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哥?”LISA在拽他的衣角。.
林若谦恍然回神,心头仍然是如坠荒漠。
“林哥,我们走吧。”LISA说。
“你自己打车走吧,我还有点事需要处理。”林若谦面上已没了刚才的淡然,将手里的东西递给LISA,却是当先步上电梯。
LISA皱起了眉,她想追上去问问,她晚上的聚会,他还会不会去,可是张了张嘴,却是不敢问。站了一会儿,便拾起地上的几个手提袋费力地步上下行的电梯芑。
惜然和赵家成逛了一会商场,挑了一条红‘色’的旗袍,赵家成选了一件烟灰‘色’的西装,又带了小水晶去必胜客吃了披萨,这才开车回家。新房已经将修完毕,家具还没有添置,赵家成这段时间很忙,而她也在年关处忙起来,所以买家具的事情就搁下了。
年关发薪的时候,惜然得到了老板递过来的特大号红包,喜不自禁。
“好好干啊,小叶。”老板还客气地拍拍她的肩猬。
惜然说了声谢谢,等到老板离开了,她才将红包装到包包里。然后端着杯子向着茶水间走去。
人还未到茶水间‘门’口,便听见里面有窃窃‘私’语的声音传来。
“哎,叶惜然的红包怎么那么鼓?”
“是呀,恐怕得有一万块吧!为什么我的才只有人家的一半那么厚?”
“你不知道吗?叶惜然有后台的。要不怎么能从一送快递的变成坐办公室的呀!”
“就那个房管局局长吗?”
“诶,比那个厉害多了。听说那人是千云置业的老总,千云置业你知道不?就是居于世界五百强的那个?”
……
里面的人还在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惜然全身陡的一僵。
林若谦,真的是你吗?离婚三年,你不曾管过我一分一毫,为什么现在,却跑来给我安排工作,林若谦,真的是你做的吗?
惜然站在茶水间的‘门’口,几乎是呆在那里的。
“嗨,小叶,怎么站在这儿?”是准备出‘门’的老板拍了她的肩一下。
“老板,这个红包还你。”惜然从包里将那个鼓鼓囊囊的红包掏出来递到了老板的手上,然后快步地向外走去。
林若谦正在开会的时候,惜然的电话打了进来,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接听了。虽然他最不喜欢的便是开会的时候,手机响,但是这个‘女’人的电话,他显然还没有视而不见的能力。
“什么事?”他微微敛了眉。
“林若谦,我的工作是怎么回事?我的红包又是怎么回事?”他的话音一落,‘女’人的声音便是连珠泡似的响起。
“什么工作,什么红包?”林若谦一只手放在会议桌上,十指轻敲着桌面,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惜然有些气噎的感觉,“林若谦你别装糊涂,你认识我的老板是吗?我的工作是你让他给换的对吗?我的红包也是你出的钱对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若谦一直敛眉听着,直到那边的声音落了下去,他才淡淡开口:“我只是希望你的工作环境能够好一点,不用为了钱太过奔‘波’,这有错吗?”
“可是林若谦我不需要,这三年你都不曾关心过我,为什么三年后屡次的出现在我面前,又说希望我好过一些,你倒底在想些什么?你觉得你对不起我是吗?所以你想着弥补了是吗?告诉你林若谦,我不需要……”
“好,好,你不需要。”林若谦声音里带了几分的讥诮,“我送你的电动车你就接受,给你换换工作,加点儿红包,你却说不要,叶惜然你是不是太矫情了点儿!”
惜然显然是被男人的话给说得哑住了,半晌才道:“电动车是在你公司‘门’口丢的,你当然要赔我,至于别的,我无功不受禄。”
林若谦一张俊颜一点点的黑了起来,说什么无功不受禄,她拿酒瓶子砸人的事还不是他出面给摆平的?呵呵,这个时候说无功不受禄,还倒真是矫情。
“好吧,随你。”他按掉了手机长身而起。
会议室的高层们只看着他们的老总,一双灼灼黑眸渐渐‘阴’沉起来,接着那道颀长的黑‘色’身形便是站了起来,神‘色’清凛的向着外面走去。
“林总!”王宾追上,“林总,这会……”
“散会。”回答他的是林若谦清颤沉郁的声音。
王宾挑挑眉,又摇摇头回身对着那一溜开会的人说道:“林总说今天的会议改天再继续。大家散会吧!”
那些高层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印象里,他们的老总,从未有过这种时候。公是公,‘私’是‘私’,从来不会因为个人的情绪而影响到工作,今天显然是个例外。众人一一散去,王宾随着那道修长的身形进了他的办公室,只见林若谦随手拉开了‘抽’屉,拿出了一盒黄鹤楼,‘抽’出一根来,嚓的点了,高大的身形便向着窗子而去。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他深吸了一口烟,玻璃窗映着他一双沉沉黑眸,指间的烟燃着火星,房间里一片的寂静,除了那隐隐若促的呼吸和吞云吐雾的声音。
王宾在‘门’口处站了一会儿,林若谦的声音才响了起来,带了几分恼怒。
“真是狗咬吕‘洞’宾!”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胸’口还是有股子浊气在五脏六腑横行。
王宾听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正琢磨着出了什么事,林若谦却是一下子转了身,“去通知拆迁的,把那楼给我拆掉!”
“哪个楼?”王宾怔了怔。
“就那个!”林若谦‘阴’沉沉的声音道。
“哪个?”王宾没听明白。
“就那个!”林若谦忽然间吼了起来,“就那‘女’人住的那个!”
“呃……”王宾一下子明了,如果他没记错,就在一个多月之前,他的老板还吩咐过,那幢楼谁也不许动,就那么搁着。今天一个不对劲儿,便又要让人拆掉。真是老板的脸,七月的天,说变就变。
“好,您别急,我马上就通知拆迁办的。”王宾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惜然收了电话,心里仍然有些气愤难平。离婚三年,她生活最最坚苦的时候,他都不曾出现过,不曾帮过她一丁点儿忙。现在,时隔三年,他却是频繁出现,还让人给她调换工作,发最多的年终奖,林若谦你倒底安的什么心呢!