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紧,走上前去问陈珍珍原因,她眉头微皱,面上一阵为难,“二爷爷那么大年纪了都没有个像样的法宝,我怕他看到伤心。”
说完不等我开口,陈珍珍就挑起了眉毛警告我不能把法宝的事情给她说出去,不然以后有我的苦头吃。
我忙说我给她保密,转身的时候下意识的摸了下口袋。刚说过去看看他们有什么发现,陈珍珍猛的一下就抓住了我的胳膊。
她把我扯回去就问我口袋里装着什么,“刚才学姐带你去阳台,肯定是偷偷给你了你什么好东西了,你赶紧拿出来给我看看。”
她根本不给我拒绝的机会,直接在我的口袋里面翻找起来。
见此我心里直冒冷汗,以陈珍珍的霸道,翻出钱来指定得没收回去,好悬我出来前把钱藏了起来。
“没有?”陈珍珍棱着眼看向我,“小川你知道我的性格,有好东西赶紧拿出来,别等我自己发现。”
我忙摊开手,“她真没给我啥,就是叫我过去和我说了两句话。”
陈珍珍微皱着眉头审视着我,我心里捏了把汗,故意做的十分轻松。
陈珍珍看了半响没看出破绽,对我点着头说道:“行,我知道你小子嘴硬,我也问不出来你什么,你给我等着,将来被我发现,有你的好果子吃。”
我已经打定了主意不说,便做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陈珍珍也没为难我,看了一眼门口,赶紧把符纸往她的法宝里面藏。一边藏还一边说张爱雯给她的这个空间锦囊帮她解决发麻烦了,不过她还是得小心着点,这要是被比她本事大的人看了去,夺了去那是分分钟的事。
我没敢搭茬法宝的事,转身把张爱雯之前放在桌子边的袋子拿到陈珍珍近前说道:“对了,张爱雯说这是王梅藏在她那的私房钱,她那会回去收拾房间找出来的,你点点看有多少。”
陈珍珍眉头一挑,随手扯过袋子说道:“你不说我都忘了,拿来我看看。”
陈珍珍把锦囊收好,把钱往桌子上一倒,哗啦一声,甚至比张爱雯给我的那些钱还要零散的一堆票子,钢镚就倒在了桌子上。
看见其中百元大钞就有一打子,我都感觉自己的眼睛冒出了绿光,“这也太多了吧,快数数这是多少。”
张爱雯瞥了我一眼,“瞧你那点出息,也不是没见过大票,怎么眼皮子这么浅呢?”说着把钱往自己跟前划拉,专捡百元钞票往手里敛,“我保证这些钱不超过五万……”
说着她把钱收拾整齐弄成一打,招呼我弄剩下的毛票,“赶紧收拾清楚了,心里好有个数。”
和我这个见到钱堆就眼花的没出息的比,陈珍珍着实够冷静的,不大的功夫就把整票数了两遍,“呦呵,这王梅还真没好存,这些就三万八了!”
说完她从背包的外口袋里摸出几个皮筋,把钱捆绑在一起,瞄了一眼门口,第一时间把钱放进了锦囊。
“嘿嘿,姐又是有钱人了。”说完便开始夺我手里的五十的,摆弄好就让我去分二十的和十块的。
迫于她的压迫,我算是过足了过路财神的瘾,把剩下的五千多零票数完,就跟着去弄钢镚。
钢镚数量最多也是最难弄的,一共三百四十块六的一块硬币,五十三块四的五毛的,一块五的五分的,剩下的还有十块零八毛的二分的。
“还好王梅没留一分的,不然我都要吐血了!”
陈珍珍抱怨着说完,收好记好了数字的纸条,把那些硬币装回了袋子里,“这些钱有空去外面兑了去,带在身上太不方便了。”
我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活动了一下数钱数到僵硬的手指,“咱们哪有瞬间对钱去,这时间不都安排得紧紧的么?”
“那也得兑!”陈珍珍白了我一眼,“这些钱看着零散,数目可不少,买挂面的话够咱们吃上半年的了。”
我说不过陈珍珍,猛然想起隔壁半天没动静了,便问陈珍珍要不要过去看看。
她说不着急,闻了闻手中的味道,一脸嫌恶,“先洗洗手吧,这钱人人稀罕,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手,其实是最脏的。”
“哦!”我跟着她一起去卫生间,刚一推开门,眼前黑影一闪,吓得我呜哇一声大叫,扯着腿就往后窜。
陈珍珍则惊声问道:“爷爷你在这干嘛?”
我听见声才注意到,那黑影原来是陈百头,他站在门里和马桶离得差不多一米的地方,回头看了我们一眼说道:“洗了手赶紧出去,别耽误我干正事。”
我和陈珍珍急忙擦着他的身后往洗手盆走,看到他一脸凝重的样子,便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陈百头瞥了我一眼,声冷如霜般说道:“先出去!”
