老子就问你,你敢把我怎样?”
郑景仁还真的没有办法处死江浩,江浩是超一品资质,想要处死一品及以上资质的天才,必须得到朱云华的批示才行。
这学院从成立那天开始,还有一个学员被处死过呢。当然也没有哪人学员打死过同门弟子。
在学院里一品天才多如狗,二品的都是劳工弟子了,所以基本上只要是处死弟子的大事,都必须得是朱云华下令才能生效。
朱云华就是放弃整个小宇宙都不会放弃江浩,他会处死江浩?他会处死冷思童还差不多。
郑景仁原本以为今天得用至少半天的时间跟江浩掰扯谁是谁非,没想到江浩这么光棍,拎着脑袋跟他叫号。
郑景仁冷笑一声:“既然你认罪了,就休怪我无情了。”
江浩也冷笑一声:“说的就像你对我留过情似的。”
“来呀,把江浩给我绑了,押到地牢等朱院正回来宣判。”郑景仁也聪明,无论判轻了还是判重了,都难免受人非议。
不宣判直接关起来,这样就没有任何毛病了,人我先关起来,等朱院正回来细审细判,这样应该说是极合理的事了。
只要把江浩关进地牢,那他就插翅难逃了。哪里还用什么宣判?直接暗杀就行了。江浩自然也清楚,他太知道郑景仁是什么样的人了。
连他渡劫都能在暗中向他出手的人,会是光明正大的人吗?所以今天的公审就是遮人眼目的东西,只要把江浩控制起来,目的就算是达到了。
“等到朱院正回来岂不误了我参加大赛?”江浩得意洋洋的比台下看热闹的人还悠闲。
“你以为你还有资格参赛吗?”
“凡是过了登高塔的人都有资格参赛,这话是你说的吧?”江浩双目含笑的盯着郑景仁:“当初可是没有任何附加条件的,你要是承认你说过的话等于放屁,我就放弃参赛的资格。”
“你?”
“怎样?你只要说句话而已,我要放弃的是参赛的资格,这意味着什么,你很清楚,你也不算亏。”
不亏才怪了,郑景仁要是当众说出那样的话来,他必有心结,以后想起江浩这两个字都容易把自己气到走火入魔。
像冷思童那种怎么刺激都不会有心结的奇葩,可以说天上地下独此一份,没羞没臊没脸没皮的人不会有心结。
而江浩才是左右都不亏,他说与不说,对江浩来说都没什么损失。至于放弃不放弃参赛,也真的是很无所谓的事。
就算江浩赢得了比赛,也一样不会给他上界的机会,这点江浩比谁都清楚。输了比赛又有何妨,反正江浩都是打算靠自己离开的。
郑景仁冷笑连声:“好一张利口,就算你有参赛的资格那又怎样?你一样是违反了学院的规矩,一样是逃不了处罚。”
郑景仁差点被他绕到沟里去,好像他有参赛的资格就可以不必被关到地牢了一样。
这根本就是两回事,资格你可以持有,但是你犯了过错就要受到惩罚。
有没有资格参赛和你有没有办法去参赛,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就好比说公民都选举权,即使是犯人在没有被剥夺政治权力的情况下也是有选举权的。
但是有哪一个犯人因为要使用他的选举权而被释放出狱?这是不可能的。
“学院的规矩?你说的很对。”江浩嘴角斜挑,笑眯眯的问了句:“你是学院的人吗?学院的规矩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了?”
郑景仁只是朱云华从上界带下来的朋友,他们只是同属于一个道宗而已,这个学院的当家人是朱云华,至少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是他。
郑景仁可以瞧不起学院里的任何一个人,但这不代表他就可以对学院的规矩越俎代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