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在镜子前审视知露的妆发,知露如今立在妆台上的是一面雕凤衔牡丹的木质方镜,样式古朴精致。
“小姐,今天要戴什么簪子?”何芳也凑过来打量镜中的知露。
知露打了个哈欠道:“随便了,你和玉儿看着戴吧!”
玉儿选了三对金累丝珍珠嵌翠玉珠花,又挑了一支白玉玫瑰簪给知露瞧。
知露看了一眼随意的点了点头:“就它了”
其实一般的时候知露都是不愿让玉儿她们来伺候她洗漱的,但如今在王家到也必须将这表面的功夫做个全。
何芳去给知露整理床铺,却在枕头下摸出了一个盒子:“小姐这是什么?”
知露侧目看了一眼,疑惑的问:“哪来的?”
“就放在你枕下的”
何芳将盒子拿到知露眼前。
知露疑惑的很,难不成是江晚沉留下的?
“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知露道。
何芳打开盒子,盒子里躺着一枚通体紫翡的荷花花簪,花蕊蕊心镶嵌了几颗小金珠点缀。花簪由一朵绽放的荷花做主体,还有长短两支花苞做依衬。
三个姑娘都被面前的紫翡簪子震惊了,这样颜色通透的紫翡她们都是第一次见着。
王若弦早已梳洗打扮好等着吃完早餐出去晃悠了,来堇州这么久都还没有好好的甩开膀子的出去消费过,她心里正是期待着呢!可左右都等不来玉儿她们,好歹来个人做饭吧?总不能让她来做吧?
等不及的王若弦决定亲自去知露屋中看看几个小丫头究竟在干什么,一进屋她就瞧见了知露手中的紫翡荷花簪子。
“这簪子应该是由一整块紫罗兰翡雕琢出的,你看这花枝纹路真是绝了。”王若弦道。
“娘你来了啊?”知露连忙起身将座位让给了她娘,并将手中的簪子交给她娘。
王若弦接过荷花簪,左右仔细端详了片刻:“有句话叫,红翡绿翡紫为贵;这只紫罗兰翡翠的色是红春,且是冰种,要知道紫罗兰翡翠有种说法叫十木九春,这簪子春色艳,质地通透无棉絮种水又好真真是紫翡中的极品。再看它的做工,精致细腻,如同真的六月荷花一般,啧啧啧一整块极品紫翡雕琢出来的簪子真是大手笔,这簪子光原料少说都要五万两黄金。哪来的?”
知露一听这东西这么贵重,当即将簪子收了起来:“这小子疯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就塞我枕头下面了?万一我睡觉不老实给砸了天那还好我睡觉老实。”
知露都不敢想自己将这簪子摔了的场景,想到昨夜将这么个簪子枕在枕下就觉得心惊肉跳的。
“哪个小子?”王若弦皱着眉头询问。
该不会是沈家那小子送的吧?露儿真移情别恋了?
应该不是吧?这簪子这么贵重,沈家出不起出不起
知露将盒子宝贝一般的抱在怀里:“还能是哪个小子,阿沉呗!”
“阿沉回来了?”王若弦欣喜的问。
知露点头:“恩,回来了。只是如今碍于身份还不好露面。”知露将江晚沉昨夜说的话大致的重复了一遍,她原以为她娘会同她一般气愤,谁知道她娘神色如常的点头道:“也是可以理解的,你若还有疑虑就去问问沈家姑娘呗!”
自然是要问的,最好能打听出他过往的情史才好呢!
知谦,知韵乖巧的在旁边等着,见姐姐们和娘亲聊了这许久终于是忍不住了冲过来抱住娘亲,异口同声的道:“娘亲,我饿了”
王若弦先抱起知谦放在左腿上,又将知韵抱放在右腿上,眼睛微微瞟了知露一眼:“那让你姐姐去做饭呀,找娘亲的话你们八成会饿死。”
知露想起了她娘的某道黑暗料理,麻溜的起身:“我现在就去做饭,各位请好吧!”
知露将盒子往自己的大荷包中一塞就冲去了小厨房,已经到巳时了没必要做的多丰盛了,再加上昨夜里江晚沉吃的泡面勾起了她的馋虫,她决定早餐就吃泡面。
为了防止其他人瞧见,她没让玉儿她们跟着,而是独自一人进了小厨房,并将小厨房的门关上了。
她准备了三种口味,鲜虾鱼板,老坛酸菜和最经典的红烧牛肉。
泡面还没煮好,香味就散了出去,院子里练腿功的知韵闻到了香味,一边踢腿一边大喊着:“阿姐在做什么?好香好香啊!韵儿要饿死了”
圆滚滚和杏仁也在一旁学着知韵的姿势踢腿,杏仁还好能尾巴撑着,将小短腿踢出去,滚哥就只能用两只前爪爪撑着地后踢腿了。
听到知韵的话,知谦也不练琴了,跑到院子里去闻了闻,这一闻就勾了他肚中的馋虫,跑到小厨房门口,拼命的拍着门喊:“阿姐阿姐快一些谦儿要饿晕啦”
本想出来制止的玉儿,一到院子就闻见了这扑鼻的香气,用力的吸了两口便也催促的对着小厨房喊到:“就是小姐,快些都等着呢!”
小厨房和门刷的一下打开了,知露走到门前,弯下腰捏了一下知露的脸道:“好了好了就知道催,叫玉儿姐姐来端”
玉儿快步走来:“不用谦儿叫。”
知露同玉儿一起将三盆面送上了餐桌,风无影,风无卿早早的就坐在餐桌前等着。
见面送上了桌,风无影还狠狠地吸了两口气:“哎呀,小姐的厨艺越发好了,不过这面怎么是这个样子的?弯弯曲曲的。”
知露低垂着眼帘,冷嘲热讽的道:“哪能让风三哥唤我句小姐呢?我这庙小,东西也不丰盛,您和风五哥的正牌主子已经到了,你们啊还是去他那吃吧!”
风无影,风无卿脸上尴尬之色满溢。
“露儿,瞎说什么呢?”王若弦出声低嗤。
知露不高兴的白了他们两人一眼,然后坐在位子上。
风无影陪着笑脸道:“小姐别生气呀!我们两也是没办法你说是不是?”
知露狠瞪两人一眼,龇着一口白牙恶狠狠的道:“嘴长在你们身上,你们要是不说他会知道吗?你们就是没拿我当自己人,一心为了你们的主子。亏着我当你们是好哥哥,结果你们卖我时丝毫不留情面。”
梁氏和王若弦听的一脸懵。
“这是怎么了?”王若弦问。
知露愤愤地道:“他两将沈吟风帮我的事说给江晚沉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