我和陈珍珍对视了一眼,忙把手上的肥皂沫冲了往外走。
我们刚出卫生间的门,大门嘭的一声就从里面关了个严实,看着就和没人似的一点声都没有。
陈珍珍对我挑挑眼眉,朝着隔壁示意了一下,“走?去那瞧瞧?”
“行!”陈百头这边打马虎眼就算了,那边总有说实话的。
我们出了门,还来不及敲隔壁房门,门吱呀一声就从里面打开了。
这要不是知道张爱雯和陈百顺在里面,还得把我和陈珍珍吓一跳呢。
陈珍珍对我示意了一下,我们俩推门就进。谁知道前脚才踏进屋,后脚就被卫生间传来的一声‘快打’吓得一激灵。
“怎么回事?”我惊问着便赶紧跟上了陈珍珍的步伐,到了门口就直接敲门问道:“学姐,你们打什么呢?”
说着陈珍珍就推门,刚开一道缝,一个黑影滋溜一下就从脚底下蹿了出去,跟着桃影一闪,还来不及看清楚,就听到身后张爱雯惊呼着说道:“抓到了!”
我回头一看,张爱雯正一脸嫌恶的拎着一只皮肉腐烂,头腹部露着灰白白骨的耗子。
当然,她也并不是亲自拎着,而是用手指尖溢出来的桃红之光,把死耗子固定住。
死耗子身上的腐臭味随着她的走近,直冲鼻息,我忙捂着鼻子躲到一边,不敢相信一般的问道:“刚才从我脚底下钻过去的就是这玩意啊?”
“嗯。”张爱雯强忍着恶心把死耗子拎回卫生间,陈珍珍则一脸惊奇的看着的耗子死尸在数着数,她的数目被张爱雯扔去过的耗子打断,站起身来问张爱雯:“怎么这么多死耗子,这都是从哪来的?”
话音未落,陈百顺就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嘘!”跟着马桶里便传来在隔壁听到的那种咕噜噜的声音。
开始还只是些试探的声音,后来那声音陡然变大,跟着便哐的一声,有什么蹿出来,在马桶里面噼里啪啦的蹬踹。
陈百顺一脸惊疑的看向张爱雯,张爱雯点点头,他便屏气凝神的用盖子把马桶盖子掀开。
里面一直半尺长的冒着黑气的黄毛耗子陡然蹿出来的瞬间,就被张爱雯手指射出去的桃红之光捕捉到了。耗子身上的黑气和桃红光影一接触,瞬间被腐蚀干净,眼看着黄毛耗子身体腐烂,变瘪,不再动弹之后被扔在地上。
陈百顺盖上马桶盖子,从怀中掏出符纸,点燃扔在那些老鼠尸身上,转身对陈珍珍说道:“行了,大小十三只,去告诉你爷爷,全都抓干净了!”
我一看能说话了,赶紧问张爱雯怎么回事。
她低头瞄了一眼鼠尸,冷笑一声说道:“村长对咱们的布法一清二楚,想借用下水道这种地方对咱们不利呢!”
陈珍珍走到门口,突然停下来,转身问道:“十三只?莫非是我爷爷说的十三控魂**?”
“嗯,走吧,先过去找陈大师汇合再和你们说。”张爱雯干脆的承认说道,我则不放心的看了眼身后,之间那些堆积在一起的腐烂鼠尸,已经在陈百顺的作法之下,化成了一缕缕黑烟朝着屋外飞散。
不过这一作法,腐烂之气还是快速的蔓延过来,熏得我透不过气。
我跟上众人才发现,包括陈百顺在内全都屏声闭气,像是逃离般没有半点犹豫的往外走。
一直到出去房间大门,门被关上,陈珍珍才大口的喘着气骂道:“村长真够阴损的,这要是不知道被他弄过来的死耗子沾了身,咱们就等着皮穿肉烂,跟着变成死耗子吧。”
张爱雯回头看着门,一脸郁闷的皱起眉头,“我担心上下邻居来我家砸门。”
对此我表示深切的怀疑,那气味实在太难闻了,这大过年的谁也不愿意家里飘这味不是?
陈百顺皱着眉头摆摆手,“算了,我再做做好事,要不透进咱们屋里也是难闻。”说着他便掏出一张黄底黑字的符纸,咬破了指头在上面滴了滴血,打开门直接把符文贴在了门背面,然后哐的一下一把关了个严实。
还真别说,他这一弄,臭气顿减,然而我们刚开租房的门,就听到里面的陈百头一声厉喝:“你找死!”随后便是破空之声穿门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